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啊?你是給我遞刀了啊,還是給我送丹藥了啊?
說著,甄子墨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荷包,和當年他撕碎的那個荷包一模一樣,他遞給慕紫蘇道:“這是我親自繡的,還望你不要嫌棄……”他,竟然有點臉紅??
喬疏影剛想上前,卻被玄冥拉住了,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沒轍,師命難為,她只好忍氣吞聲!
慕紫蘇剛想說話,可甄子墨手里的荷包突然——自燃了!?
甄子墨慌亂的將它扔到地上,轉瞬間就化為灰燼了??
這時一個老謀深算的聲音在慕紫蘇身后響起,肖賢帶著溫善的笑意道:“你這個荷包不太結實啊。”
——他又來添什么亂啊!!
甄子墨恭敬的行禮道:“原來是紫蘇的師父,晚輩有禮了。改日我親自帶著厚禮登門拜訪您。”
“不必啊,我沒空。禮送到即可,人就不必見了。”
“……那紫蘇妹妹,可愿與我一聚。”
“她還得伺候我,更沒空。對了,”肖賢一把把無辜的顧修緣拉了過來,“他有空。”
顧修緣莫名其妙??那副表情都快哭了。
——先生,我也沒空啊!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御七殺冷聲道:“若是比武切磋的話,我有空。”
慕紫蘇:……
——大哥又有你什么事啊!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怎么肖賢一出來,這氣氛馬上就變得驢唇不對馬嘴了。
喬疏影終于站出來緩解尷尬,她一把挽住了甄子墨的手臂,道:“子墨哥哥,紫蘇也累了,你就別纏著人家了,快讓她好好休息吧。”
蘇蘇師娘借機過來,也挽住了肖賢的手臂,道:“孩子們的事兒你攙和什么啊。紫蘇天天有空,這位小哥要經常來長生宮玩啊。”
甄子墨點頭道:“好。”
肖賢悠悠嘆息道:“罷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慕紫蘇看了眼旁邊的師娘,心里一股無名火,“您啊,就好好陪師娘吧,少來管我的閑事兒。”
“我不管你,你怎么長那么大的?”
慕紫蘇瞪他,自己在他面前,永遠就占不著便宜!
而后,慕紫蘇隨便寒暄幾句就走了。
甄子墨欲言又止,目光流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他腦海中浮現四個大字——再續前緣。
顧修緣終于長舒一口氣,他們之間的戰爭比榮冠之戰還要血雨腥風。旁邊御七殺問他,“他們不比武了么。”
顧修緣:“……”
回到長生宮的第二天,慕紫蘇一大早就跑到長生宮一個廢棄大殿里,將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大家不明所以的跑來圍觀,掌門這是咋了。
她從水榭里,把小師叔白止的畫像拿了出來,掛在大殿最中間的墻壁上。然后,又把顧修緣前幾天給白衣畫的畫像,掛在了白止旁邊。
白衣死無全尸,她只好給他立了個衣冠冢。
慕紫蘇又取來了滄海龍吟琴,放在案桌上。
三柱清香,扶搖而上。
三跪九叩,每一下都包含了繁復濃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