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瞟到風久面前的光幕,風爹捏了捏她的臉:“你倒是對這些紙老虎有期待。”
對方會知道這些,風久也不意外,只要她還在莊園里,有什么舉動基本上都不可能瞞得過風爹的眼睛。
風久還沒說話,就被風爹很順手很理所當然的抱了起來:“小孩子就要乖乖睡覺。”
風久要說自己不用睡覺恐怕會嚇著人,何況她現在還沒到這樣的實力。
不過比起風久,獄所里卻有好些人要睡不著,有因為那個離開名額茫然而興奮的,但更多的卻是在琢磨如今面臨的任務。
風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獄所內的氣氛已然不同,簡單的將鏡頭回放,看到了不少在夜間暗中搞小動作的人,甚至有人天一亮就跑的沒了影子。
獄所內的小樓雖然不大,但礦區還是有些面積的,不用多費功夫就能將人找到。
清晨,楚千陽還在賴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砸醒了,老大不愿意的將自己縮在了被子里,然而沒到片刻,就被常遠生生的拽了起來。
“你還有心思睡覺!”常遠急的都要上火了:“劉旺那幫子家伙來了,搞不好要打起來,你快準備準備!”
“準備什么?”楚千陽覺得這是早晚的事,準備也沒用。
“準備逃跑啊!”常遠恨鐵不成鋼的道:“他們要是來了,咱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
“……”楚千陽。
“……”風久看著常遠那一點也不似作假的表情,忍不住道:“襲擊皇城?”
就這么點膽量還敢襲擊皇城,也難怪會被抓起來。
再去看寧和宇,這個據說聯合星盜劫持軍隊的人居然也沒有露出半點意外的表情,好似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
倒是楚千陽顯得跟她一樣意外:“往哪躲啊?”
風久:“……”
她又看了眼風爹拿出就沒放回去的小冊子,確定名字跟人都沒有弄錯。
換了鏡頭,六七樓的那幫已經很有氣勢的下了樓,將樓門跟窗戶全都嚴嚴實實的堵了起來。
劉旺長的并不強壯,但實力卻不容小覷,是洗劫了好幾間貴族的工廠,躲了三年才被抓住的,渾身都充滿戾氣,膽子小的只是看著他就會腿軟,更不說他右臉上有個駭人的可怖的疤痕,一咧嘴,顯得整張臉都有些猙獰。
不過這種疤痕在風久看來實在不值一提,不說修仙者有很多神通可以修復表面傷痕,就是在現在這個年代也同樣能做到,只是這人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看著兇悍,故意如此。
效果也不能說是沒有的。
小童臨在外面轉了一圈后回來找風久,進了房間就看到一個偌大的光屏,里面的場景跟人都是他沒有見過的,頓時瞪大了眼睛又茫然又好奇的盯著看,全然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
小娃娃很少見生人,乍看到劉旺的臉時被嚇的瑟縮了一下,忙躲到了風久身后,只偷偷的露出一雙黑琉璃似的大眼睛。
“弟弟,這是什么?”
風久還沒回答,從身后先傳來一個聲音:“電影。”
一聽就是風爹。
“舅舅!”小童臨歡快的叫。
風爹將小娃娃抱了起來,道:“小臨要跟弟弟一起看電影?”
電影這東西風久也是知道的,他們雖然出不去,但從終端也能看到時訊跟影片,只不過童夫人不想兩個孩子太過于沉迷這些,所以平時是受限制的。
“要!”
小童臨雖然是在跟風爹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光幕,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真人直播。
當然,風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讓風久側目。
小童臨這回也不走了,坐在風久身邊看光幕里的人各種折騰。
意外的是,風爹居然也有心情跟著他們一起看,邊看還邊點評。
“這人是準備在筆上做手腳呢。”他指著在礦區里穿梭的一個人影道:“礦產中的墨湮使用后五天就會消失,半點不留痕跡,倒是有點小聰明。”
光幕上有些消瘦的身影在一大早沒人注意的時候就跑了出來,風久記得是叫蘇巖,一個有些不合群,特立獨行的人。
也因此,就算他消失了,一時半會也沒有人注意到。
劉旺帶人堵住了小樓所有出口后,就極為張揚的開始威脅:“如果你們不想餓死在這里,就都乖乖的出來簽名,表現的好,沒準我以后還能救你們出去。”
要有人信他的話才有鬼!
這種支羅甘的亡命徒永遠都只顧著自己,哪里會去管別人怎么樣。
但就算有人不滿也不敢說出來,他如今的位置可是完全靠著拳頭打出來的,當年差點將一個獄友砸的斷氣,如果不是想不開,誰也不會想要去招惹他。
何況這兩年來,小樓里也沒有太多需要爭執的東西,所以過的還算太平。
結果那個所謂的區域長一來就出事了,常遠想到這點就咬牙切齒,偏偏還無法拒絕任務的獎勵。
“這些貴族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的三人正在光幕外盯著他看,風久跟風爹沒什么表情,小童臨是壓根沒聽懂。
楚千陽拍了他一下,小聲在常遠耳邊說了句什么,后者臉色一變,卻是不再開口了。
風久看了黑發少年一眼,這人是獄所里年紀最小的,才剛剛成年就被送了進來,罪責更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劉旺等人的架勢不是作假,還在樓里的眾人也不免有些慌,最后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反正我們人多,這個名額怎么也不能讓他們搶去。”
“那他們要真堵著門口不讓出去怎么辦?”
“不就七天么,大不了不吃東西了!”
“然后七天后被連窩端?”
“那就豁出去打一架好了!”
“別開玩笑了,那些人可都是真正的兇徒,會出人命的……”
討論半天也沒個結果,常遠是個急性子,聽的煩不勝煩,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眾人靜默,片刻后,寧和宇開口道:“我想到個辦法。”
所有人都立馬看過來,他才慢悠悠的道:“那不如我們就給他簽個名,當然只簽他一個人的。”
但是一聽這慫唧唧的話,隊伍差點沒炸了。
“你沒事吧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