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手出現的太突然,度又太快,穆歌根本來不及躲!
穆歌的內心痛苦至極,索性不躲揮起拳頭就砸向鬼手!
“去死!!!”
她悲憤大喊,整個瞬間麻痹扭曲,顯然骨骼都碎了。
以卵擊石,也不過如此!
就在穆歌以為自己也會像穆家眾人一樣化作血霧時,一條鋼筋突然出現,橫隔在了鬼手和穆歌中央。
“錚”得一聲鳴響,狂瀾頃刻乍裂,將穆歌整個掀飛,也虧得李鳳棲即使接住了她,否則她必將摔得頭破血流。
與此同時,翡翠色的火焰迸射,以迅雷之勢吞沒了整只鬼手!
那鬼手痛苦抽搐,想要重新遁入土中,但手持鋼筋的少女已一躍而起,翻身間將鋼筋條投擲而出,疾若迅雷,“轟”得將鬼手斬成了碎片。
碎片在落地的瞬間,便悄無聲息地化作了齏粉。
少女悠然落地,彎身將入地快半米的鋼筋條慢悠悠抽了出來,墨玉般的眼,始終沒從那鬼魅的白童子身上挪開過。
白童子也靜靜回望,良久后笑道:“這位閣下,你為何而來。”
顯然白童子一眼就看穿了穆炎的靈魂,知道她并非是原主。
穆炎并未回答,冷冷道:“穆家的人呢?”
“都殺了。”
“全部?”
“是,不過是失去作用的仆人罷了,殺了就殺了。況且他們穆家一代一代作惡無數,能如此毫無痛苦地于此地魂飛魄散,也算是一種仁慈。”
“啊啊啊……我殺了你!!!”負傷的穆歌推開李鳳棲,紅著眼再次沖了上來,被白童子抬手一揮便消失無蹤了。
不僅僅是穆歌不見了,連李鳳棲也不見了。
味道消失,狂風停止,時間靜謐……
天與地,萬物與生靈,都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只預留穆炎和眼前的白童子。
白童子淡淡道:“閣下莫要不服,穆家眾人罪有應得。”
穆炎凝眉道:“你并非天道圣靈,更不為法則天罡,有何資格審判眾人之罪?”
白童子一愣,魔般的眼中泛出笑意,嗤笑道:“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應該是閣下吧?”
穆炎:“你什么意思?”
白童子邁開步伐,慢慢朝著穆炎靠近,腳下步步生蓮,寸寸枯榮。
他稚嫩的嗓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一種能讓人心都迷茫混沌的魔力……
“你,穆炎,又或者說,你莫輕寒和我是同樣的人吶。但我所殺所審判的,不過區區穆家和御殷門數千人,他們罪有應得,而你……你所審判的卻是萬萬人啊……這其中多少稚童,多少婦人,多少長者,多少無辜者呢?你可曾知道?”
穆炎心中輕輕顫抖,面上卻一步不讓,透著一股倔強的意味。
白童子笑得更燦爛了。
“你因為仇恨,顛覆了故國疆土,踏碎了秀麗山河,將萬萬百姓送到了敵國的鋼刀之下……那堆積成山的尸體,聽說燒了十天十夜都燒不盡,那從百姓身上冒出的血水,生生在泥地里沖出了一條溝壑……染紅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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