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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暮被墨尊這個網癮魔尊,催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她頂著重寒煜一直緊迫盯人的視線,直接給墨尊打字,
虞朝暮:不玩不玩,我有事,你好煩!
正給墨尊發完信息,窗外走過一群人,那領頭的是個50來歲的男人,見著櫥窗里坐著的重寒煜,趕忙腳步一轉,推開了玻璃門走進來,對重寒煜有些巴結的笑道:
“重城主!我說這在路上走著走著,怎么遇見個人這么眼熟,原來是重城主啊。”
接著,這50來歲的男人目光一轉,看著重寒煜對面的虞朝暮,頓了頓,笑道:
“重城主在約會佳人呢?對不住,對不住,哎呀呀,重城主,你可真會找地兒啊,這地方真偏僻。”
被說成是佳人的虞朝暮,將目光從手機抬上來,看了眼那個老男人,不認識。
重寒煜皺眉,臉上神情不耐煩了,對那50來歲的男人道:
“出去!”
他和虞朝暮之間已經夠亂了,不需要再多一些不相干的出來打擾。
50來歲的男人身后,有手下上前,低聲道:“城主……”
張業抬手,制止了手下要說出口的話,他看了一眼虞朝暮,又沖重寒煜笑道:
“那行,就不打擾重城主了,明天峰會后,晚上我們在九重天有個局,重城主可一定要賞臉來啊。”
他說著,就從蛋糕店里退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張業的手下上前來,有些不忿的問道:
“那個重城主,就是利慈城的一個小城主,那利慈城的面積都還沒有咱們界山城大,為什么要這么遷就著他?”
“你懂什么?”
張業帶著手下往前走,冷聲斥道:
“他的城雖然小,可你看這末世里,無論是朝暮城還是玉蘭城,哪個把利慈城打下來過?他那是鎖城不出,不跟咱們一道玩兒,等他想通了,肯從利慈城出來了,你瞧著,第一大城,指不定沒朝暮城什么事兒了。”
一群人走遠,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蛋糕店里,墨尊給虞朝暮發了幾條信息,在說組隊拿最佳代購團隊的事情,虞朝暮沒回他信息。
這種時候,她就覺得她和重寒煜之間,似乎連好好的說個話,都是一大堆的人在他倆之間搗亂。
深吸口氣,虞朝暮看著重寒煜,口氣依然惡劣,有種虛張聲勢之感,問道:
“你還不走,那人誰啊?”
“界山城的城主。”
重寒煜見她肯和他說話了,便緩了緩臉色,道:
“去年我給界山城賣了不少傳送符,今年他可能還想再多買些傳送符。”
“你那傳送符賣的好廉價。”
“不需要什么本錢,又能搞垮沈瀾的傳送壟斷市場,我自然賣廉價點兒。”
這話,重寒煜說得實在,沈瀾的傳送器一個個的賣好貴好貴,重寒煜隨便畫一張符的本錢,也就一張黃紙一點朱砂再加一絲靈氣。
雖然傳送符是一次性的,但勝在比沈瀾的傳送器價格便宜太多太多太多。
所以他的傳送符,在末世里還是挺有市場的。
虞朝暮怪異的看著重寒煜,她有時候會想,她和重寒煜再見的時候,會是一種什么情形,彼此之間會聊些什么話題。
但聊什么她都沒料到,彼此會抓著傳送符這個話題聊,難道就沒別的可聊的了嗎?
見重寒煜微微垂目,虞朝暮便暗自嘆了口氣,說道:
“那人看起來就沒什么真心,你還是當心點兒吧。”
她還是挺關心他的,雖然他現在變得有點兒兩面三刀,一會兒一個態度,一會兒又一個態度的。
但虞朝暮畢竟兩輩子愛上同一個男人,經過了這么多的坎坷,她怎么可能會對重寒煜突然就沒感情了。
重寒煜點點頭,臉色一變,低頭,眼眸恍惚又清明,清明又恍惚,看起來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虞朝暮敏感的覺著他有些不對勁,在椅子上坐直了,一臉凝重的看著重寒煜,問道:
“你怎么了?”
聽得虞朝暮關心他,重寒煜閉眼,變化的眼眸稍稍平穩了一些,道:
“沒事,明天我去開會……”
他想問,虞朝暮和他一起去嗎,或者,他明天開完了會,晚上來找她?又或者,今天還早呢,一起出去殺個怪?
他很想她,他需要和她好好的聊聊。
但是話在嘴邊,他和自己有了點分歧,重寒煜突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倒了下去,落在地上“嘭”的一聲,然后他走出了門去。
有些事,他不想讓虞朝暮看見!
門外的雨又下得大了一些,但他就這么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虞朝暮開門追出來,站在門外,沖重寒煜的背影喊道:
“重寒煜,你怎么了?”
他沒有理她,往前走得更快了些。”
“你不叫心心一起走嗎?”
虞朝暮心覺不對,重寒煜的臉色真的不對,連忙追入了雨里。
巷子中,重寒煜一臉變幻莫測的回身,他想帶走的不是心心!!!
然后,看著雨中追了出來的虞朝暮,就這么詭異的與自己達成了一致。
至少,愛她一事,沒有爭議,不應該有爭議。
于是他站定在細雨中,看著虞朝暮,黑色眸中,沸騰著的某種色澤,緩緩的暈開,歸于平靜。
見著他臉上的表情,虞朝暮愣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重寒煜臉上的表情了。
有一種奇怪的扭曲感,讓他英俊的臉龐,仿佛被一股冷然割裂。
虞朝暮的心,突然又虛了,她害怕這個十年后的重寒煜,會變成一個她全然陌生的男人!
但很顯然,今晚的重寒煜,所表現出來的兩面三刀,已經足夠讓虞朝暮覺得奇怪了。
她鼓起勇氣上前兩步,手里變出一把傘來,撐開來,遞給了重寒煜,說道:
“下雨了,你要做什么去?你的頭發都淋濕了。”
雨水將重寒煜頭頂的寸發,打得濕漉漉的,他穿著黑色的襯衣,外面是黑色的外套,他伸手,手掌滾燙的握住了虞朝暮撐傘的手,低頭看她,一言不發。
傘下,虞朝暮愣愣的,抬眸看著重寒煜,她的臉上戴著面具,在綿綿細雨中,目光中都是疑問,又問道:
“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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