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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商紅眼中透著哀求,“讓我試試吧,哪怕就是疼,我也不想留疤。”
“王科長,我真的沒理由害商紅阿姨。”
“可你為什么要幫她。”
“因為我曾經受人幫助,救了我的命,我想要報恩,那個人告訴我,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就是報恩,所以現在您就是需要幫助的人。”
其實安夏這話不是騙人,當時商紅救她,墊付了五百塊錢,最后林家沒有給商紅,安夏從護士那得知這件事情,就自己存錢,存了好久存夠后,給商紅送去,商紅卻沒要。
安夏說要報答她,商紅就說了這么段話,沒想到重生后,事情發生了改變,商紅因為林榮偉受傷。
商紅跟王方海萬萬沒想到,理由居然如此簡單,但又讓他們無力反駁,甚至被安夏臉上嚴肅認真的表情所感染。
“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心胸廣闊的人。老公?”
商紅望著王方海,這一次王方海徹底相信安夏,“麻煩你了。”
安夏點點頭,從包里掏出裝好的燙傷膏,打開塑料袋,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和清涼的薄荷味散發出來,聞著這股香味,商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不少。
“商紅阿姨,現在需要把你身上的紗布揭掉,把醫院給你用的藥洗干凈,你要是怕疼,我可以給你用點麻沸散,局部麻醉一下。”
“麻沸散?”王方海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武俠,這不是過去古代中醫用的麻藥嗎?
“很疼嗎?”商紅十分緊張,實在是她這兩日不能換藥,疼怕了。
安夏見她這幅表情,甚至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從包里掏出麻沸散,好在她早有準備,“商紅阿姨,你別怕,這麻藥我配的濃度不高,只會微微滲入皮膚肌理,讓你脖子這一片感覺麻木,一會兒就好,而且不會留下副作用,疼的罪咱們還是不要受了。”
“真的沒事?”商紅問道。
“真的沒事,我不會讓你疼的,有些苦咱們沒必要吃,雖然是治病,可醫療的發展也是讓病人在治療過程中盡可能地減小二次傷害,提高治愈率的同時讓病人感到舒適,又不是刮骨治療,還要硬挺著。”
商紅一聽這話,心里委屈直涌,這兩日她每次消毒換藥,疼得大叫的時候,醫生都讓她忍著,說治病哪有不疼的,醫生只想著治病,至于治療承受的痛苦,不再他們的考慮范圍內,頭一次商紅覺得這個姑娘理解自己,說的理念也深入她的心。”
“那我開始了,你別怕,上麻藥不會疼。”
商紅微微點頭,已經漸漸信任安夏了。
安夏把麻沸散一點點倒在商紅傷口的紗布上,紗布很快吸收藥水,倒是十分方便,不然就要敷一塊倒有藥水的毛巾蓋在傷口處,很快所有的傷口紗布都有麻沸散了,安夏坐在一旁,看著手表。
“我覺得有點涼……不現在有些熱。”
安夏笑笑,“這是藥效開始了,一刻鐘后就好了。”
一刻鐘很快過去,安夏戳了戳傷口脖子處的紗布,“商紅阿姨,疼嗎?”
商紅甚至沒感覺有人碰到,因為安夏戳的輕,她連觸感都變差了。
安夏輕輕揭開脖子處的紗布,商紅這才覺得脖子處有動靜,可她除了隱隱有一點癢癢的感覺,疼痛的感覺仿佛消失了,整個燙傷的地方木木麻麻,仿佛不是自己的肉,安夏戳在上面,她感覺十分陌生。
王方海見安夏揭下一塊紗布,愛人叫都不叫,也是十分驚奇,麻沸散這么神奇,那愛人每次上藥那么痛苦,有這個東西不就不用受罪了。
他臉上微微露出激動,看著安夏把紗布一塊塊揭開,商紅燙傷的部位雖然面積大,可很厲害的就是脖子連著胸口那一片,其他位置是淺淺的紅色。
她讓王方海兌了一臉盆溫水,找來一個毛巾,一點點把殘留在商紅身上的三醫院治療燙傷用的藥膏擦洗干凈,等待患處變干。
“安夏姑娘,這個麻沸散你還有嗎?”
“王科長,你要這個干嗎?我配的不多,就這么一瓶。”實在是她丟在空間沒來得及裝,總不能從背包里端出一個盆子吧。
“我是想著以后我愛人換藥,先用這個就不會疼了。”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給商紅阿姨上藥后,這個燙傷膏也有一定的止疼效果,所以換藥的時候不會太疼,你可以放心。好了商紅阿姨,我開始給你上藥了。”
商紅還處在麻痹階段,安夏上藥她也沒什么感覺,倒是這個藥膏的味道十分好聞,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安夏把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商紅的患處,這次帶的藥膏全都用完,商紅患處涂抹了厚厚一層。
“王科長,商紅阿姨,藥我上完了,你們可以觀察一天,明日晚上這時候我再來,如果你們覺得不好,隨時可以到林榮偉家里找我,不過請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安夏。”商紅有些虛弱道。
不論如何,這個姑娘大晚上從單位跑過來給她上藥,剛才過程中她也觀察了,這個姑娘十分仔細生怕弄疼了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這個小姑娘這樣盡心盡力地給自己看病。
“謝謝。”王方海也對安夏道謝。
“王科長,那我就先走了。還有件事情要拜托二位,不論誰問起你們這個藥膏從哪里來的,都不要說,千萬別和別人提起我,拜托了。”
王方海跟商紅雖然不明白,安夏為何這樣,可他們還是答應了安夏的請求。
“你放心,安夏姑娘,我不會跟別人說膏藥是你給我的。”
安夏點點頭,放心離開,只是此刻已經十一點了,早都沒有公交車了,九十年代出租車也很少,安夏只能靠兩條腿走回木材廠,等她走到家,已經深夜一點多了。
期間還遇到酒鬼和不懷好意的人,不過都被她拿銀針收拾了,上面撒了藥粉,夠他們痛上一陣,她有些頭痛,九十年代的治安還不太好,不像以后,晚上三四點出去都很安全。
回去后安夏累壞了,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