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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鑫為了不讓兩人找到機甲模型也真是下了苦力,他平時大概都是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的代表,此時反過來做,才發現想墊底也沒那么容易。
離開小沼澤后,不過片刻鐘的功夫,三人就又遇到了一組隊伍,而且很巧的還是熟面孔。
“鑫哥!”
陳小雙看到他很是興奮,大老遠的就使勁揮了揮手。
劉鑫原本不在意,但誰成想對方見他還沒有找到模型,立刻毫不猶豫的將自家隊的收獲推了過來。
劉鑫嚇的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啊?”陳小雙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們將自己找到的東西給劉鑫,以往都是這么做的,沒毛病啊:“鑫哥你拿著這個模型,我們再去找。”
他說的理所當然,作勢又要將懷里龐大的模型推過來。
劉鑫簡直像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下意識的躲了過去,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過激,才掩飾性的道:“這是你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怎么能拿。”
陳小雙一臉“你說啥子呢”的奇怪表情,覺得今天的劉鑫很有些反常,但以往的經歷告訴他這個時候絕不能動搖,也許他只是要在新生面前維持面子。
“鑫哥你可別介意,教練又沒說模型必須要自己親自去找,別人給的那也是本事啊,其他人想要還沒這個機會呢。”
陳小雙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最后硬是將模型塞了過去。
劉鑫真是要被氣死了,拼命使眼色,結果這個假機靈的跟班就看懂了個屁,還自己解讀出了相反的意思。
劉鑫真恨不得踹他兩腳,拿著模型的手都燙的快要抬不起來,偏偏他還要氣定神閑的裝淡然:“要是平時也就算了,但你這次可是還有其他隊友呢。”
只是他這話不說還好,陳小雙幾乎瞬間就聯想到了潛臺詞,這是怕他的隊友不樂意!
另一個同樣是劉鑫的跟班就不說了,他當即一瞪眼,對著許絮沉聲道:“你不愿意?”
許絮哪敢應,連忙搖頭,低著頭生怕自己又惹了什么人不高興。
劉鑫無力極了。
風久看著他臉色變了好幾變,甚至期望她跟小童臨會站出來拒絕。
只可惜沒人遂他的意。
劉鑫沒轍,最后只得丟了形象,氣急敗壞的將模型甩了回去:“說了不要就不要。”
陳小雙沒想到他是來真的,一時有些愣。
那機甲模型跟蜘蛛魔人一樣大,立起來并不比風久矮多少,要帶著他走簡直不能更明顯。
重點是,如果所有模型都是這樣的型號,那他們就算收集了再多也沒用,根本就帶不回去,還很可能會成為被襲擊的靶子。
不過這都是其他人要去關心的事。
劉鑫拒絕了陳小雙要一起行動的建議,將人趕走后,想了想對風久兩人道:“我覺得我們不需要一開始就花大力氣去找模型。”
小童臨正玩的高興,聞言立刻道:“為什么?”
“你也看到了,那模型那么大。”劉鑫表情嚴肅,盡量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我們就算找到了,帶著到處走也麻煩,還不如省點力氣,等到最后從其他隊伍那里奪過來,才能占到最大的優勢。”
“可是……我們可以將找到的模型藏起來啊。”小童臨不放棄的道:“而且,要是我們最后找不到其他隊伍怎么辦。”
教練置放的模型肯定不會完全將其遮掩起來,但自己藏的就不一樣了,在這么大的林子里想要被人發現都難。
何況大家都能猜到各自打的什么算盤,哪里會放松警惕,也就陳小雙這樣不怕他們搶的,才將模型堂而皇之的露了出來。
“哎你哪里懂。”劉鑫語重心長道:“我可是在這里待了三年了,最了解這些規則了。”
他這么說,小童臨還真沒辦法分辨,詢問的看了風久一眼,見她點頭,才應道:“那好吧。”
見他們松口,可把劉鑫高興壞了,豪邁道:“你們跟著我準沒錯,我帶你們見識一下咱們學院后山!”
見他這么積極的模樣,風久眸子微動,察覺到對方話出口的那一刻,暗中窺視的痕跡瞬間增強了。
那就是說,劉鑫的目的不僅僅是讓他們找不到模型,還可能有其他的什么。
而與此同時,支羅貴族學院的一間高級整待室內,傳來一個男孩子有些嫌棄的聲音。
“呵,可真夠蠢的。”男孩子歪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的戴希:“你從哪找來這么個笨蛋,謊話都說的那么蹩腳。”
戴希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面前的光幕,或者說里面的長頭發小少年。
從進入后山開始,他的注意力始終都沒從風久身上移開,后者的行為舉止沒有任何出格之處,甚至是有些泛泛無聊的,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他覺得不對。
戴希自小聰穎,很清楚的記得關于風家父子的事情,他很確定當時風久被手下的人帶離了城主府,乃至胸有成竹的認為他再也回不來,除了他跟父親,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區域長家的公子去了那里。
至于那個手下,他從來都沒想過要留。
可最后的結果卻讓他們愕然,不說風桐將城主府鬧了個大亂,風久居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至今他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脫困的,那名手下更是再也沒有見到過。
很顯然,這是一次失敗的行動,戴希不喜歡失敗,就算是意外也不行。
以至于至今他心里都像是扎著一根刺,不拔出去就永遠不得輕松。
為此,他連更應該關注的童臨都排到了后面。
幾年前他確信著那個精致的小孩是個傻子,并且當著他的面毫無掩飾自己的言行,如果對方不是真傻,那理應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可風久依舊沒有任何掙扎。
這事出現在兩歲的娃娃身上就已經不正常了。
他不知道風久還記得多少當年的事,故此一見面就試探了幾句,可對方的反應卻很平平,仿佛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個人。
對此他有所存疑,所以選擇繼續觀察,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在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