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塵神脈,守護!”
葉辰也來不及多想,立即開啟赤塵神脈,釋放出一個璀璨的金鐘罩,將張家人團團包裹在其中。
同時祭出庚金源符,牢牢守護自身。
“九癲,原本你蜷縮在滅道城,我還能容忍你,留你一命,如今卻闖我祭天大典,那就留下來吧!”
道無疆身上露出一條條恐懼的雷霆之威,整個人肌膚之上,全部是青紫色的筋脈痕跡。
九癲露出極為瘋狂的笑意,他與道無疆的一戰,已經期待很久了!
一腳踏向虛空,渾身熾熱的毀滅道印規則繚繞,蠻橫的高舉一拳,以下克上!
道無疆的筋脈之上的雷霆之力,形成一只由雷電凝聚而成的巨大蒼鳥,俯身充斥而下。
兩道轟天滅地的氣息強橫的碰撞在一起,匯聚成一股異常絕望的壓力。
這兩位都是一等一的絕世強者,他們的碰撞形成巨大的蘑菇狀的爆炸氣浪,離得稍微近一點的武修,此時都控制不了周身氣血,翻騰而起。
“轟隆!”
蒼鳥發出一聲犀利的嘶吼,那漫天的雷霆流轉出七彩色的霞光,光速如電,威爆如河,嘩啦啦的沖擊在九癲的灰影之上。
這蒼鳥毫不畏懼九癲一道道快如刀刃的毀滅法則之力,雙翅展開,那尖長的鳥喙直接灼在九癲左肩之上。
同一時刻,毀滅法則也勢同摧枯拉朽,將那蒼鳥,雙翅斬落。
虛空中蒼鳥身形一沉,已經從虛空中掉落下來,在接觸到地面的一剎那,化為無數雷霆光波,發出雷暴之聲。
道無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哼,看來這段時間你精進不少!”
九癲左肩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但是他卻滿不在意的看著道無疆:“這只破鳥早該換換了!”
道無疆嘴里發出狂笑聲,身形立在虛空之中,一張張雷霆交織的電網,在他的雙掌之間形成,那電網之間,涌出了一根極為厚重的電柱子,無數恐怖的電芒繚繞在其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九癲狹長的手指向前一點,在那整個電網空間自由點動,而隨著他的攻擊,這電網原本呼嘯的攻勢,似乎被什么力量吞噬了一般!
“什么!”
道無疆臉色微變,自從九癲突破毀滅道印七重天之后,他們便再也沒有交過手,此時恰一接觸,七重天的毀滅道印比起六重天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竟然能夠直接破壞自己的一方空間!
甚至內部結構在他的手指點動之下,已經全部坍塌,而那蠻橫的電威竟然全部流入毀滅道印之中。
“噗嗤!”
一柄長槍,突然從另一邊呼嘯而來,葉辰和張若靈聯手之下,那些東疆域的武者豈是他們的對手,如今兩人已經一劍一槍,奔著道無疆而來。
“大膽!”
道無疆目光冷厲的掃向葉辰和張若靈,眼眸如同地獄蛇蝎,看向他們的一瞬間,猩紅恐怖。
“給我滾!”
砰砰砰!
一條條恐怖的電芒,狠狠劈在了葉辰和張若靈身上,還有一些穿過虛空落在金鐘罩上,發出可怕的震蕩。
整個金鐘罩,嗡嗡作響,無數符文跳躍。
藏身在其中的張家人,被震得吐血,臉色驚駭。
葉辰心頭微動,沒想到道無疆和九癲竟然強悍如斯,這一場巔峰對決,是他和張若靈無法參與的。
“葉小子,東西好像在里面!”
封天殤的聲音在輪回墓地之中響起,帶著一絲猶豫和不確定。
“里面?”
葉辰眼眸一凝,瞳孔符文流轉,魂體轉化,無盡魂力擴散,原本高藏在云團之內的宮殿,邊邊角角極為細致的出現在葉辰神識之中。
“沒錯,那石墻之后,我能感覺到尋神古盤的顫動。”
葉辰看著那厚重的石墻,正是道無疆之前半躺座椅的靠背之地,上面雕刻著無數的雷霆圖騰,一輪極為浩大的雷神巨像,正栩栩如生的刻在上面。
葉辰看了九癲一眼,小聲囑托張若靈守護張家人,身形緩緩隱去,偷偷摸向了那高聳的宮殿。
“竟敢踏入我東疆神殿!該死!”
道無疆設在高臺之上的限制連連發出震顫,此時回頭正看到葉辰狀若司徒摘星的行徑,渾身怒氣叢生,想要前去攔截。
九癲自然不肯給他絲毫放松的機會,攻勢極為迅猛,流露出的輕蔑與鄙夷,讓道無疆分身乏術。
“想去追他嗎?看清楚了!你的對手是我!”
九癲極為狂暴的聲音中飽含了對道無疆的挑釁之意。
道無疆眼看葉辰飛身進入殿宇之內,已失先機。
看向九癲的眼神更為犀利冷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隨你的心愿!”
九癲戰意沸騰,長笑一聲,后背突然生出一道赤紅色虛影,騰空而起,貼身向前,緊緊的纏在道無疆的身前。
而此刻,對于葉辰來說無疑是一路順暢,他很快便已經到了那石墻之前,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么石墻,就是兩扇緊緊閉合的大門。
葉辰魂體轉化,玄體化靈神通,一同施展,無盡力量匯聚雙手,平推向大門。
那大門就這樣徐徐打開,就在葉辰一只腳踏入的瞬間,一道寒芒閃爍,快速的朝著他飛來。
虛空之間,空氣一瞬間就被洞穿,甚至沒有發出一點響聲,但是那凌厲的氣息卻讓葉辰心頭一凜。
他冷哼一聲,體內的毀滅道印翻騰而起,在他的身前快速形成一道毀滅法則之墻,并且迅速的向著四周蔓延。
兩者相撞,發出鏗鏘有力的撞擊聲,最終那光芒被葉辰的毀滅之力包裹,失去了光澤。
葉辰心頭狂跳,急忙看去,只見那毀滅之力中,夾雜著一片綠色的樹葉。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剛剛那恐怖的攻擊竟然是來自一片樹葉!”
頭皮發麻,看向那幽深的宮殿之中,該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才能用一片樹葉造成如此恐怖的攻勢?
葉辰皺了皺眉頭,臉色陰沉。
那幽深的宮殿之中,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手中握著一根樹枝,上面綠色的枝葉搖曳,只有一根樹枝上面光禿禿的,顯然那原本綴在上面的樹葉,就是出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