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安夏同學,你先休息一下,我辦公室有餅干,吃兩塊再做。”
“謝謝老師,不用了,我還不餓。”
物理老師笑著道:“你這孩子,你不餓閆老師還餓呢,閆老師身體不太好,餓不得,行了我去拿點吃的過來,吃完了再做,閆老師你等著,我辦公室還有面包呢。”
安夏現在漸漸習慣物理老師的煙酒嗓了,這個老師的喪門跟喬冬梅一樣屬于大嗓門,不過比喬冬梅略啞些,音調稍稍拔高些,聲音就嘶啞了,不像喬冬梅聲音又粗又大,難怪叫她大炮。”
“閆老師,您身體不好?太對不起了,早知道這樣,我下午再來答題。”
說著安夏仔細打量著眼前數學老師的面容,看著她黑黃的眼周皮膚,鼻子和下巴區域膚色暗沉,整個人體型偏瘦沒有精神,估計十有八九是腸胃問題。
閆桂珍笑了,“沒事,我讓連老師給我帶饅頭了,餓了隨時都能吃。”
“閆老師,您腸胃不好,干饅頭沒什么營養,您還是多吃些補氣血養胃的粥才好,否則氣血不足,您常常會覺得疲倦沒精神。”
閆桂珍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果然,安夏見自己的判斷沒什么問題,“你不光胃不好,其實消化吸收功能也不太好,所以吃不了太多東西,更吃不了大葷油膩的,這樣身體就長期缺乏營養,五臟六腑全都是靠氣血提供營養代謝垃圾,所以您五臟六腑的比較虛弱,體現出來就是臉色不好,呼吸也短促。”
閆桂珍張開了嘴,瞪大了眼睛,“安夏同學,你會醫術?”
“我以前在農村,認識一位老中醫,那位老先生挺喜歡我,就教了我些皮毛,不能算會醫術,我也是通過老師您的臉色大概判斷的。”
“你這個大概說得已經很準了,我這老毛病二十多年了,年輕時候總是不按時吃飯,饑一餐飽一餐落下的毛病。你是農村來的,那你家在哪?怎么想到來這里讀書的?”
“我家在江橋區山坡村,林榮偉是我親叔叔,家里下暴雨房子塌了,親戚們也窮都挺艱難地,所以我就來投奔叔叔了,叔叔心腸好收留了我,還同意我讀書,說只要我能考進學校,就供我讀書。”
原來是這樣,閆桂珍點點頭,“真不容易,那你家房子蓋了嗎?”
安夏搖搖頭,“還沒有蓋,我是跟外婆住在一起的,房子塌了后,外婆被二舅接去住,我一個人,幾個舅舅也都挺難的,所以我就出來了。”
閆桂珍有些奇怪,怎么沒聽這個孩子提起自己的父母,但是看到孩子有些傷心的神情,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她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打開了,物理老師拎著一兜子吃的進來了,“閆老師,同學,都餓了吧,吃點我帶的蛋糕和面包。閆老師你餅干我沒給你拿,大熱的天吃那個東西太干了,你吃蛋糕吧,這是我昨天才做的,不光加了雞蛋,我還買了牛奶加進去,一滴水都沒放,又香又甜。”
物理老師打開塑料袋,一股蛋奶香味散了出來,在會議室吊頂風扇的努力下,這個香味迅速飄到各個角落,安夏眼前一亮,這是自己加工做的蛋糕。
九十年代有很多蛋糕加工作坊,你拿面粉雞蛋油和白砂糖過去,他們就給你加工成蛋糕,然后收個三塊左右的加工費,這時候都是新鮮原材料,沒有添加劑,考出來的小蛋糕,有一層脆脆的外科,里面是蓬松的蛋糕體,吃到嘴里就是滿滿的雞蛋香氣和糖的甜味。
而物理老師加了牛奶后,蛋糕味道就更濃郁了,安夏結果蛋糕說了聲謝謝,咬了一小口,立刻露出笑容,真好吃,就是這個味。
“張老師你太客氣了。”閆桂珍道謝。
物理老師揮揮手,“這有啥,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好吃就行,閆老師你嘗嘗這個面包,紅豆餡的。”
物理導師大方地掰下來一大塊面包遞給閆桂珍,安夏吃了兩個蛋糕也不太餓了,心思還是在試卷上,擦了擦手又去努力拼搏。
接下來,她做的是物理試卷,物理是一項十分有趣的科學,喜歡的孩子可能很喜歡,不喜歡的孩子可能很厭惡,有的時候物理甚至比數學還難,學到最后數學只是一個工具,用來輔助物理解題的工具而已,數學學得好,物理不一定好,但物理學得好,數學一定好。
就是這樣的邏輯,物理老師看到安夏在做物理題,起身站在安夏身后,看著她計算題目,剛開到第一題,物理考試就炸了,“閆老師,這考試卷誰拿的?”
閆桂珍揮揮手,沖物理老師遞眼色,又悄悄指了指安夏,物理老師明白了閆老師的意思,不能打擾孩子的考試,她看不下去,干脆去數學老師身邊兒坐著。
剛才她看到的物理第一題就特別難,也不知道只是偶爾有個難題,還是說卷子的整體程度很難,不過一般情況下,第一題都是基礎題,由易到難,第一題這么難很少見。
物理果然不一般,安夏皺了皺眉頭,不過也僅限于皺皺眉頭,她前世最喜歡的物理學科之一,那時候網絡發達,國外有什么新的學術論文,她都要找來看一看,重生之前最感興趣的是物理現象中的拉普拉斯妖,這個假設的概念甚至推翻了量子力學,這個已經被物理學界證實了。
物理終究還是比數學思考的內容更多,推導更繁雜,一套卷子做下來,安夏花了一個小時,她覺得自己有點慢,不過物理老師拿到她做的卷子,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閆老師立刻拉住物理老師,讓她別出聲,別影響孩子后面的考試內容,接下來安夏行云流水地做了化學、生物,唯有遇到政治的時候,她有些郁悶,基礎政治她也只是通過日常生活了解過一些,具體這個年代的政治導向她還真不清楚,政治題答得有些吃力。
期間在她做完化學試卷的時候,許家姐妹跟林月嬌又來了。
不似上午那般焦躁,許美鳳被二姐安慰過后,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就等安夏寫完的那一刻。
林月嬌看到安夏政治很多都不會,還要想,嘴角掛著嘲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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