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冰綠:
當舞池的燈光追逐著兩對舞者時,眾人的目光明顯集中在安夏身上更多一些,她身體修長,纖細的手腕和一雙長腿在音樂下猶如盛開的玫瑰花,隨音樂舒展搖擺,對比蘇菲亞,則顯得姿態生硬,甚至有些刻意的凹造型,氣質上差了一大截。
一曲下來,掌聲雷動,安夏捏著裙擺,對大家微笑點頭,付花花激動地手都拍紅了,而蘇菲亞卻在最后的結束動作,想擺出一個高難度后屈筆挺仰躺的動作,因為男伴的疏忽,也因為她太重,男伴沒有足夠的力量托住她,她還沒完全后仰,男伴手一滑,她摔倒在地上,咚地一響。
丟了這么大一個臉,聽著眾人的笑聲,蘇菲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當劉夢媛驚慌失措地把她扶起來,她狠狠推到劉夢媛,“該死的,我討厭你們這些人。”
哭著跑了出去,而一邊兒的蘇菲則喊著譏諷笑容,她一直很討厭索菲亞一幅高高在上的貴族嘴臉,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們在一起互相玩耍,但真心則是沒有的。
接下來安夏拒絕了源源不斷的跳舞邀請,理由就是自己的腳踝還沒好全,剛才跳了一下,現在有些疼,男生們很遺憾,但全都表示理解。
付花花奇怪道:“安夏,你腳不是全好了嗎?為什么不跟他們跳舞,讓這些瞧不起人的外國人看看,咱們華夏國什么都不比他們差,他們沒啥了不起的。”
安夏笑道:“沒錯,咱們不比他們差,以后你們好好學習,努力為國家做貢獻,早晚有一天,我們會讓他們高攀不起。”
“安夏,你這話說的我心里好激動,真的有那么一天嗎?你是不是餓了所以不想跳舞,我再給你拿幾塊蛋糕。”
“不,花花,我不是餓了,我只會跳華爾茲,這幾種舞蹈我都不會。”
“啊?”
“嗯,我就會這一個舞蹈。”
付花花對安夏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蘇菲亞知道安夏只會跳這一個舞,會不會吐血,不過她覺得真過癮,對蘇菲亞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就該狠狠下她的臉。
聚會終有散,分別的日子到了,這次華夏國給大家帶來了全新的印象,華夏國不全都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他們有會跳舞的安夏,有會武術的王磊,很多華夏國同學交到了國際上的朋友,王磊收到好多人留給他的Emall,作為以后的聯系方式,甚至還有兩個美國隊員,要到了王磊的地址,說以后要來華夏國找他玩。
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寬闊的機場,安夏長長舒了口氣,國外雖好,但出來的這幾日,她最想念祖國,想念祖國的家人,想念爸爸媽媽,霍家的外公外婆和幾個舅舅表哥,還想念山坡村,祖國才是她的家。
安夏拿到數學、生物雙料冠軍,在國際排名都是第一名的好消息很快通過葉瀾,被霍家人和她的父母得知。
霍老爺子昂著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葉瀾,講著安夏拿雙料冠軍的事情,笑容越來越盛,“那當然,我霍家的人,做什么都是極致的好。”
葉瀾笑道:“也有蕭家的功勞,敬生這孩子聰明,智商是遺傳的。安夏這次參加數學聯賽,居然嘗試做了數學界十大猜想題之一,西塔潘猜想,等她回來我一定要讓她給我好好演示一遍,這個孩子太有天賦了,我越發堅定自己的看法,這個孩子一定要學數學或者物理,她是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
“葉瀾,打住!安夏是要學醫的,她本人也要學醫,你別動搖軍心,她喜歡什么就學什么,改變世界有的是人,不差我外孫女一個,我只要她過的開心快樂,再說看病也是改變世界,救治一個偉大的人,一樣意義重大。”
“霍大哥,你看你怎么又急了,湘香你勸勸大哥,這孩子是個好苗子。”
湘香看著丈夫跟葉瀾兩人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自從找到安夏,丈夫一改以往嚴肅模樣,只要看到安夏,那臉上絕對是一臉慈祥姥爺笑,跟安夏說話的模樣小心翼翼,私下跟自己說,湘香啊,看到安夏我就想到年輕時候的你,看到安夏我就忍不住想寵著她,讓她做小公主。
“葉瀾,你別勸了,安夏那孩子很有主意,她想學什么就學什么,我們霍家不會逼她,但是你恐怕要失望了,她曾經堅定地說學醫,那孩子不喜歡數學和物理。”
“不喜歡還學的這么好,真是……真是……”
葉瀾郁悶地說不出話來,看著媳婦向著自己說話,霍老爺子高興地哈哈大笑。
霍家為安夏的成績高興,蕭家也沒閑著,得知安夏這次取得國際雙料冠軍,而且是冠軍中的第一名,這讓蕭老爺子不得不正視安夏的實力。
本來他想通過認下安夏,給三兒子一點壓力,讓他想辦法提攜一下自己的大孫子,其實自己這么考慮也是為了他好,他現在還沒在研究院坐穩一把手,有人給他撐場子,以后往上走阻力也能小一點,可兒子死咬著大孫子能力不夠,不肯調他進重要科研課題組。
他一時氣不過,跟三兒子蕭敬生別扭了起來,但是現在老三的女兒這么厲害,蕭老爺子不禁動了心,老三女兒也姓蕭,隨了老三這么聰明,她的前途一定比大孫子強很多,大不了以后招個上門女婿,把老三女兒捆綁在蕭家的大船上,蕭家不光不會衰落,怕是會走得更遠更穩。
如果讓老三幫自己的女兒,他肯定非常樂意,蕭老爺子心頭有了新的想法,拿起手上的電話。
正在書房研讀資料的蕭敬生接到父親的電話,聽到父親說,等安夏回國,就帶孩子回家見見親戚,蕭敬生聽到父母要見安夏,雖然有些晚,心里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霍家為了安夏,舉辦了一個類似家宴性質的宴席,把安夏介紹給眾人,當時他心里很不舒服,雖然父親才開口,但也不晚,至少安夏還沒離開帝都。
飛機緩緩下降,看著帝都機場,安夏突然涌起一股游子歸來的激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