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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接到電話,立刻奔去安慧家,喬冬梅正在屋里干活,顧紅霞依舊坐在堂屋,嘴巴不停地吃著餅干。
“舅媽,安慧要離婚,在大灣村鬧開了,公婆要殺她,她給我打了電話,您趕快去看看吧。”
“啥?”
聽到殺字,喬冬梅驚得直接從凳子上蹦起來,洗衣服的手垂在兩邊兒,滴滴答答地落著帶泡泡的水。
顧紅霞也急的從堂屋跑出來,“你說啥?安慧要離婚?她憑啥離婚,我們是換親,我屋里條件又好。”
“我只知道安慧在一邊兒哭得不停,說你爹媽要殺她,都要殺人了,她還不離婚!”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
安夏懶得搭理顧紅霞,擺擺手拉著喬冬梅,“快走吧,大灣村又遠,安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
喬冬梅抖了一下,仿佛終于反應過來,“敢欺負我姑娘,老娘和她拼了!”
安夏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喬冬梅,那以前也是個厲害主,這段時間是被顧紅霞壓抑久了,兩人當即跑出院子,只留下顧紅霞站在院里大叫,挺著個大肚子,追也追不上。
安夏跟著喬冬梅先來到他家田頭,喬冬梅對兒子大喊,“你妹子在婆家被欺負了,公婆要殺了她,你去不去?”
自從被兒子當著兒媳婦和女兒的面扇了一巴掌,喬冬梅一直沒跟兒子說話,她被這一巴掌傷透了心,那一巴掌讓她很不好,仿佛回到了安家國在家的時候,安家國稍有不順心,就對自己拳打腳踢,現在輪到兒子了。
這是事后喬冬梅第一次喊兒子,為了安慧,可誰知安定坤走到田頭得知事情原委,直接道:“她放著好好日子不過,天天鬧啥,你少管閑事,我不去。”
教訓完自己母親,安定坤看看安夏,終于還是懼怕安夏,沒敢說什么。
“那是你親妹子,為了你結婚嫁到顧家,你真的不管。”喬冬梅滿眼失望,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絕望。
“親妹子咋了,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媽你也少管?不對,媽你去勸勸她,讓她好好過日子,鬧什么離婚,她鬧離婚,紅霞就得跟我鬧離婚,您肚子里的大孫子還要不要了,咱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因為她一個人,害了全家,就是個禍害!”
喬冬梅氣得渾身發抖,狠狠一巴掌抽在安定坤臉上,“畜生!”
安定坤勃然大怒,“你敢打我!”本能地抬手就要打喬冬梅,安夏見狀為安定坤這種行為憤怒不已,照著安定坤關鍵部位就是一腳,然后拽著喬冬梅就走,身后傳來安定坤的慘叫。
“去喊舅舅們。”
喬冬梅跌跌撞撞去找安家慶,這兩口子對自家蓋房子,其他人不借錢的事情記仇了,不肯去。
最后是安家志夫妻二人還有安定凱三人陪著去大灣村,安家業也要去,被安夏留住了,西瓜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
喬冬梅滿臉焦急,孟玉香在一旁安慰著她,四人找了輛隔壁村的面包車,給別人給了三十塊錢,求別人來回跑一趟。
三十塊錢那是真不少,上百斤稻谷才能賣這個價,收了錢司機把油門一踩到底,小車子立刻飛快地跑了出去,一個多小時,到了大灣村。
且說安慧靠在村長家墻根下,舉著鐵鍬警惕地望著自己公婆,村長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安慧電話也打了,此刻只能在自家談,還不能去顧家,萬一顧洪斌真有個好歹,他跟顧家扯不清這個皮。
“安慧,你把鐵鍬放下,今天這事我做見證人,就在我家談。”
“我不,他們要抓我回去,回去我就沒命了,村長叔對不起,不是我不聽話,我害怕。”
村長見安慧眼中惶恐神色不似假,又想起媳婦偶爾念叨村里的事情,似乎是聽媳婦提起過,顧家娶了個兒媳婦,當牛做馬的用,也許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
“你放下,今天你在我家,誰都不能把你帶走,除非你自愿。”
村長媳婦見狀,上前勸說安慧,放下了鐵鍬,拽著安慧進了她孩子屋里。
顧家夫妻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狠辣,安慧要是敢說出家里的事,他們兩就把把她搞臭,這樣也就不會有人相信她說的話。
顧紅霞媽倒是有些盼著喬冬梅來了,安慧不受威脅,可喬冬梅最怕她提讓女兒回家的事,到時候用女兒和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威脅,不怕她不就范。
想清楚這些,顧紅霞媽眼中忍不住露出陰險又得意的神情。
喬冬梅一伙到了大灣村,車子直接開進村里,找村里人打聽村長家,村長家就在村東頭最高的位置,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一行人剛一下車,顧紅霞媽沖上來,對著喬冬梅又哭又鬧,“你女兒在外面偷人,給我家兒子帶綠帽子,我們顧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這話給剛下車的喬冬梅整懵圈了,女兒偷人?難道女兒是因為偷人所以要離婚,偷人的事情被顧家發現,所以顧家要打死她?怎么會這樣!
“親家母……”
“誰是你親家母,我把你女兒當親姑娘一般對待,好吃好喝伺候著,她卻背著我兒子偷人,還跟村里幾個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白,我兒子頭上都不知道帶了多少頂綠帽子了,老天爺啊,我怎么找了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兒媳婦。”
“偷沒偷人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再說捉賊捉贓,捉間在床,你說安慧偷人,你有捉他們在床嗎?”
出聲的是孟玉香,安慧的名聲也會連累的安家女孩子的清白名譽,自己還有個女兒,現在于公于私,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認。
“我男人看到了,她把男人招到家中,兩人當場被我男人捉人在床,她休想抵死不認。”
顧紅霞媽說的有鼻子有眼,眾人望向安家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嘖嘖嘖,山坡村的姑娘都這樣,以后可不能讓我兒子娶那邊兒姑娘。”
“可不是,看著像是清白人,教育出來的孩子,居然剛結婚就偷人,不要臉。”
顧紅霞媽聽到眾人議論,露出陰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