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原村長媳婦撲到周翠蘭身上廝打起來,周翠蘭早不似以前,強健有勁,她現在的身體早都虛弱虧空了,只剩下尖叫連連,夾雜著怒罵。
“是你自己沒用,留不住男人,關我什么事!”
“呸,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男人,哄得他暈頭轉向地跟你走,不要臉的女人,勾引別人丈夫,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胡漢橋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看老娘不抓爛他的臉。”
“你松開,松開!救命,家業,快救救我,這女人瘋了!”
安家業跟大兒子上前,拉開前村長媳婦。
“表子,賤人、爛貨,你還我老公!”
“你老公在廣市,我跟他早都沒關系了,你去找他吧。”
“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全家,害得我被村里人恥笑,害得我兩個孩子在村里抬不起頭,我姑娘說不上好的對象,我跟你拼了!”
看著周翠蘭囂張的模樣,前村長媳婦恨不得咬死眼前的賤人,她猛地一掙扎,又撲了上去,撕扯著周翠蘭的衣服,“臭不要臉的賤貨,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讓大家都看看你這一身騷狐貍皮,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說著前村長媳婦開始拼命撕扯周翠蘭的領口,周翠蘭大驚失色,她就是再不要臉,也忍受不了在兩個兒子面前,被撕扯衣服。
“快把她們拉開!”
安家業郁悶極了,新年第一天,家里就鬧出這種事,全是周翠蘭帶來的,他現在對周翠蘭那一點點同情心消失殆盡,聽周翠蘭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不知悔改。
前村長媳婦死死拽著周翠蘭毛衣領子,打死不松開,拉扯間帶起周翠蘭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皮膚,上面有一片片的紅色皮疹。
安夏無意間看到皮疹,仿佛癩蛤蟆身上破了的膿包,大的有花生米那么大,小的如綠豆大小,大大小小聚集在一起,一片片紅兮兮地讓人惡心。
“別動她!”安夏猛地喊出聲,周翠蘭身上長的東西,她看著覺得有些眼熟,突然腦子里閃過醫書上介紹的內容,“別碰她,她有傳染病。”
一句傳染病,嚇得進來看熱鬧的鄉親們后腿散步,只有安家業和兩個兒子站在周翠蘭面前沒有動,前村長媳婦也被安夏的話嚇得雙手一松。
三秒后反應過來,“你想騙我松手?”
安夏冷著一張臉,“我跟周翠蘭沒交情只有交惡,我沒必要為了她騙你,她身上的皮疹很像一個病癥,這個病通過體液血液母嬰傳播,你最好別碰她,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趕快回去洗手消毒。”
見安夏說的真切,前村長媳婦也不敢扯皮了,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被周翠蘭撓出來的血道子,嚇得哇哇大叫跑回家。
其他人見前村長媳婦都跑了,難道是真的,眾人眼中漸漸升起驚恐,也全都溜了。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傳染病!”
安夏四下看了看,周翠蘭身上的皮疹像極了梅毒二期的癥狀,但具體是不是需要查血,或者說做進一步的檢查,可家里不是醫院,沒有防護措施,而且周翠蘭如何,安夏也不想管。
“我不信,你胡說八道!”安定強說完就要上去扶周翠蘭起來。
安夏看到周翠蘭手背上又是血道子又是眼淚,“強強,別碰你媽,眼淚也是體液的一種,會傳染。周翠蘭,我建議你趕快看醫生,你得病了挺嚴重的,看醫生早做治療,否則病入膏肓后,就治不好了。”
“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
雖然這樣說,可周翠蘭的神情明顯慌張起來,她知道安夏的醫術,安夏親口對她承認過,自己到底怎么了?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最隱秘的部位長的大膿包。
其實她在廣市待不下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來的客人一看到她身上的瘡,全都走了,最后她這里一天沒有一個人,沒人就沒錢,最后窩點又被派出所端了,她走投無路才決定回村。
“表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媽病的很嚴重?”
“凱凱,趕快去洗手,用香皂好好洗,多洗幾遍,趕快!四舅家里有沒有手套,找幾幅手套出來,最好是膠皮手套,家里要趕快打掃一遍,消毒。”
安家業沒想到,安夏說的是真的,她也以為是嚇唬前村長媳婦,周翠蘭聽到安夏的話,徹底躺在地上癱成一團。
“你去把你媽扶起來。”
“我、我不去!”安定強白著臉強作鎮定,但是心里已經慌了,他昨天抱著母親哭了好久,母親也哭了好久,自己會不會被傳染。
“那你趕快去洗手,快點!”
安定強逃也似的跑了,眾人洗完手后,安家業找來不穿的罩衣,帶著皮手套,跟大兒子兩人一起扶起周翠蘭。
嚇得傻了眼的周翠蘭終于反應過來,“哇”地哭了起來,“我不走,我生病了,我出去就是死,家業求求你讓我留下吧!安家業,你不是人,我都要死了你還要把我丟出去,你這個畜生!”
“媽,你別罵了,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安定凱再也忍不住了,心中對母親徹底失望,本來升起的那一點點同情,也被周翠蘭的罵聲全都熄滅。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父親再回頭,她是自己的媽,以后自己賺了錢多孝順吧,安定凱扶著母親,喊弟弟安定強。
洗了手后,安定強渾身發冷,只覺得母親的病已經傳染給自己了,可他不敢說,更不敢再靠近母親,最后周翠蘭由安定凱扶著,安定強跟著,二人一起去醫院。
很快周翠蘭得了傳染病的事情就在村里傳開,然后村里人看到安家業丟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床單被褥啥的,還點了一把火燒了,這大過年的弄得人心惶惶。
最后程文聯聽到消息上門詢問,不一會兒也走了,告訴大家今天不要去安家業屋里拜年,這似乎更加坐實了傳染病的事,弄得那幾個這兩日在安家業屋里看熱鬧的嫂子們,各個慌得要死。
在屋里不知道哭了幾道,而周翠蘭的病很快就檢查出來了,安定凱拿著報告,梅毒二期,醫生剛才的話,在腦海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