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人犯?”
還沒等吳蘭書繼續說,張鳳華就打斷了他。
殺人犯說的格外順口。
吳蘭書的臉色頓時就沉了,呵斥一聲,“閉嘴,那是你姐夫,他叫寧天明!”
“我不管他什么天明,天黑的,他是殺人犯那是事實吧?”
以前在這個家里,他就不許她跟閨女說這些,今天她絕對不受這個氣了。
張鳳華是鐵了心思,要跟他掰扯清楚。
“你……你……”
吳蘭書到了嘴邊的話,卡了在喉嚨,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腳底下的水盆,直接踢出去老遠,水盆里的水灑了一地。
“張鳳華,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年姐夫是怎么對待我們的?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大頭兵,津貼也沒幾個,哪個月不是靠姐夫救濟著?
我出任務,受了傷,你又剛懷孕,是不是姐姐和姐夫在醫院沒日沒夜的照顧我?
有多少次我在部隊上堅持不下來,想復員,不是姐夫一次又一次幫我做思想工作,鼓勵我?
如果沒有姐夫,你現在能是副團長的妻子?
美心是孩子不懂事就算了,這么喪良心的話,你竟然也能說的出口?”
他光著腳,身子站的筆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火。
張鳳華沒想到他竟然會生這么大的氣,不敢在吭聲了。
那些事都快過去二十年了,偏他還記得那么清楚。
“你瞧你,我不過隨口說說而已,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嗎?”
一邊說,一邊彎腰去撿水盆。
“你是隨口說說嗎?你根本就是全都忘記了,你看看你都把美心都教成什么樣子了!”
因為憤怒,吳蘭書質問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他現在最后悔的就是平常對吳美心的管教太少了,才會讓她變得的那么自私,暴力。
“行,行,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還沒說,寧月的父親到底怎么了?部隊上為什么要養著大姐他們母子?”
張鳳華趕緊把話題往回扯,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讓他遷怒到吳美心身上。
吳蘭書沉了口氣,總算是坐回到了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張鳳華也把地上收拾干凈了,豎著耳朵等著聽他說。
“也沒什么,二十年前姐夫已經是團長了,雖然后面犯了錯誤,但是之前他為國家,為人民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所以部隊上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才會暗地里每個月給大姐他們家補助。”
張鳳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回事,心情復雜的厲害。
原本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做了十七年的“菩薩”,可是現在他卻告訴她,這錢本來就該是那對母子的?
“那你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真相?”
這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都瞞了十七年,現在他又突然說了。
“就你那個大嘴巴,萬一說出去了,別的家屬去反應,部隊上還要解釋,所以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吳蘭書又叮囑一遍。
張鳳華黑了臉,突然很不甘心。
她又不是傻子,都已經做了十七年的好名聲了,難道她會告訴所有人,那些錢都不是他們家給的,而是吳蘭紅母子本來就該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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