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您直說吧。”
安夏已經察覺出,村長找自己調查情況是假,有什么事情是真。
“安家國的事情真的讓我焦頭爛額,他傷得又重,雖然你跟他斷絕了關系,當然他這種人,你斷絕關系我絕對支持。可你也要為你外婆想想,安家國傷得這么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外婆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老人家哪受得了老年喪子之痛。”
“村長,您想說什么?”
“咳咳。”村長干咳兩聲,“安夏,我剛才看小美臉上的傷痕幾乎快沒有了,那位老中醫真厲害。你既然認識那位老中醫,不如請他給安家國看看病,好歹保住他一條命。”
原來在這等著呢,安夏不明白村長這說話什么意思,“村長,安家國都是皮外傷,醫院的醫生治得好,而且他這種病,更適合西醫,中醫見效慢,還不如西醫來得快。”
“安夏,你忍心看你外婆傷心?”
安夏笑了,“村長,且不說這一切都是基于你的假設,是你假設安家國死了,外婆才傷心。我說句大實話,就算安家國真死了,外婆還有三個兒子,傷心只是暫時的,日子還是要過的,而且以我跟安家國的仇怨,您覺得我會幫他嗎?至于我外婆,到時候真死了再說,假設這種東西,本就不作數。”
村長被安夏的話堵得死死地,感覺自己仿佛被安夏看穿了心思一般。
“村長,有話您就直說吧。”
安夏再一次表明,自己不愿意繞圈圈浪費口舌,她也看出村長只是拿這件事情當借口,實際上是有事情的。
村長想了想道:“安夏,我想跟你合作,確切地說是跟你背后那位老中醫合作。”村長擺擺手,“你先聽我說完。
這位老中醫真的很厲害,小美的燙傷能治到不留疤痕,這比咱們市里的三醫院還厲害,三醫院治療燙傷全國有名,他們醫院有自己研發的專門治療燙傷的藥膏,整個醫院就靠這個藥膏撐起來的。
如果這位老中醫能把這個治療燙傷的藥膏拿出來,我們幫他做專利然后開公司銷售,這樣肯定財源滾滾,到時候賺的錢老中醫肯定分大頭,咱們拿小部分,相信我,就是這個小部分,也足矣讓你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原來村長打這個主意,安夏突然反應過來,麻雀跟蹤自己,也是村長做的,那他當初讓麻雀跟蹤自己,是想找到那位老中醫?只可惜那老中醫是幌子,用秘方賺錢看似容易,可背后潛藏著巨大風險,霍家如果找上門怎么辦,自己怎么解釋?
村長要是見利忘義,對自己下黑手又怎么辦?合作久了村長要是發現自己的秘密那又該怎么辦?一瞬間安夏腦子里轉過好多想法,都是該如何拒絕村長的,這個合作并不是什么好事。
“村長,那位老中醫不圖財,如果他想賺錢,早都出去坐診了,他就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所以您這個合作,恕我無能,恐怕不行。”
“安夏,你跟老中醫談一談,也許他這次就同意了呢,我是誠心想合作,難道你不想多賺點錢,日子過的舒服點嗎?有錢了你可以給你外婆請保姆,你四舅家里困難,有錢了你也能幫襯他一把,有錢了你還可以自己買房子自己住,誰都不能攆你出去。”
不得不說,村長說的這些提議,真的是安夏十分需要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是那個幕后老中醫,安夏險些就答應了,但她知道這個秘方如果暴露出來,錢還沒賺到也許麻煩就上門了,如果霍家說這是他們家的祖傳秘方該怎么辦?她也不能保證霍家有沒有過去的治療記錄,萬一人家就有這個藥膏記錄,自己現在做出來,該怎么解釋?不義之財向來不能賺,人不能貪。
“村長,真的不行,那位老中醫跟我說過,我不能泄露他的個人信息,而且他也明確說過,不為名利,所以您的合作,我不會跟他說,實在抱歉。”
“你怎么油鹽不進,放著錢不要呢。”村長有些焦躁,他沒想到安夏居然連賺錢都不要,這世界上還有人不要錢的,她以前過的啥日子,窮的要死,現在也不過是得了程家的濟,稍稍好過些,他萬萬沒想到,安夏居然不要錢。
“實在抱歉。”安夏起身要走,村長已經暴躁起來,她覺得再往下談對大家都不好。
“你不許走!”村長突然眼露兇光,堵在門前。
“安夏,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事情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否則你在山坡村就別想要一個好名聲,我讓你在山坡村這輩子都無法立足。”
安夏沒想到,村長居然還敢威脅自己,軟的不行來硬的,她冷笑一聲,“有您這句話,山坡村我以后都不會再回來,我不住在這,自然不需要在這里立足。”
“你、你……”
“怎么,您還想要了我的命?牛不喝水強按頭,村長你醒醒吧,這事情是不可能的。”
村長構想得那么好,甚至都想到以后賺了錢要買豪宅,養幾個漂亮的小老婆,甚至還打算再生兩兒子,他設想了很多,在這一刻全都毀了,心中的恨意根本無法控制,安夏就是擋了他財路的人,但理智還沒消失,如果安夏什么都不在乎,他沒什么能威脅安夏的。
“安夏,算我求你,你告訴我老中醫的住址,我去跟他談,再也不糾纏你,如果談成了,該給你的錢我一分不少。”
安夏嘆了口氣,“村長,真的不行,你讓我走吧。”
“不,你今天不給我地址,我就不讓你走,你別逼我。”
安夏煩了,這人怎么這么賤,她抬手照著村長身上幾個劇痛穴位點去,村長疼得一哆嗦,渾身無力,安夏就著推開他,打開門離去。
村長站在門口,大口大口喘著氣,為什么剛才安夏點了自己幾下,自己渾身都疼得哆嗦,到現在那股疼意都沒有完全消散,仿佛渾身的神經扯著皮肉,陣陣收縮地疼。
村長望著安夏,突然張大了嘴!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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