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聳聳肩：“可能我更受幸運女神的眷顧。”
“在我看來……”安東尼遠遠看了奧利弗一眼，“今天那個落寞的老貴族可沒讓幸運女神站在你那邊。”
趙宋收起微笑：“您看出了什么？”
“我看到特斯拉內部的意見并不統一。”安東尼回道，”如果接觸那個老頭是你的主意，相信我Nicholas先生，那簡直糟糕透頂！“
安東尼用手比劃著一個夸張的動作，感嘆道：“你知道我在上午看到了什么嗎？那個落伍的貴族，竟然跑到特斯拉專賣店里，向第一線管理人員咨詢明年的同比增長！”
這跟去問路邊薯條店老板詢問餐飲業的下一個十年的看法有什么區別？
做好年銷售指標分解、對整月銷售做好計劃工作，是每一個門店店長基本工作，至于預測，先不說店長有沒有那個能力，人家連大區數據都接觸不到怎么給你預測？
聽到這，趙宋開心地笑了起來：“很高興我們在這么短時間里達成共識，那就是個蠢貨！”
安東尼也笑了，搖著頭道：”真遺憾Nicholas先生，看來你們內部有些人并沒有看到特斯拉的真正價值。“
此時趙宋無比謹慎，反復琢磨后才會開口說話：“愿聞其詳。”
“東南亞的產業布局已進入尾聲，PC制造業的暴利時代已經結束，特斯拉的品牌溢價能力更多將反應在營銷能力上。”
安東尼說話時手舞足蹈，或許這樣能讓人看到他的自信，“Nicholas，大家都知道你之前在國內遇到的麻煩，但是沒人注意到你額外的收獲！”
“哦？”趙宋好奇的問道，“我除了收回部分股權外，還有什么收獲？”
“嘉盛！”安東尼雙眼發亮，他盯著趙宋的臉龐，企圖發現他每一次細微的變化，“這家公司參與了特斯拉在島國的后續商務活動，Nicholas，能不能告訴我它所有甲方的CTR和ConversionRate。”
率和后續轉化率，互聯網商業指標用語，能在互聯網普及率底下的今天知道這個，不愧是著名投資家之一。
趙宋平靜的打量著他，隔了好久，才慢慢地回答：“具體數字是商業機密，我只能說，效果不錯。”
安東尼毫不在意，笑著猜測道：“特斯拉是4A公司嗎？”
“如果你說的是美利堅業聯盟的話……”趙宋考慮一下，點點頭。
安東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在歐洲聲田對接了特斯拉渠道之后，我的意思是，那些歐洲音樂、影視制作人們，是不是有的已經拿到了來自東方的版權費？”
他的問題沒有帶上美利堅，卻直指特斯拉歐洲路演核心。
什么是牛筆人，這就是！
趙宋感嘆地伸出大拇指，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所以你為什么要接觸那些不思進取的老人呢，”安東尼不解地問道，“不合作，特斯拉完全有能力釜底抽薪英國娛樂圈！”
“合作總比對抗強。”趙宋言不由衷地解釋道，他總不能說特斯拉絕大多數人都被之前的事嚇怕了，更何況雖然公司職員以種花人居多，但是大多數還對西方抱有美好的幻想……
就好像北邊的鄰居毛熊，被美利堅虐了千百遍，但是很多人依舊待美利堅如初戀！
這一點，很多種花人民很好的繼承了曾經老師的優良傳統。
西方是美好的，能合作為什么要對抗！
這一點，連來自強國語境的趙宋，短時間內都沒法改變。
安東尼是人精，很快意識到了趙宋的潛臺詞，為了避免讓年輕人難堪，連忙轉移了話題：“Nicholas，董事會對你上市后持股數有要求的？”
“沒錯，需要釋放很多出去。”
“有自由股嗎？”
“有！”
除了部分股票需要對南希一派定點投放外，趙宋能自己決定去處的股票當然還有不少。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安東尼滿意地笑了起來：“Nicholas，按照你的祖國未來的產業規劃，我想冒昧問一句，你對汽車產業感不感興趣？”
“……”趙宋愕然。
“我這里有個提議，”安東尼心有成足地說道，“如果你能把福特公司的某個子品牌帶回它的誕生地，并承諾足夠多的就業指標……
相信我，貴公司的所有產品本就不在政治討論范圍之內，如果你能做到我提議的話，你在特斯拉面對的分歧將全不是問題，甚至你會成為英國的文化宣傳大使，帶著這里所有的音樂和影視作品回到東方！“
舞會進入到尾聲。
來到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了滿意的收獲。
初入社交的女孩們認識優秀的年輕紳士，陪同女兒的權貴們結識了全新的人脈。
生命無法比較，人格卻是平等。社交圈本就沒有高低之分，如果某些階層非要分個高下，對普通老百姓來講，又不能多賺一毛錢，是高是低也就看個熱鬧。
趙宋本來就打算看熱鬧的，可卻沒想到收獲了如此精彩，看熱鬧的心思沒了，因為跟他的利益切實相關，于是舞會對他來說就是高級社交！
“在想什么呢？”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白麗走了過來。
趙宋回過神，調侃道：“正考慮你的神豪系統任務下一階段的獎勵。”
白麗笑了，順著玩笑問道：“考慮好了？”
“好了！”趙宋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覺得獎勵你一家汽車公司咋樣？”
白麗懵懵地問道，“哪家？”
“阿斯頓·馬丁。”
此時，舞會已進入閑聊模式，趙宋看著空空如也的舞池，突然抓住發呆中的白麗，向中央走去。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卻享受生活帶給我的一切。”
白麗呆呆的讓趙宋牽著手，沒有回話。
“你呢，卻很適應這樣的場合，加上我們的關系，所以怎么看我們都是很互補的··········”
突然明白了趙宋話中深意，白麗頓時清醒過來：
“只是這么簡單的原因？”
趙宋把白麗拉到身前，摟住她的腰肢，當感受到那驚人的曲線時，他內心狠狠一顫：
“你看看四周，看看那些‘優秀的紳士們的眼神’，他們什么女人沒見過，為什么此時恨不得生撕了我？”
白麗沒有看，她腦袋有點短路，正努力思考什么類型的交誼舞可以摟住女士腰肢。
“白麗，你太漂亮了！
漂亮到從前的我想都不敢想會有這么一天。
漂亮到出現在世界面前就能引起巨大的麻煩。
漂亮到連這樣的場合都會為你準備專屬舞曲。
你現在很處境很危險，在我需要提前考慮要不要把你送回家人為你搭建的保護圈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白麗，能不能考慮一下：讓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
我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抗包的小子，我能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傷害，保護你享受你想要的生活！“
白麗被緊緊的摟住，她從趙宋懷里探出頭四處張望，終于發現隱藏在那些男人眼底深處的欲望，又連忙縮回腦袋。
緊緊地抱著趙宋，此時，她終于明白之前父母為什么寧肯送她去二本學校也不送她出國，為什么家族迫不及待的為她選擇男人，為什么父母承擔下所有的一切，為什么這次臨走前他們會露出不舍卻又放心的復雜神色。
大家都在保護她，父母的反抗是不認同家族的選擇，而趙宋，是最愛她的父母為她建立起的最后的堡壘！
會場，漸漸安靜下來，男人們安靜的看著，沒人知道他們彼此都在想著什么，女孩們小聲私語，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對白麗位置的羨慕，連角落里的小雨和漸露本性的波頓小姐，都停下了討論明天賭馬的行程。
小雨呆呆的看著舞池中央，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音樂聲，漸漸地露出一絲古怪地微笑。
眼睛，看著舞池中央；嘴里，跟著樂曲輕輕地哼唱：
“青城山下白素貞
洞中千年修此身
婉轉的歌聲中，原本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2003年的皇家夏洛特女王舞會，真正的主角，是兩個年輕的東方男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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