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村
孤零零的小巷里,四只還在冒著熱氣的燒雞散發這香氣,很快吸引來了幾只野狗和野貓,講經過一場爭斗,很快就被分食了,地上只留下一片油漬,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個破舊的小院子中,斷壁殘橫,舊墻瓦礫,地上的黃白的枯草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早已經被歲月蠶食殆盡的白帆布的角被碎石壓著,不然早就被凜冽的風吹飛了,紅木的門板已經老舊的快散架子了,此時歪歪斜斜的還勉強的掛在門框上,被風吹著,不時發出嘎吱聲,一開一關的不停的煽動著。
沈小春就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驚醒的,她全身被綁,手腳都不能動,嘴里也被賽了東西,吐都吐不出去,她想掙扎著站起來,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出力氣,透過忽閃忽閃的門縫,春花勉強可以看清外面的環境,但是看了一眼她就失望了,這種鳥不拉屎的恐怖地方,不知道小夏能不能找到。
春花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西斜,馬上就要落下去,感覺到周身的冰冷,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不知道在這里住一晚上,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就被凍死了,她還不知道是誰在害自己呢!
太陽在春花的眼前一點一點的落了下去,肚子在咕咕的叫個不停,早飯還沒吃,春花覺得自己可能在被凍死之前先要餓死了。
就在她想著那四只可憐的燒雞吐口水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微弱的光亮也被什么擋住了,難道太陽已經下山了?還是她又被餓的暈了過去。
嘎吱一聲,破舊的木門毫無征兆的被人推開了。
春花用盡了力氣睜開了眼睛,原以為又是小夏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呢!可是等她期待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興奮和喜悅的光彩立馬被恐懼代替。
面前的男子一頭純白的長發簡單整齊的梳在后面,用一根簡單的帶子系著,精明中帶著睿智,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凝望著被束縛著不得不坐在地上的姑娘,大概是讀懂了小姑娘眼中的不安和驚恐,男子走過去輕輕的解開對方身子上的繩子,又幫她拿掉口中的碎布。
“跟我走。”
簡單的三個字,但是說出口的就像是咒語一般,春花下意識的點點頭,當即反應過來,又搖搖頭。
“國……國師大人,這次我真的什么事都沒干,我是被人,迷暈了綁過來的。”
說著站起身,揉了揉早就已經做麻木的的屁股想找機會跑路,四周看了兩眼,她真的完全不知道這里是哪兒里?
“跟我走。”
“這里是什么地方?國師大人您不是從來不離開皇城中的觀天塔嗎?”
春花左右看了看,但是國師大人就站在門口,她想離開除非國師大人放行,她可還記得自己被曾經夜闖觀天塔,被國師大人抓住的事,她完全不是國師大人的對手。
“這里是皇城。”
春花驚訝的上下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明顯不相信,就這破地方,連乞丐窩都不如吧!怎么可能是皇城。
大概是國師大人的耐心已經用光了,一把抓住春花的衣領,飛身而起,春花嚇得叫不都敢大叫,只覺得頭昏眼花,心里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餓了,當她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又嚇了一跳,她正在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中飛,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她還是看清了,她確實是在皇城里。
皇城中另一座華麗的宮殿里,段太妃面色紫青的看著跪在地上就是不起身的兒子,這個她含辛茹苦好不容易養大了的兒子,如今竟然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奴才和自己過不去,她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
“你回去吧!這件事哀家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玉王低著頭,原本有些病態的臉上,由于跪的時間有點長,身體似乎承受不住了,面如素篙,眼神有些游弋。
“母妃,兒臣不明白為什么?您不是總吹著兒臣立妃嗎?如今兒臣想立妃子了,您怎么還不同意了?”
啪的一聲,段太后氣的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總是喜歡認死理的兒子。
“一個卑賤的奴才,怎么可能做你的王妃?你不嫌丟人,哀家還嫌丟人呢!”
“母妃,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誰還會管我娶什么樣的女子為妻?只要我自己喜歡不就行了嘛!”
“閉嘴!你要是不想氣死哀家,你就回去,這件事今天到此為止。”
玉王又沉默跪了一會,最后才默默的站了起來。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說一句。
“母妃,您要是不答應兒臣,兒臣就天天來你的宮里跪著,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可做。”
“你敢威脅母妃?”
玉王一耿脖子。
“母妃不懂兒臣的心意。”
段太妃氣的不能言語,看著走出門口的兒子,深深的嘆口氣。
“他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太倔了。他決定的事,就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段太妃身旁的一個老嬤嬤抿嘴一笑。
“玉王爺這是隨了您了,您年輕的時候,不就是這個勁,可把老婦人愁壞了。”
見段太妃變了臉色,老嬤嬤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住了嘴。
段太妃沉默了半晌,深深的嘆口氣。
“你說的對,當年哀家要是聽了娘親的話,這輩子就不用過的這樣艱難。所以啊……哀家不想讓我的兒子也走錯了路。”
“那個女子如何了?”
老嬤嬤有點于心不忍,必將那個姑娘是玉王喜歡的,所以段太妃讓她下毒手的時候,她手下留情了。
見老嬤嬤不說話,直接跪在自己的面前,段太妃又深深的嘆口氣,質問道:“你看來是老了,如今連殺個人都不敢了嗎?”
老嬤嬤匍匐于地面,整張臉幾乎都貼在了地上,老淚眾橫。
“請太妃責罰,老奴實在是不愿意看見玉王爺傷心。”
“哎,你心疼金玉,哀家都看在眼里,哀家不怪你。但是那個女人必須死,不然金玉就不會死心,哀家的兒子,哀家太了解他了,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
見段太妃語氣強硬,老嬤嬤知道是不可能幫到玉王爺的了,只能狠心點頭,再次領命而去。
不過,沒一會又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
“太妃,那個女人不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