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死在我萬墟的大陣之下,你也足可以自傲了。”
四人說話之間,臉色略微蒼白,顯然也是耗力巨大。
這天照煉獄陣,需要燃燒精血不斷維持,四人的氣血都是大量消耗,但能夠誅殺輪回之主,所有付出都是值得。
葉辰在大陣的籠罩下,氣機窒息,只能用黃泉圣水,暫時保護住軀體,處境卻是非常的危險。
嗤嗤嗤!
一縷縷黃泉圣水,不斷蒸發,在無窮黑焰的炙烤下,根本難以維持下去。
“好燙!”
頃刻間,無數黑色烈焰,燒到葉辰的身體上。
劇烈的灼痛,猛然傳來,葉辰額頭青筋暴突。
如果換做普通人,被這些黑焰纏上,恐怕瞬間就要化灰了,葉辰體質強悍,一時間也能支撐住,但這么下去,絕對撐不了多久,還是有隕落的危險。
“封前輩,助我!”
葉辰心中咆哮,正想借用輪回大能的力量。
但就在這時,一把玄鐵傘,猛然從虛空里刺殺而來,如長劍般橫掃天地。
“飛霜星氣流,破!”
一個黃衫女子,突然破空而出,持傘橫掃,冰冷的寒氣滾滾殺出,如萬古飛霜,竟是令周圍的黑色火焰,都全部熄滅了。
“申屠婉兒!”
葉辰看到那黃衫女子,頓時大驚。
那女子正是申屠婉兒,她手持玄鐵傘,風姿絕傲,無敵到了極點,一降臨下來,立即橫掃全場,身上恐怖的寒霜氣流爆炸出去,連天地都冰封了。
那四個黑袍人,頓時臉色狂變,陣法直接被破掉,狼狽不堪后退。
“申屠婉兒,是你!”
“你想干什么?”
四人臉色陰沉,顯然也是認識申屠婉兒。
“不想死的話,馬上滾!”
“這個人的性命,是我的。”
申屠婉兒眼眸冷酷,一臉的殺意。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與萬墟為敵?我勸你不要沾染因果。”
一個黑袍人威脅道。
噗哧!
申屠婉兒卻不廢話,玄鐵傘驟然一刺,居然破開了重重虛空,一傘貫穿了那人的心臟,直接殺死。
“什么!”
“你竟敢殺人!”
“反了反了!好大的膽子!”
余下三人大是震駭,完全沒想到申屠婉兒竟敢動殺手,驚駭之下,急忙暴起反擊,手中都燃燒起黑色的烈焰,兜頭向著申屠婉兒殺去。
申屠婉兒氣定神閑,不為所動,淡淡打開玄鐵傘,傘里的一柄柄彎刀斬殺出來,撲哧撲哧撲哧,竟是砍瓜切菜般,瞬間將那三人斬殺。
葉辰看到她如此兇狠凌厲的手段,心中不禁震動。
一段時間不見,看來申屠婉兒的實力,又有進步了,比以前厲害多了,眨眼間斬殺四個萬墟弟子,竟是不費吹灰之力。
隨著四人死去,天空重新恢復了明凈。
“申屠婉兒,多謝你了。”
葉辰神色復雜,向著申屠婉兒道謝。
“不用,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
申屠婉兒聲音淡淡,收起玄鐵傘,目光掃視著下方的沼澤。
隨后,她手掌隔空一抓,抓起了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是從那陰陽神殿老者的尸體上,掉落出來的,上面印著“崇光”二字。
“崇光仙宗?上古時代的隱世宗門?怎么會和萬墟關聯?難道墨兒的消息并非真實?”
申屠婉兒眉頭輕皺,一縷靈氣籠罩在令牌上,試圖推演背后的因果。
葉辰聽到申屠婉兒的話,也是不動聲色,暗暗用那老者的陰陽玉佩,推演天機。
而后,葉辰便是驚訝發現,這個老者,其實是上古時代,一個叫崇光仙宗的宗門里的長老,因仰慕輪回之主,投靠到陰陽神殿麾下。
陰陽神殿關乎到最終的輪回布局,非同小可,所以這個老者,也不敢暴露,平時是繼續用崇光仙宗的名頭,掩飾身份。
葉辰還捕捉到一絲極久遠的因果,原來當年他在七大神國,遇到的崇光大帝,就是這個崇光仙宗里的弟子。
當年他修煉的第一門鴻蒙古法,天龍八神音,便是崇光大帝所授。
今日往昔因果交纏,葉辰頓時有種人生如夢,不勝唏噓之感。
“不,不是崇光仙宗這么簡單!背后肯定有更隱秘的東西!”
申屠婉兒攥著那宗門令牌,眉頭越皺越深,明顯感到背后因果不簡單。
如果單純是一個崇光仙宗,不可能讓萬墟神殿這么勞師動眾。
申屠婉兒盯著葉辰,道:“告訴我,背后因果到底如何?”
她語氣帶著一絲威脅,但葉辰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
“你別問,我不會說。”
葉辰自然不可能透露陰陽神殿的存在,其實也是為申屠婉兒打算,不想讓她卷入太深。
申屠婉兒哼了一聲,道:“是不是關乎到最終的那盤棋局?我今天既然出手,那便無懼一切,你的命是我的,這世間,只有我能殺你!”
葉辰苦笑一下,道:“申屠姑娘,多謝你今天相救,我很是感激,將來我若不死,去到太上世界,我會報答你的恩情。”
申屠婉兒道:“誰要你報答了?你以后少惹點事便是。”
說話之間,申屠婉兒捏了一個法訣,指間有淡淡的月光釋放而出,在虛空里凝化成一彎月牙,嗤的一聲,月光如水掃過沼澤,竟是抹平了所有的因果痕跡。
葉辰微微一驚,道:“你干什么?”
申屠婉兒道:“我用術法抹去因果,免得你被萬墟的人盯上了,我可不能每次都出來幫你,萬墟在域外埋了不少棋子,都是神出鬼沒的存在,以前被規則壓制,倒是不敢作亂,但最近規則松動,他們傾巢而出,目標就是為了殺你,你若是死了,我找誰報仇去?”
葉辰聽到她這話,心里一陣感激,又是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若想報仇,那現在盡管動手便是。”
申屠婉兒道:“你修為只有始源境七層天,我現在動手,你肯定不服,等你修煉到我的境界,我再殺你也不遲,免得說我欺負你了。”
“隨便你。”
葉辰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