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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顏彥正凝神分析各種可能呢,太子妃打斷了她,說是皇城司的人正在審問那幾名活口,“你剛受了這么重的傷,這種費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
“好吧。”顏彥從善如流地接受了對方的提議,放下這件事,這種事情畢竟不能僅憑推測定案,關鍵還得看證據和證詞,“對了,陸家去御醫了嗎?”
不管怎么說,陸端陸鳴這次也算救了她一命,一碼歸一碼,這人情她記下了。
太子妃點點頭,“聽說陸家世子這次還算有點擔當,要不是他,你可能。。。”
后面的話太子妃沒有說下去,而是看著顏彥。
“放心,我這人恩怨分明。”多余的話顏彥也沒有說。
想要她跟陸鳴和解不太可能,但盡可能地看顧一下陸袓、陸袂或是陸衯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太子妃看了一眼一旁的女醫和丫鬟,知道這個時候不宜談論這個話題,便也住口了。
待女醫幫她和陸衿把傷口處理好之后,李稷帶著御醫進來了,御醫給顏彥再次把了把脈,確認顏彥沒有性命之憂后便退了出去,李稷和太子妃留了下來,他們要問問當時的情形以及顏彥心里可有什么懷疑人選,顏彥見此命青麥把陸衿送去了對面書房,陸初和陸祑兩人在那邊候著。
隨后,顏彥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她感覺對方的刺殺套路和那次在明莊很相似,至于對方為何選在兩年后再次行刺,顏彥猜想可能和最近的火槍有關,所以對方才會在帶不走她的情形下想殺了她,以絕后患。
“可火槍的制作連我都不清楚,外人又如何得知?”李稷搖搖頭。
當時父皇之所以把李穡喊去,為的就是替顏彥保密,為的就是吸取上次刺殺的教訓,因而,這件事連他都沒告訴,也是后來他見證過火槍的殺傷力后,父皇才把真相告訴他,為此,父皇還特地退了一步,說是若李熙愿意,準許他成親后三年不封側妃。
因此,連他這個做太子都不知曉的事情外人怎么可能會清楚?
“好了,才剛說好這些事情讓皇城司的人去操心,妹妹剛歷此大險,身心俱疲,正該好生休養才是。”太子妃把話岔開了。
話音剛落,忽聞外面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青麥攔人的聲音,很快門簾一掀,李熙沖了進來。
原來,李熙也是聽聞顏彥一家出事了才出宮的,在進大門時從門房那得知陸衿也受了點傷,所以一下馬車就直接沖了進來,都沒等青麥通報就直接闖了進來。
“彥姑姑,衿娘呢?她傷得如何,要不要緊?”李熙既顧不上向父母問好,也沒先關心下顏彥的傷勢,直接問起了陸衿。
“小子,你當我們都是擺設呢?”李稷頗有些不滿,打趣了兒子一句。
不過他也沒真生氣,心下反倒有幾分羨慕兒子的膽量,也羨慕兒子的好運氣,不是誰都能有這么一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難得的是還有這份幸運娶了這個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更難得的是,這個女子還有著非同一般的才智和才學以及膽氣。
顏彥見李稷一臉的急切,連日常禮儀規矩都忘了,可見是真對陸衿上心了,便沒為難他,“衿娘就在對面的書房呢,你去看看她吧。”
李熙一聽,倒是也記得抱拳向大家行了個禮,隨即轉身跑了。
“這小子,風一樣跑來,又風一樣走了。”李稷搖搖頭,笑了。
“那說明我們兒子對衿娘心重,要我說,彥兒妹妹,不如我們早點替兩個孩子完婚吧?”太子妃本來想調侃丈夫兩句,她多少也聽聞了些太子當年和顏彥的事情,可一看顏彥在身邊,這話她便沒好意思說出口。
“別,孩子們太小還不定性呢。”顏彥忙開口拒絕。
她自己十五歲成親已是逼得不已,可作為一個母親,她是絕對不希望自己女兒小小年紀就嫁人生子的。
“怎么不定性?我聽聞你今日脫險還多虧幾個孩子呢,沒想到衿娘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心智,一般的大人還比不上她呢。”李稷方才從御醫那得知陸衿受傷經過,對她大為贊賞。
不是所有的孩子對著明晃晃的劍刺過來還能保持冷靜,那些個丫鬟不就一個個被嚇傻了,可陸衿不但撲到陸初身上替他擋了一劍,還懂得躲開對方的劍鋒,為她和陸初被救爭取了時間。
“確實,我也沒想到。”顏彥笑了,頗有幾分做母親的自豪。
她也是醒過來之后在馬車上聽說三個孩子救她的過程,確實很機智,也很勇敢,就連六歲的陸袟也不例外,因為陸袟說是六歲,實則還沒未滿五周歲,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知道抱著塊大石頭砸那名劍客的手,說是那人手里有劍,若是緩過勁來肯定會拿劍刺殺他們,所以這石塊正好把對方的劍砸脫手了。
“德行,看把你得意的。知道你會教導孩子,以后我這三個孩子也交給你,這會我們就不聒噪你了,等你好了再來看你,你好生養著。”太子妃斜了顏彥一眼,說道。
這話倒也不全是說笑,因為她覺得李熙李然在顏彥這學了一段時期后,確實有很大變化,首先懂得比一般人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間是萬物生長的自然界和生活中各種小常識;其次是性格開朗多了,愛說愛笑,其三,性子也單純,有大愛和慈悲心懷,不像宮里長大的孩子心機深沉,只會算計人心。
不過最后一點說是優點也可以說是缺點,端看自己怎么利用了,太子妃覺得顏彥這點就做的好,她不是沒有算計人心的能力,只是不屑為之。
顏彥一看對方這口氣,顯然不是說說而已,忍不住扶額抗議,“不會吧,太子妃嫂嫂,我已經替你接管了兩個,難不成還要接管那一個?”
“如此甚好,我們去看看衿娘再走。”李稷點點頭,滿意地笑了。
該問的都問過了,剩下的是該去審那批劍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