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見被發現，慕紫蘇趕忙撇開目光，“沒……沒什么。”
就是，喜歡看啊！
肖賢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雖然師父不似從前寵溺她，總有淡淡的疏離感，可她莫名的想親近。
半晌，慕紫蘇又道：“其實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師父……”
“尊師也如我這般，時不時犯糊涂？”
慕紫蘇被他逗笑了，“師父記性不好，時常往東往西，可做起飯來，從來都可口美味。”
肖賢長嘆了口氣，“如此來說，是你照顧尊師多一些了。陪在這樣一個人身邊，甚為勞累吧。”
慕紫蘇盯著他愣了一瞬，旋即趕緊搖頭道：“沒有啊。我很喜歡！！我師父劍法超群，博古通今，也是他，一直保護著我。”
肖賢笑了笑。
慕紫蘇也別開了目光，這些話即便告訴他，也傳不到他的心里。
她走到蒸籠旁，邊拿起竹蓋子，探過身看向蒸屜上的一個個小面團，“應該好了吧？”
一股熱氣呼的一下撲面而來，肖賢趕忙將她往后一拉，“當心。”
肖賢并不知慕紫蘇是修士，若是普通人會被熱氣虛到臉。
“我家那個丫頭做起事來，也是冒冒失失的，可在大事兒上呢，又心思縝密，雷厲風行，她還說，要讓我過上好日子，要照顧我……”
他在說他娘子么？
可聽起來，她和師娘還真的好像啊哈哈……還說過同樣的話。
肖賢忽地回過神來，“不該同你說這么多，聽煩了吧。我這個人，就是愛嘮叨，如今總犯糊涂，一件事兒又要說上好幾遍。還請饕饕擔待些。”
慕紫蘇擺手道：“沒有！我……愛聽的！”
肖賢將小面團整齊的擺在盤子里，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山藥糕，遞給慕紫蘇，“嘗嘗？”
慕紫蘇洗了把手，接過來，一口吞了進去，軟糯可口，十分香甜，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啊！她激動得都快落淚了，這是有多久沒吃師父做的點心了！
“怎么了？不好吃么。”
慕紫蘇熱淚盈眶，“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點心了！！以前我能吃一百個！！”
肖賢莞爾一笑，“我家姑娘以前，也愛吃我做的。”
放在以前呢，慕紫蘇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可現在，肯定是說師娘了。師父廚藝這么好，師娘肯定很有口福了。真是越來越羨慕師娘了啊！
肖賢也讓長生宮的弟子們過來品嘗，還都說是慕紫蘇做的，雖然慕紫蘇不過是打了個下手。
他們發現肖賢已然不認得慕紫蘇時，眾人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而慕紫蘇的笑顏里，依舊是滿滿的幸福。
慕紫蘇終于可以借機搬回來住，就在偏殿。第二天一大早，她端了個銅盆站在肖賢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先生，您起來了嗎？——先生？”
良久后，里面才傳來一個心不在焉的‘嗯’。
慕紫蘇進去，看到他在穿衣服，是那套白鶴道袍，只不過穿得歪歪扭扭的。
慕紫蘇溫柔的哄著他，“我來幫您吧。”
“多謝。”
隨后，慕紫蘇像往常一樣幫他穿著衣服，系腰封的時候，她從身后摟住了他修長挺拔的腰身，她的心跳不由然加快了幾下。
細碎的光芒鏤過長窗，灑落在他的身上，那樣清雅出塵。
慕紫蘇笑吟吟的道：“今日怎么想起穿這身了？”
肖賢眉頭微蹙，想了半天才道：“要去赴約。”
“赴什么約？”
“我同娘子約好，于太西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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