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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距離趙云平定興慶城已經有了一些時日。
武當山。
被譽為江湖武林圣地所在,被譽為天下第一宗師強者的張三豐便隱世其中,除了教導門人弟子外,不曾出世。
武當大殿。
并未供奉任何的道家神靈,在那香燭燃起,供奉的神案上,只供奉了一個字,便是一個“道”字。
看向這道字,刻畫于墻壁石板之中,無形之中透出而來一種對于武道的領悟,其中的意境非凡,或許在這武當派之中,除卻張三豐的親自教導外,誰若是領悟了這一個道字,自身成就也必然不凡。
此刻。
在這道字下方,一個蒲團上,一個身著白色道袍,渾身白發,一身顯得極為縹緲的老道士盤膝坐在了蒲團上,雙目緊閉,似乎是在體悟。
“師父,大師兄回來了。”
這時。
一個稍微年輕的道袍男子走到了武當大殿內,向那個老者稟告道。
從而可以看出。
那個老者正是武當的創派之祖師,張三豐。
聞言。
張三豐緊閉的雙眼忽然展開了,但并沒有如同其他武者那般的凌厲,只有一種平淡,返璞歸真一般。
“哎。”
張三豐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有著萬般無奈。
“師父在嘆什么氣?”這個稟告的弟子問道,他正是張三豐最小的弟子,莫聲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中原武道本為一體,當團結一致,拯救黎民,而如今為了區區的抗魔之名,居然興起我中原武林所有的門派圍攻明教,也著實是可笑至極。”張三豐搖頭說道。
在這倚天世界的門派之中,絕大多數都是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但對于張三豐而言卻是不一樣,自他創建了武當派后,便庇護了方圓千里的百姓,更號召門人弟子每日任務下山巡視,鏟奸除惡。
因為張三豐之名,蒙元的朝廷也是十分忌憚,也讓武當派方圓呈現一片安寧。
“師父,徒兒覺得各大門派圍剿明教,只怕還是受到了奸人挑唆,難道您不覺得這些年以來,江湖的一切都好像不太尋常嗎?好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明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莫聲谷乃是張三豐的關門弟子,也會最小的一個,自幼聰慧,乃是除了張翠山外,張三豐最為寵愛的一個弟子。
“恩。”
聽到莫聲谷的話,張三豐雙眼一凝,沉入了思緒之中。
仔細的聯想一番后,還真的如莫聲谷所言。
的確這些年以來,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好似整個江湖的一切都在刻意的針對明教。
從二十年前他派出了張翠山前往天鷹教開始,然后一切就好似被算計了。
“或許真的如你所言,在這江湖背后有一個幕后的推手。”張三豐嚴肅說道。
“師父,那我武當當如何自處?”莫聲谷道。
“這一次參與各大門派圍剿明教,只因我武當與峨眉的關系,但這一次之后,我武當不再參與江湖事,任何糾葛我武當都不參與。”張三豐嚴肅的說道。
經過莫聲谷一樣,張三豐也是想通了。
如果再讓武當陷入這江湖的洪流之中,那終有一日會陷入不復,難以自拔。
“師父。”
就在張三豐對日后武當如何自處有所決意時,殿外再次傳來了一聲,正是帶領門人弟子圍剿明教的宋遠橋。
“你回來了,吾武當弟子無礙吧,一切可曾安好?”張三豐慈愛的看著宋遠橋問道。
“師父,這一次出事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宋遠橋走到了張三豐面前,躬身說道,而他的表情也是極為嚴肅。
“明教如何了?”張三豐沉著問道。
“明教未滅,正道的圍剿失敗了。”宋遠橋老實回道。
“也好。”
“明教畢竟是天下起義軍,反抗元廷的關鍵,如若此刻被滅,那百姓將更加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張三豐也是頗為慶幸的說道,作為凌駕于江湖頂端的宗師境武者,他自然也是看的通透。
“師父,明教未曾覆滅,但正道門派卻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此番圍剿明教的門派,除卻我武當以外,其余門派的門人弟子除去了少有被擒者,其他的都被屠戮殆盡,一個不留。”
“崆峒,少林,峨眉等,全部被覆滅。”
但不等張三豐思索,宋遠橋再一次凝重的開口道,語氣也有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什么?”
聽到這話。
縱然張三豐為宗師境,縱然他遇事已不動聲色,但此刻也是神情一變,有些驚詫。
“徒兒不敢欺瞞師父,徒兒所說的一切都屬實。”宋遠橋肯定的說道。
張三豐緩緩站起來,一擺手,極為嚴肅問道:“朝廷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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