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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醒來了沒?早點起來,咱們早早去,不用排隊!”
安夏揉揉眼睛,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出門,看到林榮偉也跟著,不由奇怪道:“爸,你也去嗎?”
“啊,我也去查查乙肝,要是不行再打一針。”
安夏看看林月嬌,看到她里面穿了一家紅黑相見的呢子裙,黑色大氣穩重紅色活潑,裙子從胸口放下是寬松模式,上半身稍稍收緊,呢子料細膩色澤柔和,看起來就是高檔面料,可能還含絨。
問題是林月嬌看到自己居然不嚷嚷,昨天自己回來吃飯,她都不做聲,也沒挑釁自己,這可真奇怪,她可沒跟許美鳳和林榮偉告狀,林月嬌怎么突然如此老實。
“夏夏,你要口罩嗎?最近醫院感冒的多,戴一個吧。”
許美鳳從包里扯出幾個白口罩,看著許美鳳的包,安夏眼神一閃,金利來,這可是名牌包包,而且是華夏國知名品牌,一條皮帶都要六七百塊,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算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許美鳳這個包怎么也要兩三千。
許美鳳怎么背得起這么貴的包,許美麗自己都沒用過這么貴的包,肯定不是她送的,難道是林榮偉?可林榮偉就算提起來,這才幾個月,哪來這么多錢買這么貴的東西,除非他收錢,但他的企管部,權利是有的,但收錢是沒機會的。
這時候安夏又注意到林月嬌腳上的皮靴,看皮質和光澤,這雙靴子絕對不便宜,林月嬌的衣服也很貴,怎么了?林家突然發財了嗎?
“夏夏走吧,咱們打的去。”
這話讓安夏心中更加疑惑,她拒絕了許美鳳的口罩,掏出自己帆布包里的口罩戴在臉上,“嬸嬸,走吧。”
不知為何,她明顯感覺許美鳳在看到自己戴口罩后,松了口氣,戴口罩有什么意義嗎?
安夏心頭的疑團越來越大。
到了醫院,林榮偉喊住安夏,讓許美鳳去開抽血單子,安夏就跟林榮偉站在一樓大廳靠邊兒處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許美鳳則帶著林月嬌來到約定的科室,門口看到蕭敬生跟霍懷綱。
許美鳳皺皺眉頭,怎么還有霍家人,蕭敬生明明怕她夫人知道此事,怎么會告訴霍懷綱,但這話她沒發問,只能客氣地笑笑。
林月嬌更奇怪了,“媽,你不是帶我來抽血查乙肝媽?怎么干爸也在這,還有干舅舅。”
蕭敬生慈祥地笑了笑,“聽你媽說你們單位最近查出了乙肝跟甲肝,我不放心,所以來了,不過沒敢告訴你干媽,怕她擔心。你干舅在這有熟人,可以早早開單子做檢查。”
原來這樣,林月嬌點點頭,“謝謝干爸和干舅,我打過疫苗,不會有事的。”
許美鳳點點頭,蕭敬生遞上手上的單子,他全都準備好了,只等許美鳳帶林月嬌去抽血,許美鳳結果單子準備帶女兒去抽血,蕭敬生跟霍懷綱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許美鳳心頭砰砰跳個不停,接下來她要去找安夏,這可怎么辦?
許美鳳突然轉過來笑著道:“蕭先生,我丈夫在樓下大廳,我去跟他說一聲,然后再帶嬌嬌抽血,你們就不用下去了,就去抽血的地方等我們吧。”
蕭敬生想了想,點點頭跟霍懷綱去了檢驗處。
許美鳳面色焦急地下樓,看到丈夫跟安夏站在墻根,稍稍松了口氣,安夏臉上帶著口罩,還好還好。
“一會兒我帶安夏上去,你記著一句話都不要跟她說,裝作不認識的,知道了嗎?”
林月嬌心理素質更差,剛才看到蕭敬生要跟上來,嚇得腦子都不轉了,現在母親說啥是啥,她機械地點點頭。
許美鳳從包里掏出安夏的化驗單,笑著走上前。
“夏夏,單子開好了,咱們去驗血吧,別理嬌嬌,她就是狗熊脾氣。”說完后許美鳳瞪了眼林月嬌,“我告訴你,一會兒你給我消停點。
安夏發現,許美鳳跟林月嬌母女都好奇怪,林月嬌明明沒有招惹自己,許美鳳居然會說林月嬌,而林月嬌毫無反應,更奇怪,往日她欺負了自己,都不允許這兩人說呢,別說現在她根本沒欺負自己,按照她的臭脾氣,現在怕是早都跳起來了。
“走吧,一會兒你妹妹抽完了,你再去,讓著她點。”
許美鳳這么客氣,安夏自然不會不給面子,“嬸嬸,我知道了,你放心。不過抽完血我就走了,我要去外婆家,你們不用等我。”
“行,路上注意安全。”
抽完血安夏就走,許美鳳簡直巴不得。
許美鳳帶著林月嬌,安夏跟在后面一前一后上了樓,蕭敬生跟霍懷綱就站在樓梯口,許美鳳擔心安夏被蕭家和霍家人看到,卻又不敢頻頻回頭,因為在蕭家理解中,她只有這么一個孩子,今天她是帶嬌嬌抽血,多一個人算怎么回事。
安夏低著頭走樓梯上來,上到二樓抬起頭四下看了一圈,醫院人不少,然后繼續跟在許美鳳身后,不過保持了兩人的距離。
蕭敬生目光一直跟隨著上樓的許美鳳和林月嬌,霍懷綱去廁所了,他本想上前,剛邁出一步,撞上安夏掃視的目光,渾身一震。
又是這雙眼眸,清澈如山泉,璀璨如琉璃,怎么會這樣?這幅眼眸他在一周前跟妻子在清華園遇見過,當蕭敬生想再看一眼的時候,安夏已經低下了頭,過著圍巾帶著口罩,比上次遮掩的還嚴實,蕭敬生的腿突然邁不動了,看著許美鳳帶女兒嬌嬌來到抽血窗口。
此刻許美鳳緊張地盯著抽血的護士,護士戴著口罩,她有些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那日見到的人,不過當護士抬起頭,深深望了她一眼,許美鳳心頭大定,就是此人。
林月嬌伸出胳膊,蕭敬生在遠方注視著,看著林月嬌抽了好幾管靜脈血。
抽完血后,林月嬌喊疼,許美鳳連忙安慰女兒。
安夏上前,擼起毛衣,露出雪白的手臂,抽血的時候她發現護士總盯著她看,她覺得最近人怎么都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