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人,自然是無法理解雙螺旋法則領域內,此刻塞拉托斯遭遇的越來越強壓迫力。
雙螺旋法則影響下不斷相互吞噬融合的畸變魔物,正在朝著越來越強大匪夷所思方向變異著,讓他疲于應對。
塞拉托斯當然知道,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黑頭羊歐勒所致。
但對方之前所表現出的近乎不死之身般銀化液態金屬法則,實在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是他從未遭遇過的對手。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單單這只黃金骷髏,塞拉托斯便在獨自應付了幾分鐘后,仍然沒有對其造成本質性傷害,有力未逮了,大地上到處都是金屬巨人轟擊后留下的溝壑凹痕。
但在雙螺旋法則影響下的血霧中,T號基因崩潰的細胞們,相互吞噬的魔物卻似乎越來越接近終極體形態了。
一只仿佛跳蚤般的晶體生物從迷霧中出現。
晶體跳蚤體積并不大,它宛如炮彈般,突然以不可思議速度襲擊向超導金屬巨人。
迫于應對黃金骷髏的金屬巨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口便發出“轟”的一聲金屬碰撞巨響。
超導金屬巨人不斷后退著,并在不受控制退出幾十步后,鵬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由此可見這只晶體跳蚤的沖擊力,它近乎鑲嵌進了金屬巨人胸口!
這顯然又是在不斷畸變的魔物中,被歐勒選擇出的一個最能夠有效克制塞拉托斯超導金屬巨人真身的魔物,對其發動了襲擊。
一擊得手過后的晶體跳蚤,猛的跳開,避開了這只從天而降巨手。
下一刻。
黃金骷髏怪拖著巨大鐮刀,一躍而起,從天而降。
彎曲的死亡鐮刀上,冒著暗黑色幽光。
塞拉托斯敏銳察覺到自己的超導金屬真身竟然被割掉了一根手指。
雖然這根手指相對于龐大的真身而言微不足道,但任何程度上的真身結構損傷,對于一名學者而言,都是足以令人心痛的代價,塞拉托斯心情有些沉重。
一擊得手的黃金骷髏怪,同樣靈活至極的避讓開了金屬巨人反擊,靈活至極的逃到了雙螺旋法則籠罩的濃郁血霧中。
壓抑、畸變、不詳暴虐的氣氛,從濃濃血霧中一陣有一陣擴散著。
這些血霧,并非夜幕之地常年籠罩的氧化金屬粉塵。
這是源自于基因崩潰后,氣化的肌體細胞有機物,受到雙螺旋法則的吸引力聚集而來。
魔物在超速新陳代謝過程中,促使它們不斷尋找更多給養,進而被這里畸變的魔物吞噬,逐漸變得越來越強,直至最終打開基因深層的那個T號枷鎖投影。
雙螺旋結構法則,就像一個榨汁機,在海量的材料中將自己可想要的精華部分篩選出來。
“夜幕之地竟然誕生了這樣一個棘手的家伙,難怪連太陽之力降臨下的投影,都難以堅持一時半刻,而且它似乎還有相當巨大成長空間的樣子。這樣的存在……決不能放任他繼續成長了,否則必將成為學術界的巨大威脅,說不定將成長為另一個太陽之力!這次一定要聯合其他先驅者,不惜代價、不計后果的除掉它!”
塞拉托斯也意識到,憑自己的實力,恐怕很難擊敗這個充滿神秘的血衍了。
想要對它產生壓倒性優勢,恐怕至少要兩位先驅這合力……
也許至少要三位先驅者合力,說不定才能具有壓倒性優勢。
想到此,塞拉托斯一改之前的粗獷蠻橫的橫沖直撞戰斗方式,也不急著施展其他手段對抗黃金骷髏怪和水晶跳蚤了,它僅僅只是竭盡所能被動防守著,為安麗雅拖延時間。
要知道此次遠征,學術界可是足足出動了七位先驅者!
其中生物滅絕者西西里鎮守死亡風暴中的天空堡壘,剩下的四人中分成兩族,只要有一組完成降臨支援過來,那么這里的戰局必將瞬間扭轉,轉危為安。
至于風眼里另外兩位虎視眈眈神邸。
且不說這些神邸和銀燈師間水火難容的境況,就像學術界和歐洛拉中土之地信民們一樣的么歐頓。
就算他們真的合而為一,一致對外,對于塞拉托斯而言也無關緊要了。
既然已經鎖定了T號基因工程藍圖,那么之前一直壓抑的法則災變襲擊,也就無需再顧忌了。
想到此,金屬巨人更加一心一意的開始防守起來,盡力拖延時間。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
同樣成功降臨的占星師黑尓文和多眼王,在稍稍判斷境況后,并未第一時間選擇向這里支援,而是是選擇了救援冰河時代狄佳娜和烏金戰魄迪迦的一組。
原因便是黑尓文判斷,這兩人更可能遭遇挫折,無法完成降臨。
他對于塞拉托斯無疑更加信任一些。
時間流逝。
大半個沙漏時間過去。
塞拉托斯在歐勒的雙螺旋法則領域中竭盡所能拖延時間堅守著,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雷洛投影分身堅守的時間。
而襲擊塞拉托斯的魔物中,黃金骷髏怪則被一只超級巨蟹吞噬了。
水晶跳蚤則在期間一次進入血霧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大概也是被其他沒入吞噬融合了吧。
這只超級巨蟹的體積實在太龐大了。
黑煙籠罩的軀體,恐怕已經超過了百米直徑,同時厚重鎧甲強度近乎匪夷所思,已經遠遠超過學術界中對于生物外殼的認知。
黑煙具有極強的腐蝕性,巨蟹身上的三對巨鉗,不停的對塞拉托斯襲擊著,。
但三拉托斯卻知道,血霧深處,還有三只與巨蟹同等級的畸變魔物,正在相互吞噬著。
雙螺旋法則領域覆蓋面積相當遼闊。
法則領域范圍內,同為神級生物的先驅者們還好,但那些低級學者們即使以真身狀態苦苦支撐,身體在雙螺旋法則的不斷侵蝕影響下,似乎也在開始發生一些未知的變異。
他們的毛發末梢,仿佛水草般飄擺著,處于誕生意識的懵懂狀態。
尤其是那些長發女性,頭發更是開始脫落狀態,仿佛吊絲鬼爬蟲般,以詭異姿態爬行著。
“哼哼哼哼,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后,我一定會好好光顧一下星幕之地學術界,從你們的身上,我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對于你們已經越來越好奇了,難怪當初婆羅帝會如此熱衷于你們所信念的真理知識力量。”
黑頭羊幽幽道。
他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看到了這兩個冒失闖入的人類邪神的失敗。
正在苦苦堅持的塞拉托斯,察覺到血霧深處的三個畸變魔物中,似乎有一個已經獲得勝利,開始吞噬。
這也就標志著待它吞噬完畢后,不論是這只正在和自己糾纏的超級巨蟹,還是血霧深處另一個魔物,都將淪為它的進化養料,進化為終極體。
老實說。
即使這只巨蟹,在塞拉托斯判斷中,在自己全力以赴情況下也要付出相當巨大代價,才能通過相當漫長時間戰斗一點點將其擊潰。
若是四個這種同級別生物相互吞噬融合為終極體,塞拉托斯甚至沒有把握自己究竟能否獲勝,那恐怕將是一個足以媲美高級神邸的存在!
“你們離開這里吧,在這里駐守已經沒有意義,我命令你們去尋找另處兩個風洞,請求支援。”
突然,安麗雅發聲道。
而這也正是黑尓文眼救援冰河時代狄佳娜、烏金戰魄迪迦一組先驅者時,知道這里已經遭遇零號銀燈師的原因。
遠方的銀燈師在釋放了基因生化武器后,便處于圍而不攻狀態,將這里包圍起來,它們已經習慣了依靠基因生化武器和救世主的力量,贏得一場神級戰爭的勝利。
基因生化武器正在慢慢侵蝕這里的生物細胞,包括人類學者。
安麗雅實在不忍看到其學者為了守護自己,白白在這里犧牲,她情愿讓自己獨自面對風險,畢竟這里的每一位學者也許在未來幾十年后,都將成長為足以獨當一面學術界頂梁。
“大師!”
“可是……”
親近之人驚愕的看向安麗雅,包括她的妹妹麗娜雅安。
但她實在太弱了,根本無法為結界分擔危險,即使她這一天多來竭盡所能蝕刻的符文禁制,對于那些恐怖的魔物而言,也就是三兩下徹底摧毀,巨大的力量差距讓她感到絕望,也讓她更加渴望成長。
“你們不用說了,快走!”
在安麗雅的催促聲中,基因生化武器中的學者們,最終紛紛離開風眼,去完成他們新的任務。
人間煉獄般的毒霧中。
除了此起彼伏畸變魔物融合吞噬怪叫聲外,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不少,只剩下了周圍數以百計的純金屬戰爭機器,凜凜筆直的站著,警戒著那些圍而不攻的銀燈師們。
“你把他們都支走了,是有什么應對辦法嗎?”
濃郁血霧中,塞拉托斯金屬巨人似乎遭受到里面難以抵御的強力一擊,滑步飛退出來后,向仍在風洞內掙扎的安麗雅問道。
轟隆,轟隆,轟隆。
超級巨蟹從血色濃霧中追逐出來,地面發出可怕的震顫聲。
龐然巨物高舉著畸變的三對巨鉗,它的身上雖然同樣留下了不少傷痕,卻僅限于強度難以置信的鎧甲外層而已。
就在這時。
氣勢洶洶沖來的超級巨蟹,卻突然一聲驚叫。
它猛的停下腳步后,發出凄厲的掙扎聲,隨即身體竟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驚恐不甘的抓著地面,被生生拖拽回了濃郁血霧中。
緊接著里面傳來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翻滾聲,隨即又慢慢平靜下來。
這總算讓金屬巨人得意稍稍喘息。
塞拉托斯嚴肅道:“它們即將融合為終極體了,真不知道會變成怎么樣的怪物,隔著法則真身,我都仿佛能感受到空氣中的不詳森寒氣息,就像深不見底黑淵下,一雙雙的窺視眼睛在凝望向這里,你要做好準備。”
“我知道。”
安麗雅竭盡所能壓抑興奮喜悅的聲音,讓塞拉托斯產生了狐疑。
明明是如此緊張危機時刻,她卻似乎看到了莫名的寶藏,一副努力在讓自己保持平靜的樣子。
但沒有時間給塞拉托斯思考這其中的問題緣由了。
安靜下來的迷霧中,很快就出現了一條條不停甩擺的可怕陰影。
“這是?”
如果雷洛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發現,此刻血腥迷霧中出現的畸形魔物陰影,竟和他在那顆視網膜細胞深處看到的枷鎖符號陰影!
兩者是如此相似。
都是一只長著數不清爪子的巨大章魚形象,不斷揮舞著它的爪子。
不同的是。
這個實體化魔物,明顯是個迷你版,僅僅只有幾十只爪子而已,仿佛是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幼生體,或者說只是本體的一部分。
怪物從迷霧中緩緩爬了出來。
塞拉托斯看著這個充滿蠻荒原始神秘氣息的章魚怪物,它的身上長滿了黑色鉤刺,每一條出手的尖頭都張開了仿佛花瓣般的嘴巴,露出里面鋒利細密的獠牙,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就是竟是一種最符合人們臆測的史前遠古生物形象。
“頭,頭,頭,頭,頭,頭……”
低沉沙啞的無疑是喃昵,以精神波紋的方式,向四面八方無疑是的激蕩著,塞拉托斯和安麗雅不知其中的含義。
“小心。”
安麗雅盯著這個全身散發著原始恐怖的魔物,雖然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匪夷所思特殊天賦,但她卻本能察覺到癌細胞的顫栗、貪婪和一絲絲畏懼。
“我能夠感受到它身上充斥的蠻荒氣息,它似乎在某個時期,曾經真實存在這個世上的生物,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融入沉浸到了生物的細胞里,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生物根本就是它的后裔,零號銀燈師通過基因工程,將它的一部分短暫復生了。”
安麗雅的感受,塞拉托斯同樣有所體會。
之前他所接觸過的所有融合魔物,給他的感覺都是充滿不確定的變異虛幻,十分神秘、混亂與畸變,都是隨機畸變變異出來的。
但這個魔物身上的氣息,卻截然不同。
它身上沒有畸變的屬性,只是充滿了原始蠻荒氣息的暴虐,巨龍身上的龍威,似乎便是由它身上的這股暴虐氣息演變出現,只是不知道稀薄了多少倍。
突然。
怪物伸出了一條長滿鉤刺的怪觸,向塞拉托斯襲來。
塞拉托斯則以最保守的方式,以金屬之軀對怪物的襲擊進行著被動防御。
但隨著魔物怪觸尖頭那張菊花般大口張開后,在塞拉托斯身上猛的一撕,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超導金屬真身便被它撕下了一大塊,隨即怪觸收回到了迷霧中。
塞拉托斯低頭,難以置信看向真身胸口處被撕開的凹痕。
著并非物理結構的破壞,而是吞食。
那條怪觸在短短一瞬間,帶走了他的超導金屬真身一部分絕對質量,因此就算它的超導金屬真身擁有記憶自愈功能,也不能違反守恒規則,憑空將丟失的質量彌補回來。
“它能夠偷取我們的法則質量!”
“偷竊法則質量?”
安麗雅同樣注意到了金屬巨人胸口一瞬間出現的缺失。
反應過來的塞拉托斯第一時間吶喊出聲后,很快察覺到自己話語措辭漏洞,如臨大敵般補充道:“是吞食我們的法則質量。”
另一邊。
受到雙螺旋法則影響進化為終極體的魔物頭頂,已經從金屬態恢復為常態的黑頭羊歐勒,揮動銀杖驅散了周圍的血腥迷霧。
當初正是依靠召喚這頭終極體魔物,他一舉擊潰了千面神!
雖然依靠榨取海量細胞的崩潰破碎基因,僅僅糅合喚醒了一個簡化版終極魔物,但卻已經讓它感到強得匪夷所思了。
歐勒不知道這個魔物的由來。
甚至連最先發現它存在的締造者文明,也沒能給出準確的答案,但歐勒卻知道,它一定是個遠遠要比恐懼蝎母強大無數倍的生物。
它以某種特殊的方式,隱藏在這個世界所有生物的T號基因里。
所在雙螺旋基因圖里,T號基因是所有生物共有的特點,卻似乎沒有為細胞帶來任何特殊的功效。
然而一旦將細胞內的T號基因破碎崩潰,生物便會以極端超速新陳代謝的方式開始異化。
宛如大浪淘沙般,通過海量的破碎基因,通過不斷的篩選糅合,異化的細胞最終會慢慢將T號基因中隱藏的枷鎖在現實中具象化!
如此,歐勒將它命名為“T號古神。”
T號古神之所以存在與這個世界生物的細胞基因中,歐勒猜測,很可能是因為它在封印著另一個可怕的東西,歐勒不知道那是什么,它的猜測也僅僅只是直覺而已。
那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現階段所能夠完成的探索認知極限。
“來感受一下,曾經讓兩個古老文明所恐懼的秘密吧。”
歐勒張卡雙臂,鬼魅優雅中帶著一些瘋狂。
吞食了一塊超導金屬真身的T號古神,就像是品嘗到了人間絕世美味一般,一條條修長觸手胡亂爬行著,向超導金屬巨人爬來。
它的步伐看起來極不協調,磕磕絆絆像極了程序紊亂的低等機械,一個步履蹣跚的孩子,讓人看了以后,情不自禁產生出一種極其不真實的荒誕感。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塞拉托斯聚集出可怕的雷電強光。
他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敢再嘗試憑借強橫真身,去硬抗這個充滿神秘未知的原始暴虐魔物的襲擊。
T號古神像它伸出了幾條爪子抓來。
超導金屬巨人也在這一刻,驟然發動了雷霆一擊。
強光沖刺!
巨人轟向了遠古章魚巨怪不協調的軀體。
伴隨著驚天動地雷光爆炸,恐怖強光吞噬淹沒了周圍的一切。
刺目難耐。
空氣中的靜電,甚至造成了原本用于防守遠方銀燈師襲擊的純金屬戰爭機器的短暫能量短路,一雙雙暗紅之眼短暫熄滅后才重新亮起。
強光中傳來了一道道充滿原始蠻荒的暴虐吼叫聲。
“頭,頭,頭,頭,頭,頭……”
光電雷光足足持續了十幾秒。
在此過程中,黑頭羊歐勒像是一位觀看角斗場比賽的優雅貴族,饒有興致觀看著強電雷光里發生的一切,表情極其豐富,甚至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超導金屬巨人從電光里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赫然又多出了幾塊被撕下的金屬挖痕。
他的頭頂,淡紅色感知光波瞬間掃過,得出了自己損失的法則真身質量總和,這是一個讓它心痛的數字。
而他所留下的強光雷電,則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小著,最后以極盡光華的精華態,出現在了T號古神的軀殼上。
但它卻并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它所遭受創傷的軀殼,反而在通過這些殘余光華,將其轉化為了一根根絲線,編制在了傷口處,進行縫紉愈合。
很快。
殘留下的雷光能量在T號古神的操縱下,竟然將它之前所遭受的創傷完全愈合了。
這一切在塞拉托斯的眼中,幾乎是突破學術界認知層次的不可思議奇跡。
淡藍色微光漸漸熄滅。
T號古神已經得到恢復,完好如初,雖然它似乎完全不在乎所謂的傷勢。
因為它的存在,本就已經脫離了低等生物對于生命的形態定義概念。
怪爪繼續以那種不協調的扭曲怪異爬行姿態,向塞拉托斯靠近,充滿詭異未知的巨大落差,讓塞拉托斯深感無力。
“我感受到了一種完全超越學術界認知的匪夷所思神秘力量,憑我以現在的法則理解層次,恐怕完全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意義上的傷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它很可能是來自另一個維度的生物形態。”
塞拉托斯意識到自己的一切行為在對方面前,都只是低等生物的無意義抵抗而已。
“另一個維度?”
和塞拉托斯相比,安麗雅沒有一個向弗拉迪克一樣高等的優秀導師,因此涉及到一些考古神秘學知識,完全一無所知。
“你可以稱呼它為六級生物。”
陰沉說完,塞拉托斯做出了最悲觀決定。
“即使它的存在,僅僅只是不足為道的投影形態,但仍然不是我們兩人所能抗拒的,如果說我們只是初步理解應用法則,五級生物是契合掌握法則,那么它本身就已經成為某些法則的一部分,在沒有找到有效對抗方法前,我們最好還是……”
“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安麗雅突然開口,以最誠懇態度堅持道,打斷了塞拉托斯悲觀話語。
她甚至又補充道:“算我私人欠你一個人情。”
安麗雅能夠感受得到,隨著這個怪物的出現,她的異化真身癌細胞正處于前所未有活躍狀態,她無法言明這種奇妙變化的由來,似乎是同類之間的感知。
“你?”
塞拉托斯注視著她,確定了安麗雅的堅持。
“好!”
塞拉托斯沒有多問什么,他看重安麗雅的人情,竟真的再次開始義無反顧的投入到了戰斗中!
這次,塞拉托斯足足支持了一個沙漏的時間有余!
為此,他的超導金屬法則真身已然千瘡百孔,損失了30左右的絕對總質量,其中一部分,甚至將徹底成為無法恢復的永久性損傷。
他無法再繼續堅持了,因為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我的付出存在著意義。”
塞拉托斯不再堅持了。
作為天空堡壘最高權限掌控者之一,他及時控制著原本用于防范銀燈師的數以百計純金屬戰爭機器,義無反顧沖向了T號古神,自己則選擇了回避,離開這里。
“謝謝。”
安麗雅的回應,讓塞拉托斯充滿不解,但他只能表示信任。
很快,這里只剩下卡在封閉中的安麗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