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發椅背上的重寒煜,將詳細的過程,同虞朝暮說了一遍。
見虞朝暮閉目沒應他,重寒煜又道:
“這男人出去為了生活奔波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累啊,來,讓我親親。”
“等會兒等會兒。”
一直沉默狀態中的虞朝暮,睜開眼睛,伸手擋住了重寒煜,蹙眉問道:
“說這些人,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有毛病?什么事情都找我,什么事情都怪我,重潤雨說我讓她老公變得奇奇怪怪的,安全區說萬詩蕾失蹤跟我有關,他們怎么不說末世來臨也是我干的啊?”
按照重寒煜說給虞朝暮聽的,這下可不得了。
萬詩蕾一個大木系異能者,突然失蹤了,安全區的總指揮官問下來,趙波光趕緊回轉,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當時過了河的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只得出一個信息。
在萬詩蕾的保鏢被全部抽調,去守護那幾千名幸存者之后,萬詩蕾獨自帶著倆保鏢去了重寒煜的隊伍。
然后還和虞朝暮當眾吵了一架。
這個結論一出來,整個安全區都炸鍋了,到處都在傳,說虞朝暮和自己的哥哥有著不lun之,然后還殺了哥哥的白月光萬詩蕾。
導致整個安全區十幾萬人,糧食緊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末世里物資緊缺,這全都怪虞朝暮。
而且她還放任幾千幸存者的死活不管,造橋到了一半的時候,任性拆伙,不顧旁人安危,心狠手辣之類之類的。
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大家沒有人關心,人們本就被整個末世折騰得灰頭土臉的,他們需要一個宣泄口,來發泄他們對于末世的憤怒。
于是“殺了”白月光萬詩蕾的虞朝暮,就這樣成了眾矢之的。
安全區的總指揮官,給了趙波光不少的壓力,今次正好逮住了重寒煜回安全區交任務,所以就找重寒煜問了問情況。
虞朝暮那個冤啊,比六月飛雪還要冤。
萬詩蕾失蹤,干她屁事啊???這個女人沒準兒是為了報復虞朝暮,自己躲起來了呢?
為什么所有的壞事都是虞朝暮做的?傳這樣謠言的人,究竟什么毛病?
重寒煜點點頭,深以為然道:
“這就是我為什么不想再回安全區的原因,一個木系異能者,就能讓流言蜚語傳成這樣兒,難說這后頭沒有什么人在煽動。”
從知道萬詩蕾失蹤的那一刻起,重寒煜就料到了事情不簡單,當時還沒下橋,他就在五感里搜了一下萬詩蕾的蹤跡。
結果并沒有找到萬詩蕾那個人。
于是他當機立斷,只在河岸邊找個小村莊住下,不回安全區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回安全區的話,虞朝暮被安全區里的人,一口一個唾沫就淹死了。
今天他是特意回安全區的,就為親眼看看是否真如他所料,事態果然朝著一個很壞的方向在發展了。
安全區里的情緒,可以說是群情激憤,有人在刻意引導,將如今安全區里的食物不夠吃,全都賴在虞朝暮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引導的人在暗處,虞朝暮在明處,重寒煜想防范于未然都不行。
只見虞朝暮從沙發站起身來,冷笑一聲,道:
“那些人自己不中用,末世里連個肚子都喂不飽,還有臉賴在我頭上,我怕什么人在煽動?麻痹的,誰怕了誰?”
她的背后,重寒煜坐在沙發上笑,他就喜歡看虞朝暮這個樣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都威脅不到她,任何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都不能造成她的困擾。
對啊,末世人心浮動,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解釋,即便解釋了,又有誰會信?
更何況這還是有人誠心在背后煽動民眾情緒,刻意孤立虞朝暮,讓虞朝暮成為眾矢之的。
那虞朝暮能做什么,她只能隨謠言如何傳播,有本事來干她啊!
就是她殺了萬詩蕾怎么樣?就是安全區里一人罵她一句怎么樣?來,干啊!
而就在重寒煜和虞朝暮,避開安全區里的刻意煽動時。
沈瀾帶著重潤雨,直接回了安全區的別墅。
他死死的抓著重潤雨的手腕,冷著一張俊美的臉,沿途有屬下見狀,紛紛停下腳步看過來,有的開口,喊了一聲,
“隊長!”
沈瀾沒有理,抓著淚流滿面的重潤雨,進了臥室,房門一關,他將手里的重潤雨一把丟在地上。
“老公,老公不要,老公不要!”
地上的重潤雨,哭得已經是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她何曾被沈瀾這樣粗暴的對待過,如今手腳都摔傷了,手腕更是差點兒被沈瀾被捏斷。
“不要這樣叫我,不要這樣叫我!!!”
沈瀾氣瘋了,伸手,狂吼著上前,一把掐住重潤雨的脖子,將她毫不費力的提了起來,吼道:
“都是這個賤人,全都因為這個賤人!!還有臉喊我老公?誰給的臉?”
“不要,不要,放了我,放了我!!!”
重潤雨的雙腳在空地上亂蹬,雙眸恐懼的泛著淚水,她的心好痛,但死亡的威脅讓她感到更恐懼。
下一秒,重潤雨就被沈瀾丟在了床上,她充滿了恐懼的轉身,捂著脖子往后退,身周宛若火焰在燃燒般,哪兒哪兒都是燙的。
整個臥室里的溫度,瞬間升高,重潤雨熱得快死了,她跪坐起來,爬下床,一把抱住了沈瀾的腳,哭著哀求道:
“不要這樣,我愛啊,前世今生,我從來都只愛一個,老公…沈老師,以前對我那么那么好,這些都不是虛情假意的,看看我,看著我,是我啊,我是的老婆,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的喊我老婆,都忘了嗎?”
隨著重潤雨那哀求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沈瀾面無表情的低頭,他臉上的神情扭曲且痛苦,彎腰,一把抓起重潤雨,又丟到了床上,瘋狂的冷笑道:
“到現在還想騙我?重潤雨,重潤雨!!!怎么,我很像個傻子?我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