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言情
“夏夏,以前的事全是我的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安夏一愣,這才一天,陸柏川醒悟得這么徹底?
“你……受什么刺激了?”
陸柏川臉色有些糾結,透著幾分內疚還有些難堪,“這段時間,因為我的錯,讓你難過,而且我還不自知,讓你更難過,夏夏,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柏川伸出手,握住安夏的手,這雙手依舊微涼,依舊柔弱無骨,以前他能經常握住,可不知從什么時候,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握過這雙手了。
安夏掙扎了一下,兩人十指緊扣,沒有掙扎出來,她有些微惱,她也覺得奇怪,為什么現在跟陸柏川的肢體接觸,都讓她非常別扭。
“夏夏,你聽我說。以前我從沒那方面想過,我比楊小妹大十一歲,當她叔叔都足夠,所以我從沒想過她會喜歡我。
哪怕你暗示過我,哪怕安慧曾經提醒過我,我都不相信,你說得對,是我不愿意相信,我覺得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甚至認為你有些霸道。”
安夏眼神微冷,霸道?在愛情的世界里,本來就是純粹,容不下其他人的,這怎么能是霸道。
她生氣地扯回自己的手,喝了口咖啡,吃了兩口蛋糕,她必須吃點好吃的,否則要被這個人氣死。
“但是昨天你罵醒了我,今天我細細觀察了一天,楊小妹確實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她只要有機會,就想跟我肢體接觸,再比如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對,里面透著女人對男人的愛慕。
都怪我醒悟的太晚,我沒想到小妹這個小孩子,怎么會喜歡上我。”
陸柏川有些煩躁地撥拉著頭發,讓他沉穩的形象,顯得有些孩子氣。
“那你知道,她為了讓你多關心她,用開水燙自己,吃年飯的時候故意裝醉嗎?”
陸柏川沉默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不,我是不敢相信,一個小姑娘會有如此心計。”
“那你是不了解愛情的瘋狂,她喜歡你,為了得到你,什么手段使不出來。
陸柏川,就算我以后跟你沒有結果,但是我提醒你,離楊小妹遠點,小心她毀了你。”
陸柏川依舊沒說話,臉色難堪。
安夏笑笑,“前幾日,我去你公司找你,看到楊小妹趴在你身上,是嗎?”
“什么時候的事?”陸柏川想了許久,“你是說兩個禮拜前?楊小妹崴了腳,我扶著她下樓梯。”
原來如此!安夏點點頭。
“那日我找你有事,去你公司后,發現你摟著楊小妹,我就走了。不過我后面想了想,以我為你的了解,你如果真對我沒感情了,可以直接說清楚,不會背后搞這些事情。
所以楊小妹崴腳是真的,但她這個崴腳是無意還是故意?她是不是看到我在樓下,所以用這種計謀讓我誤會,離間你我的感情?”
安夏輕笑一聲,“不得不說,她成功了,至少當時我誤會了,而且后面也沒等到你解釋,我確實生了一段時間的氣。”
“夏夏,我真不知道那天你在,要是看到你在,我一定跟你說明情況。”
“陸柏川,你還看不出來嗎?”
“除非你能硬得下心腸,或者完全不接觸,否則這種畫面我總能看到,次數多了我也不是圣人,我會不開心的。
如果楊小妹真的是你親妹妹,我也許不會生氣。可她歸根結底跟你妹血緣關系,當你兩人摟摟抱抱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而且楊小妹心里喜歡你。
看到她對你別有用心,而你不知,被她占便宜,我心情就很差,跟你說個心里話,我現在不愿意跟你牽手,也不愿意被你擁抱,我總會想起你跟楊小妹抱在一起的畫面,我嫌臟。
我覺得你身上已經帶著楊小妹的氣息,我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只要她一直卡在你我中間,我跟你可能走不到最后,感情是自己的,我沒辦法接受有一個干妹妹的你,而且你這個干妹妹還喜歡著你。”
陸柏川終于明白,為何夏夏現在很抗拒他,就連跟他坐在一條長椅上,中間都隔得一大段距離。
可這都是他的錯,是他種下的苦果,他都沒法辯解。
“夏夏,以后不會了。”
安夏笑笑,“你是不會,但是你管得了別人嗎?楊小妹如果硬往你身上撲呢?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兩次,你給我解釋,我能理解,但如果這種事情沒法杜絕,我真的很煩,也很累。”
陸柏川努了努嘴,“你給我一段時間,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看著我改過自新,行嗎?”
安夏想了許久,陸柏川緊張地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站在審判席上,等待最后的結果,這結果要么是有一線希望,要么就是無盡深淵。
“好,我給你時間,也是給我自己這段感情時間。不過有件事情,在我走之前,先去解決了。陸爺爺給我的那套房子,我想換給你。”
“夏夏?那是爺爺的房子,你要是不要,就還給爺爺,我不要。”
“陸柏川,咱兩現在未來莫測,這房子終究是你陸家的,當時那情況,我也不過是想幫你擋一擋你爸和后媽。
但是不是你們給我,我就必須要的,我不想要陸爺爺的房子,這是你們陸家的東西,我想要任何東西,我都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
現在事情也過去了,房子不給你,難道讓我還給陸爺爺,你也知道陸爺爺的身體,你忍心讓他擔心?”
陸柏川長吸一口氣,最終潰敗。
“明天上午,你帶著身份證戶口本,到學校接我,我把房子過戶給你。”
“夏夏?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那房子、那房子其實挺好的。”
安夏心頭發苦,那房子里曾經有她心愛的人,她還憧憬著跟她心愛的人住在這個房子里,可現在?似乎一切都沒變,但似乎一切又變了,這段感情如此艱難,艱難得讓她想要放棄。
“柏川,當年山坡村的破泥巴房子我住過,帝都的樓房我也住過,什么樣的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子里的人,我只想跟自己在乎的愛著的人住在一起,那樣的房子才有意義。
顯然,這套房子現在對我失去了這種意義。”
陸柏川雙手緊緊握拳,感覺自己與安夏的牽絆和聯系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