女生言情
去了一趟津門,安頓好肖玉蘭和果果后,安夏心底踏實了,思路也集中了,在空間熬了一個晚上,終于研制出最后的解毒藥方。
陸柏川來到霍家,進行最后的解毒,他的目光追隨著安夏,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這是藥,你喝了之后,在床上躺平,毒性會聚集在手指腳趾,需要扎針把毒逼出來,可能有些疼,到時候你忍一忍,不能用麻沸散,否則怕毒清不干凈。”
“我知道了,你最近好嗎?”
“行了,那你喝藥吧。”
安夏沒有回答陸柏川的話,解毒的關鍵時刻,她必須保證自己精力集中,時刻穩住自己的思緒。
陸柏川一口喝掉碗里的藥,藥仿佛像一塊寒冰,沉在他五臟六腑中,緊接著是冷!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可這冷還沒結束,五臟六腑又立刻像是被誰點了一把火,熊熊燃燒起來,那種灼燒的疼痛感,讓他躺在床上忍不住身體蜷縮。
冷熱交替,很快他的皮膚表層變成淡淡的青灰色,顏色漸漸匯聚在一起,凸起在皮膚表面,仿佛皮膚下面游動的絲線,越來越粗朝四肢涌起。
安夏用最粗的針狠狠扎破陸柏川十個手指腳趾,這根電視劇上的給手指上竹簽子也差不多,針細了不行,防毒的速度趕不上毒液匯聚的速度,那就會讓毒液擴散到五臟六腑。
安夏將陸柏川的手指固定好,連扎三次才扎破,毒液涌出,滴落在地上,青玉磚上冒著淡淡的白煙,陸柏川只覺得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有一股什么東西要剝離他體內,酸疼麻癢炙熱,就好像筋骨被人撕扯出來一般。
扎破所有的手指腳趾,后面流的血太多,安夏便用盆接著,到最后陸柏川的臉都變得蒼白了,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
聽到安夏說了句“好了”,人就暈了過去。
“沒事,失血過多。”
霍老爺子淡定的說了一句,心底有些生氣,這個臭小子,讓外孫女耗費了多少心血,可算是把他的命救過來了,自己都覺得沒救的人,居然被自己的外孫女一點點治好,他看到整個治療過程,真的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最后這一次為了救他,自家外孫女深入險境,找到了解藥,也是這小子命不該絕,誰讓外孫女喜歡她,這個臭小子,霍老爺子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陸柏川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渾身發軟,仿佛大病一場,又想是高燒后退燒,渾身軟弱無力,全身從頭到腳酸疼不已,就連動一下,都需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他想慢慢起身,結果剛坐起一半眼前一黑,重重跌落在床上,聽到動靜后,外面的彭阿姨立刻進來,“小少爺,你醒了。”
彭阿姨的聲音里帶著驚喜,然后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急促的腳步和拐棍聲,陸老爺子進來了。
“大孫子,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彭阿姨,把藥端來,再把粥端來。”
“爺爺,我怎么回來的?”
“霍家人把你送回來了,霍懷綱把你背進來的,說你失血過多昏厥,要在家好好靜養,然后吃十天中藥,吃三個月藥膳粥和補品,就能調理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失血過多?夏夏怎么沒來,不是夏夏出什么事了吧,還是你跟人打架了,你當時身上全是血,手怎么樣了,好點了沒?”
陸柏川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全都用紗布包著,身上換了干凈的背心短褲。
“我沒事,這回應該全好了。”
陸老爺子越聽越糊涂,“怎么回事,什么全好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夏夏也沒來,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很擔心。”
這時候彭阿姨端了藥和粥進來,陸柏川吃了東西,覺得有精神了,自己跟安夏的事情,終究要告訴爺爺,他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爺爺。
陸老爺子沒想到,孫子居然跟安夏分了,孫子的毒治好了,可卻失去了安夏,一切的起因全都因為楊小妹,但楊小妹是起因,歸根究底,是孫子沒做好,安夏從小受到的家庭疼愛很少,所以她很重感情,但也很敏感,一旦有問題,她會立刻撤退,這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多了,本能地自我保護。
“怎么會這樣!”
陸老爺子看著孫子,半晌后道:“我說過,那個楊小妹心術不正,看著就不地道,當時我就讓你小心些,你偏不聽。”
“爺爺,說什么都晚了,都怪我自己太主觀,不相信安夏,全都是我的錯。安夏把房子過給我了,那時候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別人,我只喜歡安夏。
爺爺,如果我不能跟安夏在一起,求求你也別逼我跟別人在一起,別逼我結婚行嗎?”
陸老爺子看著孫子痛苦的模樣,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孫子是個長情的人,這輩子怕是忘不掉安夏,自己勉強他,他也不會幸福,他在心里嘆息一聲,慢慢走出孫子的房間。
爺孫兩在自己的房間內,黯然傷神。
治好了陸柏川,本該高興,可安夏卻情緒低落,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再沒有聯系了,以前要給他治病,所以多少還要聯系,現在病也治好了,他只能活在自己的記憶里,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不會再聯系他的。
她試圖忘掉陸柏川,用畢業論文充實自己,天天在學校不是整理資料就是查資料,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躲在空間里看書,空間的書被她迅速消耗,很快就看完了大半書本,只剩下三個書架的書還沒看過。
看了這么多書,她腦袋里充滿了各種中醫學知識,果然沒有再想陸柏川。
而陸柏川在家消沉了幾日后,突然想到了自己要干什么,他激動地跑去找爺爺。
陸老爺子這幾日,也在思索大孫子和安夏的事,不由回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年輕的時候,自己因為工作原因,與妻子聚少離多,等妻子生病后,他想要一輩子陪著妻子,也不能夠。
有些東西只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他當年因此后悔,便不能讓孫子再跟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