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柏林政府的騷操作,整個歐洲世界都被驚呆了。
對資產階級來來說,更是當頭一棒。普魯士可以這么玩兒,別的國家自然也可以效仿,這簡直就是懸在大家頭上的利劍。
輿論是抨擊聲一片,不過這都沒有任何作用。既然敢掀翻桌子,柏林政府自然不會怕挨罵。
普魯士的做法,不光是國內的資本家損失慘重,海外的投資客們也是哀嚎聲一片。
自從消息傳開后,法蘭克福想要跳樓的人,又增加了很多。
包括小有名氣的弗洛雷斯,因為信息上的錯誤,不小心接了盤,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天臺。
幸好,普俄戰爭結束后,凡是普魯士的公司股票都跌到了底,本身就處于套牢狀態。
只要沒有傻乎乎的跑去做多,接盤也是低位接盤,虧的不算太嚴重。
柏林政府只是沒收犯罪分子的股份,理論上來說,海外投資者手中持有的股份,還是有效的。
這也是列強沒有干涉的主要原因,柏林政府的手段雖然過激了一點兒,畢竟還是在處理內部事務。
最關鍵的是已經造成了既定事實,干涉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增加大家的損失。
只要企業還在運轉,股票就存在著價值。無非是大股東換成了柏林政府,讓投資前景變得撲朔迷離。
維也納宮
“陛下,情況有變。普魯士的做法,很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如果法國人效仿的話,我們的計劃很難成功。”財政大臣卡爾憂心忡忡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對英奧兩國密謀的做空法郎計劃,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普魯士可以掀翻桌子,法國人同樣可以做到。或許巴黎政府不敢全學,只要來一個金融管制,就夠大家受的了。
弗朗茨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柏林政府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無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
法蘭西的體量在哪里放著,我們最多也就打壓一下法郎的幣值,順帶賺上一筆,要不了他們的命,巴黎政府不會那么極端。
如果巴黎政府真要是進行金融管制,反倒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普魯士就是現成的例子,馬克幣值已經完全崩潰。
或許這次投機我們會虧,但法郎退出國際市場,這部分份額就足以彌補我們的損失了。”
為了貨幣霸權,英法奧三國爭斗了好些年。盡管法蘭西已經出局,但法郎仍然在國際市場上占據了重要份額。
金本位時代,經濟體量越大,對黃金的需求量就越大。
法蘭西的經濟體量很大,黃金產量卻又非常有限,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需求,發行法郎的儲備金一直都不足,金融市場上存在著安全隱患。
最近這些年,國際游資就時常光顧。只是規模都不怎么大,就算是有所斬獲,也撼動不了法郎的地位。
利益動人心,投機者嘗到了甜頭后,自然想要賺去更大的利益。
這次英奧資本聯手,看似是弗朗茨在暗中推動,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引子。就算是沒有這個引子,還是早晚會發生。
當然,這個引子還是很重要的,沒有政府的參合,資本家們就算是行動,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規模。
本質上來說,法國人遭到英奧打壓,還是因為動了兩國的奶酪。
巴黎政府的非洲開發計劃太招人恨。最近這些年法蘭西的紡織業發展迅速,已經搶占了英國人的不少市場。
本來就讓英國人肉疼了,非洲開發計劃中又把棉花種植放在了第一位,這讓約翰牛如何能忍?
在種植棉花的同時,法國人的非洲開發計劃中,還準備在北非地區推廣新農業技術,擴大農產品種植面積,這又動了奧地利的奶酪。
這種背景下,要是不遭到英奧兩國的打壓,才有問題。
相比之下,爭奪法郎的國際市場份額,還算是次要的,主要是金融界人士感興趣。
停頓了剎那功夫后,弗朗茨又補充道:“計劃進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是想退出就能夠退出的了。
金融上的事情,我不怎么懂,就交給轉業的人去負責。
眼下還是按照計劃,加大對法蘭西的傾銷力度,盡可能消耗他們的外匯儲備。”
該來的還是會來,受柏林政府特殊政策的影響,18年11月11日,柏林證券交易所剛開盤就一瀉千里。
腰斬算是表現好的,很多股票都只剩下兩三折,部分股票的市值,甚至還不到原來的百分之十。
某些企業的凈資產,都比市值高幾倍,典型的市值倒掛。
這都是正常現象,資產不等于現金。股災期間,資產縮水是必然的。為了籌集資金度過難關,揮淚大甩賣的不要太多。
隨著自由貿易的展開,各國經濟聯系的越來越緊密。普魯士爆發股災,別的國家也不要想獨善其身。
最先受到沖擊的自然是法蘭克福和倫敦。前者堅守不到三天,就全線崩潰后者也就支持不到五天,就步了后塵。
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股災很快就蔓延到整個歐洲大陸,各國的股市都是哀嚎聲一片。
不到一個星期,維也納的股市大盤就下跌百分之十,創下了五年來的最低。
英奧兩國都爆發了股災,法國自然也不能例外。
巴黎,憤怒的股民們直接點燃了證券交易所,幸好工作人員及時趕到,撲滅了大火。
凡爾賽宮,拿破侖四世還沒有從股災中緩過來,經濟大臣艾爾莎就匆匆的跑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包括巴黎銀行、法蘭西銀行、帝國銀行在內的上百家銀行同時遭到了擠兌,形勢非常危機。
很多人拿著存單,指定要求兌換英鎊、神盾,我們的外匯儲備正在急劇減少。
可以確定,有人要做空法郎。擠兌這只是開始,后面敵人還會發起進攻。”
聽到了這個壞消息,拿破侖四世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詞“金融風暴”,停頓了一下急忙問道:“知道是誰在操縱么?”
經濟大臣艾爾莎回答道:“參與者非常多,全世界排名靠前的銀行、證券公司,幾乎都出現了,大致可以判斷主力是英奧資本。
敵人的勢力非常雄厚,根據我們搜集到的情報,初步估計,他們手中可能持有30億50億的法郎。”
“30億50億法郎”,看似對法蘭西這樣的大國不算什么,也就法國政府一年的財政收入。
然而,這是現金不是資產。金融市場上,這么一筆巨款完全可以撬動上百億的國際游資,沖擊法國金融市場。
拿破侖四世大驚失色道:“敵人籌集了這么多資金,難道我們金融部門就一無所知么?”
因為神盾和英鎊都是國際結算貨幣,英奧兩國的外匯儲備都比較低,根本就無法拿出這么多法郎。
法郎在國際上市場上的流通總量,實際上也就那么幾十億。這就意味著,發起擠兌的資金,只能來自法蘭西國內。
經濟大臣艾爾莎低聲回答道:“前段時間,國內的幾家大銀行,向海外發放了大筆貸款,都是普通的商業項目,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
這是體制決定的,銀行發放貸款是人家的自由,法國政府根本就無權干涉。
既然管不了,自然不重視了。反正盈虧都是銀行自己負責,不需要政府買單。
拿破侖四世欲言又止,明知道這次擠兌風潮,有國內財團參與,他也無能為力。
如果不是前不久柏林政府的舉動嚇壞了資產階級,現在做空法郎的大軍中,絕對少不了法國資本的身影。
現在人家都隱身了,已經是非常給政府面子。總不能讓大家不賺錢吧?
沉思了一會兒后,拿破侖四世問道:“你們準備怎么應對這次危機?”
經濟大臣艾爾莎:“和以往不一樣,這次敵人來勢洶洶,肯定不會只是為了占點兒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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