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初夏的江城市生機盎然,綠意盈盈。
早起的學生們或抱著書籍在湖邊閱讀,或男男女女女們借著初夏清新的空氣晨練著。
學校的小野貓看見正在吃早餐的女生們撒嬌似地湊了過來,躺在地上來回抖動著身體乞求食物。
內心萌化的女孩子們蹲了下來,將手中的面包掰了一點放在地上。
野貓用鼻子嗅了嗅后將面包吃干凈,隨后用爪子抹了抹嘴巴,繼續慵懶地躺在地上,嗚咽叫了兩聲。
女孩子們心情愉悅的用手機拍了小橘貓的照片發布在了朋友圈,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高思綺昨夜卻徹夜未眠,蔣立周的談話讓她感到相當壓抑。也讓高思綺做了決定,一定要盡快將論文趕出來。
在基因表達調控的實驗上,江城大學分子生物研究所的確有貢獻,比如前期的基礎數據等等。
但是這些基礎數據遠遠談不上保密,在其他高校、研究所的實驗中這些數據都是公開的。而江城大學實驗室也將數據公開在了相應的學術網站上,讓人們隨意使用。
在實驗室保密的數據中,高思綺等人是一個都沒有用,他們完全按照蕭銘給出的實驗方式另外進行了實驗并且得出數據。
整個實驗的過程中,完全談不上使用研究所的保密數據,更談不上盜竊。
就算實驗組使用了江城大學的分子實驗室的儀器,也是蕭銘每年按照規定支付的費用。
蔣立周卻將事件說的相當嚴重,上升到研究所和國家的榮譽以及高思綺明年是否能夠順利畢業上面。
昨天,在蔣立周的談話結束,高思綺就決定只有將論文公開,真想就會大白!
基因表達的核心技術掌握在實驗組的手中,觀察和控制電荷的儀器也是蕭銘提供的(驚訝值兌換的實驗儀器),因此將實驗成功以論文的形式公布不會有任何問題。
高思綺在校園晨跑之后回到了校外的實驗室,繼續開始撰寫報告。
蕭銘和溫雪晴和臨時聘請的工作人員則是早早的準備好設備和一起向江城市臭水溝常見地出發。
這些臭水溝通常集中在城鄉集合部,江城市的發展和很多城市一樣不那么均衡,在發達的市中心背后是一個個被道路和工業區隔離的村落。
這些村落雖然在城市邊緣,因為大路不走這里過,四周又被廠房、倉庫等隔離,不通水不通氣,被開發者們選擇性看不見,這里畢竟沒有任何開發價值。
連最起初的水、氣都不通就更別說污水處理了。村民們將生活和養殖的污水直接排放到小溝中,小河溝的水再流到河道里,讓小河溝和河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臭水溝。
不要小看農村污水的的破壞能力,生活污染物和糞便讓水質發黑貶值滋生細菌,農藥和肥料讓水質變得有毒性。
在沒有氧氣、充滿毒性的水質中,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水生生物。
而這些污水會滲透到地下,嚴重污染地下水。被污染的地下水又會被沒有通水的郊區農戶們抽起來燒開后喝掉,惡性循環。
當蕭銘等人來到一處村落后,溫雪晴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黑乎乎的臭水溝,上面漂浮著雜草和各種塑料垃圾,幾位當地的農人還若無其事的用臭水溝里面的黑水澆菜。
“這菜是你們自己吃嗎?”溫雪晴忍不住問道一位大娘。
大娘看了溫雪晴一眼,說道:“吃啥?都賣到集市去,這么多菜自己怎么能夠吃得完。”
溫雪晴一陣惡心,說道:“大娘,這水都黑了你還澆菜?”
大娘似乎有些嫌棄溫雪晴話多,說道:“水有什么不好的?是菜喝水又不是你喝水。”
大娘一句話把溫雪晴給頂得說不出話來,大娘在邏輯上是絕對的滿分,是菜在喝水不是人在喝水。
但是大娘的認知沒有告訴她蔬菜將會同時吸收黑水中的有害物質,而這些物質最后還是被人吃進去。
蕭銘拍了拍溫雪晴的肩膀,讓她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蕭銘說道:“這是食品安全問題普遍存在的現在,目前還沒有辦法改變。”
大娘用黑水澆菜不過是小事,她只是不知道黑水澆灌蔬菜對人體有害而已。
而在夏國的大地上,有更多的集中化蔬菜、水果、肉類生產基地,用大量的化肥、農藥、抗生素等等,生產出來的產品自己不吃,賣到市場給別人吃,似乎別人吃了不關自己的事。殊不知道生產者自己去外面買菜、買水果時,那些賣菜賣水果的也是這樣想的。
在夏國市場化經濟發展二十年后,伴隨著污染問題的是嚴重的食品安全問題,這些問題現在不會爆發,總有一天會成為影響國運的定時炸彈。
蕭銘將大量的精力放在污水處理上,除了私利以外又何嘗沒有責任和使命在里面?
“開始工作吧。”蕭銘笑了笑。
溫雪晴嘆口氣搖搖頭,開始整理實驗工具。
大娘看著眾人拿著各種儀器和設備出來,興奮了放下手中的農具過來問道。
“你們這是要做啥呢?是不是我們這一片要拆遷了?”大娘的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這個時代,還留在家中務農的年紀都偏大,她們除了務農以外最希望的就是房屋被拆遷,農田被征收,自己能夠住上小高樓拿著賠償款過完余生。
蕭銘很禮貌地回答道:“拆不拆我不知道,我們正在嘗試處理這條河溝里的污水呢。”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農戶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道:“你們是環保部門的吧,這臭水溝里的水早就該處理了!”
大娘也說道:“就是啊!真的很臭啊!我兒子都不愿意把女友帶過來。”
蕭銘和溫雪晴啞然失笑,剛剛在用臭水澆菜有理,現在水溝危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說水溝臭該整治了。
蕭銘搖搖頭讓工人們安裝著設備,大半天時間,位于臭水溝深水塘處的簡易污水處理設備安裝完畢,蕭銘指揮工人打開閘門,讓污水和自然的流到處理池。
“這就完事兒了?”村民們疑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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