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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李逸風剛剛喝了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
木恩也被嗆得直咳嗽。
半晌,木恩才指著余慶陽笑罵道:“你小子,差點被你害死!”
“嘿嘿!”余慶陽嘿嘿笑著,慢慢品茶。
這些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是為了增進感情的。
一壺茶喝完,木恩才開始說正事。
“陽子,匯豐銀行那邊主動要求收購淮海投資的股份!你怎么看?”木恩笑瞇瞇的看著余慶陽問道。
“木哥,這件事不是我怎么看,是匯豐怎么看!
公司在那擺著,想入股,我沒有意見,只是匯豐打算怎么估值?
估值多少?”余慶陽挑了挑眉,笑著把問題拋給木恩。
木恩皺著眉頭苦笑起來。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上一次匯豐銀行入股華禹投資,是自己靠自己家在匯豐銀行的影響力,強行推動的。
是因為看好余慶陽,提前投資他這個人。
現在,因為豬隊友的原因,余慶陽把淮海投資給獨立出去了。
就好像小馬哥把支付寶從阿里巴巴獨立出來一樣。
那個還有些違規,是靠小馬哥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其他股東。
余慶陽這個,一點都不存在違規的地方。
但是,現在給淮海投資估值,就有些讓木恩為難了。
根據經濟學的理論,一家公司的市值,是有一個盈率的。
周期型的平穩運行的公司,未來也是平穩發展,一般市盈率是二十倍。
也就是說這家企業的市值是年利潤的二十倍。
而一家成長性的公司,未來同樣會高速發展的公司,市盈率可能是三十倍,甚至五十倍。
現在木恩就在糾結這個事情。
這事已經脫離了他能夠決定的范疇。
不說其他的項目,淮海投資光一個水泥廠,年產一千萬噸,年產值就是一百三十億人民幣
利潤是多少?
一百億!
就算是按照平穩型企業來估算市值,二十倍,就是兩千億人民幣。
想想,木恩都有些頭疼。
“算了,不提了!
你知道這個事就行,回頭讓匯豐銀行自己找你談去!”木恩果斷的放棄談判。
原來沒在意,被余慶陽這么一反問,木恩才發現這就是個坑。
自己不管怎么談,最后都可能里外不落好。
余慶陽輕笑一聲,也不再提此事。
匯豐銀行入股淮海投資,因為木恩的關系,他肯定不能說不行。
但是,時間托的越久,對他越有利。
現在淮海投資還是負債企業,雖然前景很好,但是在評估的時候,會因為負責被低估。
如果等一年半載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等一年以上,也許就不是一家水泥廠的事了。
“呵呵,今天是給陽子接風洗塵,咱們不談公事!
入股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談下來的!
讓專業的人去談好了!”剛才安靜聽兩人對話的李逸風,哈哈一笑說道。
接下來,大家只談風月,不談公事。
余慶陽在一旁聽著,娛樂圈里的八卦新聞。
誰誰是跟了誰誰。
那個誰,得罪某個大少,被整。
之所以說娛樂圈里的八卦,因為八卦娛樂圈對他們沒有壓力。
你敢八卦領導人,分分鐘查你家水表。
就算是李逸風不會被查水表,但是會影響他老子的進步。
也會影響他們的發展空間。
這個決定不是鬧著玩的,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
君不見,強如首富老王,就曾經吃過亂說話的虧。
就在去年,全國工商聯公布的“改革開放40年百名杰出民營企業家”名單,長長的名單里,王首富卻不在其中,落榜了。
很多人可能會納悶,王首富不算是杰出民營企業家,那么誰還敢自稱杰出?
為什么?
究其原因,就是和魯豫談的那個小目標,還有在哈佛大學的豪言壯語惹的禍。
扯遠了。
三個人,兩個人說,一個人聽,說的人過癮,聽的也過癮。
因為人人都有八卦心。
直到又來了客人才結束。
來的也沒有外人,都是之前李逸風介紹余慶陽認識的那些二代們。
大家見面自然離不開要寒暄一番。
“上次春晚的事,還要多謝三哥幫忙!
一會我多敬三哥兩杯。”余慶陽和謝老三握手,感謝道。
“別,多敬我兩杯,你小子是感謝還是報復?”謝老三忙擺手道。
謝老三名字聽上去很霸氣,很有江湖氣息,可惜酒量不架勢。
屬于一杯正好,兩杯倒的主。
“陽子,你現在可了不得了!
在非洲豪投百億!把四九城那些家伙都給鎮住了。”說話的是一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叫聶子墨。
聶子墨對四九城的大少們不忿,卻忘了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這個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都改變不了。
寒暄一番后,木恩把大家讓到餐廳。
晚餐沒有出去吃,就在木恩的四合院里。
在家吃,可是一點都不簡單,廚師據說是從譚家菜挖過來的主廚。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晚上的菜品。
余慶陽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豪的生活。
什么叫做低調的奢華。
菜很簡單。
六個蔬菜,白灼菜心,酸辣土豆絲,香煎松茸,臘肉炒紅菜薹,快炒白蘆筍,辣椒炒肉。
六個很普通的蔬菜,可以說都是普通家庭平常吃的菜。
可是,說起他們的原材料可就一點都不普通了。
“這個白灼菜心,用的菜心是正宗的連州菜心。
連州市晝夜溫差大的特殊氣候,使種植出來的菜心,比其它地區菜心更清甜、更細嫩、更爽口汁多,吃在嘴里沒有纖維感,口感非常鮮甜爽脆……
一斤菜心要一百多塊錢!”李逸風幫余慶陽科普著桌上的菜品。
聽的余慶陽直咋舌,這小小菜心居然賣這么高的價格。
“這個酸辣土豆絲,用的土豆是LaBonnotte土豆,產自法國。
這種土豆非常柔軟,使用任何工具都會對它造成損傷,因此只能用手工的方法采集,所以年產只有一百噸。
因為產量低,一公斤土豆要三千多塊錢。”聶子默接著介紹道。
余慶陽瞪著眼睛,一公斤三千多?
這土豆吃了能成仙還是怎么的?
謝老三搶著介紹道:“香煎松茸,云南香格里拉的松茸。
號稱世界上品質最好的松茸!
臘肉炒菜薹,臘肉是用長了一年的笨豬,精心制作而成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菜薹,用的是洪山紫菜薹!
出自寶通寺鐘聲地的紫菜薹,在過去是貢品!
鐘聲地指的是寶塔臺階下方約4畝大小的地塊。
比鐘聲地更高一等的還有塔影田,說的是寶塔在冬日照射下會投射一個扇形區域,這一區域只有2.1畝大小。
其實不管是塔影田的菜薹,還是鐘聲地的菜薹。
現在也不是有錢能夠吃到的!
這個快炒白蘆筍,用的是法國南部的白蘆筍,最是香甜,在米其林三星餐廳,一份白蘆筍售價在九十歐元……”
聽著謝老三的介紹,余慶陽摸摸鼻子,真是長見識了。
這簡簡單單六個蔬菜,居然來自世界各地。
單著六個素菜,加上運輸保鮮,成本沒有十萬塊錢,肯定下不來。
看到余慶陽吃驚的樣子,俞康平也湊趣給余慶陽介紹起餐桌上的菜肴。
“陽子,這個菜認識吧?”
“白斬雞,這個我肯定認識!”
“這可不是一般的白斬雞!”
“怎么?難道這雞還有什么講究?”
“那當然了,這是正宗的海南文昌雞,全部都是糧食喂養,沒有添加一點飼料!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雞今天正好一百八十天整,而且昨天剛剛下了第一個雞蛋!”
“平哥,一百八十天我能夠理解,可是你這個下一個雞蛋,有什么講究?
不應該是沒下過雞蛋的雞才更好嗎?”
“做白斬雞,最好的雞是下過一個雞蛋的母雞!
這個時候的雞,肥嫩適中,皮嫩肉滑、鮮香味美。”
余慶陽沖木恩抱拳道:“木哥,我服了!你這也太講究了!”
“這才哪到哪?陽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菜,這條魚認識吧?”計家老二,計文柏也指著桌子上的一條魚問道。
余慶陽一看,笑了起來,“二哥,這條魚我還真認識!
芽姜紫醋灸銀魚,雪碗擎來二尺余。
尚有桃花春氣在,此中風味勝莼鱸。
這是長江三鮮之一的鰣魚!
市場上野生鰣魚有價無市,現在養殖的也要幾百塊錢一斤,不過我想木哥拿出來的肯定不是養殖的!”
計文柏瞪著余慶陽,“別人介紹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剛想顯擺一下,你全知道了?”
“呵呵!二哥,沒辦法,別的菜,我可能不知道,但是這個鰣魚,我還真知道,因為我以前吃過!”余慶陽聳聳肩笑道。
“算了,剩下的我也不給你介紹了!
木哥,咱們開始吧?”計文柏很郁悶的對木恩說道。
“嗯,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
陽子,你喝什么酒?茅臺還是五糧?
放心,我這里全都是真酒,都是八九十年代出口版的茅臺和五糧。”木恩笑著問道。
今天是給余慶陽接風,自然要先征求他的意見。
“木哥,上次在津門喝的那個玉米酒還有嗎?
我喝著那個酒不錯!”
“你小子,嘴也夠叼的!”木恩笑罵一句,對旁邊的服務員點點頭。
服務員領命去拿酒。
不一會,兩個服務員各抱來一個泥壇子。
“三十年的玉米原漿酒,就這兩壇了,今天喝完,省的你們惦記!”木恩一副心疼的模樣說道。
余慶陽撓撓頭,沒有說話,上次在津門喝的雖然是玉米酒,可不是什么三十年原漿。
看來木恩是誤會了。
不過,誤會的好!
不然還不知道,木恩家里藏著這么好的酒。
好酒,自然少喝不了!
繞是余慶陽的酒量,最后也被架著送回了公司大廈。
第二天,回國第三天,余慶陽告別李逸風等人,坐上開往泉水的火車。
“小叔,您回來了!”余傳武帶著車到車站接余慶陽。
“嗯,回來了!”
“小叔,您看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公司?”
“先回家,公司有你們在,我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從國外回來,再不趕緊回家,你二奶奶可要發脾氣了!”余慶陽笑著說道。
一路上,趙淑敏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余慶陽什么時候到家,用不用她去接。
這一天,趙淑敏和余福根都沒去生態莊園。
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
忙活了一天,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著兒子回家。
車子駛進小區,余慶陽和夏雪下車,和余傳武交代了一句,走進樓道。
余傳武很自覺,沒有跟著進去。
今天是家宴,他雖然也是很近的親戚,但是這樣的場合,他去,還是有些多余。
“媽,爸,我回來了!”余慶陽喊完爸媽,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
“回來就回來,喊什么?小雪來了!
快進來,快讓趙姨看看!”趙淑敏伸手撥開余慶陽,一把拉住夏雪的手。
心疼的說道:“哎呦喂!你看看,這孩子,怎么曬這么黑了?還瘦了!”
余慶陽摸摸鼻子,這是什么情況。
“爸,我回來了!”
“嗯!”余福根點點頭,看著夏雪笑道:“小雪,叔叔給你做了糖醋魚,一會你嘗嘗,和你媽做的是不是一個味!
對了,我還做了魚皮凍,一會多吃點,聽說魚皮凍可以美白皮膚……”
“謝謝余叔叔!”夏雪也被余福根趙淑敏兩口子的殷勤給弄的有些手足無措。
“這孩子,和我還客氣什么?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想吃什么,和叔叔說!
現在叔叔沒事,每天除了弄那個莊園,就是研究吃的……”余福根拍著胸脯說道。
余慶陽欲哭無淚,傷心欲絕,你們的親兒子回來了,你們居然視而不見。
就算你們把夏雪當成兒媳婦,也不用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兒子了吧?
要不是怕挨揍,余慶陽真想說一句,你們聊著,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下公務。
“爸媽,我餓了!咱們吃飯吧?”余慶陽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出言打斷三個人的熱情交流。
“著什么急?還有人沒到呢!”趙淑敏白了余慶陽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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