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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回想,父親對小弟嚴苛,母親對小弟強迫、他對小弟不屑……小弟一個女子,本可以活成全家人的掌心寶,最后卻被壓上了戰場,她的心該是多么痛苦?多么無助?
難怪最后小弟會做出貢布布防圖的事情,她一定是恨透了他們……
他最后還那樣設計她,他簡直不是人啊!
若不是他,小弟現在還會好好的吧?
都是他的錯!
“娘,我……”
“別說了。”穆夫人的聲音很冷,不含一絲情緒,“是我沒把你教好,與你無關。”
望著母親蕭瑟筆直的背影,穆淼終于忍不住捶地痛哭。
對不起……
對不起……
穆夫人說到做到,三日后就正式與穆少行和離,兩人無論是錢財還是其他,都斷得干干凈凈。
穆老夫人本來還心有不舍,畢竟穆夫人可是少見能干的大婦,可是聽兒子說孫子根本不是孫子而是孫女后,老夫人當場就氣得破口大罵。
“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讓你納妾還騙你說穆炎是哥兒!她是想讓你斷子絕孫啊!什么狗屁和離!就該將這女人以七出之罪休掉!”
面對自己的母親,穆少行前所未有的疲憊。
不愿意納妾的人明明是他,當年不回家的人明明也是他,可是母親的眼里似乎只看到了元夕的過錯,不斷對她刁難……
他終于明白了,元夕為何如此絕望。
這一刻,看著如此咄咄逼人的母親,想起元夕承受的委屈,他輕輕捂住了眼眶,高大英挺的身軀,第一次透出頹然的疲憊感。
“夠了,娘。”
穆老夫人冷冷道:“哼,好在這個毒婦被揭的早,別擔心,娘給你找個新夫人,一定比她年輕,比她好看,比她體貼。”
穆少行只能搖搖頭,逃回了兵部。
三年后,夏,煙波湖上,身著青衣的女子頭戴草帽,懶懶靠在船沿,修長的小腿輕輕晃蕩著劃過水面,漸起的水花聲響沁人心脾,分外悅耳。
這閑云野鶴般愜意的一幕,靜謐而美好,直到一旁的黑衣人承受不了,可憐兮兮開口。
“閣下,主子來信了,您看……”
女子無法,只能掀開草帽,隨手接過了那封被黑衣人奉若至寶的“圣諭”。
透著冬梅淺香的紙上只有三個字和三個碩大的感嘆號。
——“何時歸!!!”
女子莞爾一笑,揶揄道:“你們主子這字寫的是龍飛鳳舞、入紙三分,頗有大家風范,只是脾氣太急了,不好,不好。”
黑衣人滿臉是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得。
畢竟剛如此調侃那一位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這一位了。
“閣下,您看……”
穆炎撇撇嘴,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回。”
這家伙給她撒下了如此天羅地網,她能逃到哪去?
不是她不想見他,而是這貨這一世竟然是東云的皇帝……還是剛登基的年輕皇帝,上無老下無小的,左沒奸臣右沒能臣,想禪位都沒人的那種。
真是……想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