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重寒煜有可能是在裝醉,這個認知,讓被他壓在樹上的虞朝暮一愣,反應過來,心里氣得啊,直接推了重寒煜一把,沒推開。
虞朝暮怒道:
“你騙我,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騙人?重寒煜,你騙我!”
“沒有,沒騙你,我真有點兒醉了,不過不是很厲害,沒我表現出來的那么夸張。”
重寒煜笑著,將額頭放在虞朝暮的脖子上,軟軟的說道:
“本來打算過來看看,賣趙波光個面子就走的,結果被大胡和徐良纏上了,我要是不醉,你說剛才那些隊長們,能讓我走嗎?好了,不生氣了,我有分寸的。”
從今天開始,重寒煜隊伍里的每一個人,將沒有一個不以虞朝暮為尊的,別的隊伍里的人,也會知道虞朝暮是個什么樣厲害的強者。
將來,有知道重寒煜的人,就會知道虞朝暮,她不是他的依附,她是和他綁定在一起的人,平起平坐,光芒萬丈。
他的姑娘,他要嬌養一輩子的姑娘,今晚得被多少人惦記去啊?
重寒煜心中有些嫉妒,四周鬼影幢幢,不知有多少人,正躲在暗處看著他們。
他低頭吻住了虞朝暮,當著那么那么多視線的面兒,將虞朝暮壓在樹上輕輕重重,綿綿密密的吻著,用這樣的舉動告訴所有人,這個姑娘是他重寒煜的!
虞朝暮被的心里軟了幾分,抱住了重寒煜的腰,腿有些軟,臉有些紅,頭有些暈,被動的承著重寒煜的吻,等他用這樣的方式,昭告天下完畢,虞朝暮才是低聲道:
“你背我回去吧,周元放在我身上的毒越來越厲害了,我走不動了。”
“好!”
重寒煜放開了虞朝暮,轉身,蹲下身子來,將虞朝暮背在背后,一路往房車的方向慢慢的走。
月光皎潔,每走一步都是兇險萬分,四周的敵人越來越多,曾經的相熟的人,到了末世里,幾乎面目全非。
重寒煜背著他的姑娘,一步一步,腳步踩得極穩。
他倆的房車邊,萬詩蕾慌張的走來走去,見著重寒煜將虞朝暮背了回來,她急忙帶著倆保鏢上前,問道:
“小雨妹妹沒事吧?今天這件事對不住,我,我不知道他真的敢當眾挑戰小雨妹妹,我去讓元哥給她解毒。”
“不必。”
重寒煜冷著俊臉,背上背著他的姑娘,很是冷靜的看著萬詩蕾,問道:
“既然萬小姐等在這里,那么重某便問萬小姐一句話,對于萬小姐來說,什么樣的隊伍,才能足夠匹配萬小姐的能力?什么樣的男人,才與萬小姐最般配?”
他背上的虞朝暮腦袋無力的在他的肩上脖頸處偏了偏,輕聲道:
“她不會懂的。”
果然,萬詩蕾不是很明白重寒煜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一臉茫然的站在月光下,看著重寒煜。
重寒煜便是嚴肅道:
“對我來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人外型好,或者不好,面貌如何,能力如何,是不是天下至尊,這都不重要,她傾盡了所有為我好,我便傾盡所有對她好。”
頓了頓,重寒煜決定把話說得再明白一些,否則這個女人只怕聽不懂,他又道:
“萬小姐只當重某人今天的話,聽得進也好,聽不進也好,我敬萬小姐以一己之力,護了幾千人的性命,但萬小姐麻煩纏身,你有時候無心的一個意愿,就足夠旁人為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自然,萬小姐可說這是周元自作主張,可正是因為萬小姐的無心,卻牽扯了無辜的旁人,今日是我家小雨,她扛得住,若是將來碰上個扛不住的?還不知要因萬小姐,死多少人去。”
萬詩蕾的臉一白,她聽明白了。
盡管她再怎么撇清干系,周元做的事兒,還是算到了她的頭上,縱然她一直在否認,一直在提醒虞朝暮,在幫虞朝暮,可是重寒煜還是把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
盡管她是無心之失,但周元好歹是在助她一程,所以這筆賬,就算是萬詩蕾做下的。
她張嘴,在月光下委屈得要哭了,明明與她無關,可重寒煜依舊在怪她。
見重寒煜背著虞朝暮,直接往房車上走,萬詩蕾轉身,在重寒煜和虞朝暮背后哭道:
“我做錯了什么?我一直在提醒你妹妹,她受不了周元的激,自己上去跟周元打,而且她還打贏了,我什么都沒得到,還落得別人嘲笑,現在我站在這里,其實也只是想要關心你妹妹身上的毒,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替周元背這個鍋?”
重寒煜背著虞朝暮,微微側身,沒有回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萬詩蕾,冷聲道:
“大約就錯在,你讓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愛上了你,你卻又看不上別人了。”
愛情從來不分對錯,周元愛萬詩蕾,初時,萬詩蕾與他也是情真意切的。
后來,隨著萬詩蕾的能力越來越大,她就越來越看不上周元,總覺得憑借自己大木系異能者的身份,能夠值得更好的男人。
但實際上,周元已經很優秀了,盡管外型矮瘦,但所謂外表,相比較一顆真心,真的那么重要嗎?
重寒煜將虞朝暮背回了房車,沒有開燈,將她放在大床房上,扶著她盤腿坐好,便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看她微微蹙眉,有些疼痛的樣子,他也跟著一起疼,一起痛。
《洗髓經》便是這樣,倘若身體里出現了雜質,便會運轉著排出這些雜質,但這個排毒的過程,是讓人非常難受的。
虞朝暮中了周元的毒,她要把這些毒素排出身體,自然疼痛難忍。
但還好的是,她因為修魔,身體素質比起一年前好上許多,當初她排個雜質,能把自己給疼暈過去,但現在不會了,她的扛痛能力增強不少。
也不過十幾分鐘,就把周元的那些小毒給排了出去。
虞朝暮睜開眼,見重寒煜跟她一樣,盤腿坐在她的床上,閉著眼睛毫無反應,虞朝暮便起身來,拉開了衣柜,找出自己的睡衣來,出了門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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