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被穴居人下蛋,女的下蛋就算了,特么男的也下蛋,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給刺激的不輕的唐軍斥候們,一臉懷疑人生的帶著穴居人們,長途跋涉的回到了中云洲的南岸登陸點。
可越是靠近南岸登陸點,他們就越是驚訝。
因為唐軍派出的“大唐艦隊陸戰中隊斥候小隊”,可不僅僅只有他們一支。
總共有數百支斥候小隊,分頭向不同的方向探索,以求能在最短時間內輻射中云洲全境,徹底的探查清楚這里的環境。
而進入中云洲內陸不過數百公里的他們,在遇到穴居人之后立刻就折返了。
因為穴居人行走緩慢,每天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沿途覓食的關系,所以走走停停的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本來以為他們是最先返回的一支隊伍呢,可是沒想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好幾支斥候小隊,而且每支斥候小隊身后都或多或少的跟著一群穴居人族群。
雖然預料到,以穴居人的繁殖能力,在中云洲的其它地方肯定還有別的族群,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多。
他們帶回來的這支數千人的穴居人,在其他斥候小隊帶回來的穴居人之中,居然都算不上大型的族群。
等回到南岸登陸點后他們才知道,這些天各斥候小隊已經陸陸續續,帶回來了近百萬穴居人了。
并且大家基本上都沒能深入內陸太遠,這說明中云洲上存在的穴居人,人口規模可能要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這些卵民……嗯,本來斥候小隊覺得,這些穴居人的習性跟野兔很類似,決定管他們叫“兔人”來著的。
可據北云洲丈人國,南下務工的三族長人說,這些會下蛋的“異人”,跟他們“長人”同屬上古遺民的后裔。
應該是上古“卵生族”的某一個分支,在北云洲上也偶然會見到他們的身影,只是數量沒有這么多而已。
就像他們也分長股、長臂、歧踵三族一樣,雖然形態樣貌都不一樣但都屬長人族,所以就正式被定稱為“卵民”了。
據長人們所說,這些卵民極為短壽。
一歲即可成丁,兩歲即可孕育后代,五歲步入壯年。
十歲就算中年,十五歲即為老年,最長也就只能活到二十歲。
所以卵民的一歲,相當于常人的十歲,但至死都會保持著青年人的體態形貌,不會出現衰老虛弱的情況。
那些看上去滿臉胡子的年長卵民,其實最多也就十幾歲。
而且因為卵民太過弱小,通常都活不到壽終就夭折了的關系,很少有見到超過十五歲的卵民。
也正由于壽命太短,為了活下去每日尋找吃食和繁衍后代都忙不過來了。
根本沒有時間去學習技藝、學識,以至于所有的卵民都是這么一副未開化的野人模樣。
眾人掐指一算,如果一個卵民女性成年后,在無病無災沒有夭折的情況下,一生可誕下七十二個后代,而要是兩年就算一代人的話,足可九世同堂,真可謂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也難怪如此弱小,卻依然繁衍的如此興盛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一下子解決了唐軍人口和勞力不足的問題。
如果將中云洲全境大索一遍,保守估計能給唐軍提供數十萬萬卵民人口,干什么都夠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唐軍這三萬多老光棍的人生大事,依舊沒能得到解決。
別看卵民長得像人,可種族都不同,怎么生兒育女?
這要是婚配之后下出蛋來,唐軍士卒也沒那個本事下出公蛋來,給卵民媳婦補充營養啊?
所以還是得走一趟西云罭或中幽罭,尋找正統人族女子進行移民才行。
大唐艦隊經過試航考驗,又休整了半年。
[天工門]的工匠針對暴露出來的問題進行了一番修改,這才啟程往西云罭而去。
只不過這一次,這支由行軍大總管長平郡公張亮親率的大唐艦隊上,就不僅僅只是少量大唐士卒和用小人船員充數了。
在招募了大量長人和操練出一批卵民后,終于補足了艦上兵力不足的問題。
由一艘艅艎巨艦、兩艘艨艟副艦、四艘舳舫輔艦、八艘方舸斗艦、十六艘圓艫走舸、三十二艘舢舨游艇、六十四艘舴艋海鶻所組成的分艦隊。
需小人船工三萬五、卵民艦丁一萬、長人戰兵五千,共計五萬人力,五十支艦隊合計兩百五十余萬丁口,浩浩蕩蕩共赴西云罭。
足足在海上飄蕩了一月有余,終于在西云罭赤土原一角登陸,踏上了爭霸大荒的起點……才怪!
迷航異界的這支滄海道水軍,所經歷的這些奇聞異事和遭遇的這些千奇百怪的生物族群,聽的大唐君臣目眩神迷,恨不能親往一探究竟。
可等眾人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個叫薛禮的小卒,居然說了半天還沒說到域外天魔入侵大唐的起因。
“呔!兀那小子!你莫不是在糊弄吾等不成?”
大怪獸尉遲融這暴躁老哥,更是怒目圓瞪的大喝:“叨叨絮絮這么半響,莫不是要治你個怠誤軍機才肯說?”
“卑下豈敢!”
薛禮那叫一個委屈,剛才是誰一個勁的打岔追問的?說的我口干舌燥,卻又來怪我不說正題?
見皇帝也板起了臉,薛禮估計他老人家肯定不會承認,剛才打岔最多的就是他自己,只能認命的趕緊言簡意賅往下說。
“吾等登陸之后,發現西云罭上,百國千郡、數萬府城,早已亂成了一團。”
“尋了一個臨近赤土原海邊的人族國度‘壑師國’進行打探,才得知大荒界恰逢萬年一遇的‘大爭之年’。”
薛禮表情嚴肅的道:“無數域外天魔自天外而來,從妖霧中涌出……”
“誒?”
尉遲融又忍不住好奇:“那大荒界也被域外天魔入侵了?”
“你閉嘴!”
這下連白玉琦都忍不住了,再打岔一天都說不完了,把尉遲融吼的一縮脖子,這才扭頭對薛禮道:“接著說!”
剛醞釀好情緒就被打斷了的薛禮都快哭了,你們都是大佬,我一個苦命的小兵到底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