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綠分類:
圍觀的嫂子們一開始雖然有點看熱鬧,但安文都暈過去了,又是個大姑娘,眾人就試著想要拉開喬本泉。
可出于藥力,喬本泉死死抓著安文,又那個樣子,拉都拉不動,幾個嫂子只能把懶漢們趕出去,好在不一會兒安家國跟喬冬梅就一前一后跑進來了。
“啊!”
一聲掀翻房頂的尖叫聲,從喬冬梅嘴巴里呼嘯而出。
“你這個畜生,你在干什么,你、你快給我下來!”
喬冬梅發瘋似地撲上去想把喬本泉從女兒身上拽下來,而喬本泉一把推開喬冬梅,仍舊不肯松開安文,安文身上到處是抓出來的紅印子,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
安家國哆嗦著嘴唇,白天說出一句,“不要臉的畜生。”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快幫忙,拉開他。”
幾個嫂子們也顧不得許多,反正大家都結了婚,啥沒見過,幾個女人上前,連拉帶拽地才把喬本泉從安文身上拽下來,剛一拽下來,喬本泉就又捂著身體部位,哀嚎在地上打滾。
喬冬梅趕忙沖進臥室拿床單給安文蓋上,臉色慘白地看著暈過去的女兒,哆嗦半天拿起旁邊兒的水杯,灑到安文臉上。
嫂子們互相遞了個眼色,大家全都退出去了,看熱鬧歸看熱鬧,安家國屋里出了這么變態的事情,再留在這也惹人嫌,反正全部過程都看到了,眾人此刻只想找個位置,好好把這個閑話扯一扯。
安文被水潑醒,看著母親望著自己,眼中的迷糊逐漸清醒,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坐在地上的安家國猛地跳起來,沖上前照著安文臉上左右開弓,狠狠抽了十幾個嘴巴子,直到打的他手掌發麻沒有力氣才作罷。
“不要臉的東西,小小年紀、小小年紀就偷人,還跟你自己表哥,你還活著干什么,家里臉都給你丟盡了,你給我去死!去死!”
安家國指著門,渾身哆嗦,額頭血管全都爆了出來。
“爸?媽不怪我,是、是安……”
安文猛然收聲,她本想說安夏害了自己,可自己對安夏的那些算計,又怎么解釋,逼急了安夏手里還有自己的丑照,到時候拿出來一散,跟自己魚死網破,吃虧的還是自己。
剛才不少人已經看到了,恐怕要不了一會兒,全村人都會知道自己發生了啥事,如果自己還跟安夏扯皮,是自己做了丑事,沒人會在乎安夏做了啥,只會津津樂道自己的事情。
“是誰?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話!”喬冬梅急得死死捏著安文的胳膊催促。
安文恨不得咬碎后槽牙,死死拽著床單,半天從喉嚨里憋出一句話,“是表哥,他、他想非禮我,我打不過他,被他死死按在沙發上,然后安夏送東西到家,看到這一幕,嗚嗚嗚,媽,我該咋辦啊,我的名聲全毀了。”
這回輪到喬冬梅瞪大眼睛,“你說啥?本泉非禮你?他是你表哥,他怎么會非禮你?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不知道,嗚嗚嗚,他今天不肯下地,也許就存了這個心思,媽我不活了,他是故意想害我,還威脅我不許說出去,還說以后只要他來,我就要給他睡!”
閉上眼睛的安文,眼淚不停往下流,傷心是真傷心,可她更多的是恨,是害怕,恨安夏如此狠毒,害怕未來的生活,她還有什么臉出門面對村里人。
可她最恨的還是安夏,是她害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她怎么如此狠毒,要至自己于死地,此刻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安文,早都忘了自己當初對安夏的設計,不就如現在一般,只是變成報應在她身上,就成了安夏的狠毒。
“都是安夏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剛才那些懶漢二流子,全把你看完了,嗚嗚嗚,我可憐的姑娘!”
喬冬梅摟著安文哭個不停,安家國突然一把揪住喬冬梅的衣領,“全是你,全都是你喬家人害的,害我丟人現眼,安家的臉全都丟盡了,以后我就是全村人的笑柄,表哥強表妹,你們喬家都是畜生,畜生!
安文,你現在就給我去死,死了還能留個名聲,別連累大家,自己跳河去!”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安文是咱姑娘,哪有逼姑娘死的。”喬冬梅把安文摟在懷里,大聲和安家國吵架。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安家國幾個大耳光,“她不死,以后我還有啥臉面見人,自己做了丑事,就該一死了之。”
安文越聽越心寒,自己的父親,從頭到尾只考慮他的臉面,自己明明是受害者,自己受到了這么大的傷害,還不如他的臉面重要。
“都是這個畜生,安文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安家國此刻來了勁,對著在地上彎的像個大蝦米的喬本泉狠狠踹去,喬本泉發出凄慘的叫聲,喬冬梅心里雖然憤怒喬本泉做的事,可他是喬家唯一的香火繼承人,他不能出事。
“家國,別打了,事情都已經出了,就是把他打死又能怎么樣!”
“我就是要打死他,把你大哥喊來,打死這個畜生。”
說著,安家國打的更兇,他抄起椅子直接照喬本泉身上砸去,喬本泉被安夏踹傷了身體,剛才又被強行喂藥,做了如此勞力傷身的事,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安家國的暴擊下,翻了幾下白眼皮子暈了過去。
這下喬冬梅瘋了,她一把將安家國直接推到在地,趕忙喊了兩聲喬本泉,卻沒得到一絲反應,嚇得她魂飛魄散。
“安家國,你要是打死我侄子,我跟你拼命!”
安家國望著一動不動的喬本泉,這才后知后覺,剛才氣急下手太重,如果打死人,自己可咋辦?
看著安文拉著床單呆呆坐在沙發上,他氣得從地上爬起來,沒頭沒腦地大拳頭朝安文身上砸去。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做了這種丑事,害死全家,裹什么床單,不知羞恥的東西。”
安文渾身骨頭都要被砸碎了,安家國的話刺激到她內心最深處,她突然抄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砸向安家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