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伊肖左郎早上還沒睡醒,就被下人叫了起來,一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所有的睡意頓時就沒了。
“什么?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現在那些尸體還在府衙的門口堆著呢!”
“唐家真的被人放火了?”肖左郎眼珠子一轉,感覺有點不真實,唐家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竟然惹了一個不怕事的。
“后半夜放的火,被燒了將近五分之一的府邸。”
“哈哈……之前我還只是懷疑,現在就可以肯定了。看來這個義善伯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至少這膽子就不是常人可比的。”
“您是說放火的是義善伯府的人?”
“還能有誰?”肖左郎一邊起身更衣,一邊絮叨著。
“義善伯府剛進了刺客,唐府就被人放了火。唐府一定不會想到,這報應來的這么快。哈哈……”
“我還是小覷了義善伯府,怨不得義善伯府的一個小丫頭氣勢都那么強,原來是實力強橫啊!”
“義善伯府就不怕唐府的報復?”小斯一臉的茫然。
四大家族就是皇家人想撼動都是不可能,一個小小的義善伯哪來的膽子?
肖左郎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唐家昨夜不就是在報復嗎?估計是打算血洗了義善伯府,結果卻出人意料。”
龍乾殿中,唐丞相哭訴完了之后,整個大殿中安靜的可怕。不少大臣心里都在翻白眼。
這可不是唐家的風格,自己的仇人自己解決不了,就來朝堂上哭訴,真是……都沒法形容了。
“皇上,眼看著雪蓮國的國王就要來本國朝圣了,如今上京城卻出了這等目無法紀的大膽賊人,必須嚴查。老臣要求封鎖上京城,老臣要親自抓出那放火的賊人。”
唐丞相是唐貴妃的親大哥,在朝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么時候受著這樣的窩囊氣,他要和義善伯府勢不兩立。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終于開口了。
“聽說昨夜義善伯府遭了刺客?”
下面的眾臣子,低著頭交換了一下眼神,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是皇上問話,不得不會。
刑部尚書王寅站了出來。
“回皇上,昨夜義善伯府遭遇刺客三十人,全部斃命,義善伯府一死三傷,并沒有太大的損傷。”
聽了刑部尚書的話,眾臣心中都是一驚。暗自思索著,要是自己的府邸進了三十個死士,能不能只受點皮毛之殤。
沒想到義善伯府這樣不簡單。
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唐丞相,只見唐丞相的臉色早已鐵青,簡直不要太難看。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是一驚。
“可查出兇手是何人所為?”
“回皇上,死掉三十人都是死士,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其身份。”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明眼人已經都知道是什么人所為了。
沒想到唐家竟然和一個所有人都沒有看上眼的義善伯府干上了,而且還是吃了一個大虧,真是有意思。
唐丞相此時真是氣的要死,每一個死士培養出來不知道有多難,他不僅損失了三十個死士,還被人當眾打臉,燒了他的府邸,他還不能站出來直接說這一切都是義善伯府干的,真是窩囊極了。
此仇不報,他就不姓唐。
“皇上,何不把義善伯叫到朝堂上,或許,在我唐府放火的人和去了義善伯府的刺客是同一伙人呢?以義善伯府的能耐,說不定已經找到蛛絲馬跡。”
唐丞相說罷,心中冷笑,他可以有一百種辦法對付義善伯府,就等著瞧好了。
皇上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唐丞相一眼,點點頭,一個小太監麻溜的跑了出去。
沒到半個時辰,小太監就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跪在大殿上也顫顫驚驚的回話。
“回稟皇上,義善伯府的人說,義善伯如今依舊臥病在床,無法起身來見皇上。”
眾大臣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腿都站直了,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對義善伯又從新認識了一下,這個人的膽子真是的大過天了,連皇上的傳召都敢不接。
唐丞相頓時就找到了把柄。
“皇上,義善伯這是抗旨不尊,決不能姑息啊!”
皇上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小太監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以后義善伯府的大門他說什么也不去了,簡直就是掉腦袋的活。
“回稟皇上,義善伯府的人還說,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刺傷義善伯的人,要是義善伯好好的,絕對是隨傳隨到。”
皇帝聽了,頓時哈哈大笑。
“好個義善伯沈忠,真的是甚得朕心。”
“傳朕的旨意,賞義善伯沈忠,千年人參一株,千年靈芝一株,再讓御醫房送一些上好的傷藥過去。讓義善伯好好的留在府中養傷,等傷養好了,再進宮陪朕下棋。”
站在皇上龍椅一旁的是大內總管郭公公,是皇上身邊最信任的人。精明能干,最善察言觀色。
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笑著道:“老奴這就是傳旨。不過皇上可能是忘了,聽說義善伯識字不多,可能不會下棋。”
皇上顯然此時是龍心大悅,再次哈哈大笑。
“無妨,朕許久都沒有遇到這么耿直的人了,就連抗旨都能這樣的理直氣壯,就讓他進宮陪朕說說話也好。”
站在下面的眾朝臣又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明了。
唐丞相氣的五孔冒煙,卻也無法。
下了朝之后,所有的大臣都抓緊時間趕回府中,準備厚禮前往義善伯府去探望在家養傷的義善伯。
連皇上都送禮了,他們這些有眼力見的大臣豈有不送之禮。
沈忠一家自從搬到了上京城,雖然收到了幾封可有可無的請帖,卻一直處于一種門口羅雀的狀態。
今天突然就變成了門庭若市,最先收到的是皇帝賞下來的藥品補品,之后連續三天,義善伯府收禮收到手軟。原本一直空閑的兩間大庫房,幾天的時間就填滿各種珍品。
而被火燒的唐府就悲催了,府中上下,陰云密布,修整殘骸就需要很大的工程。
順德殿中,唐貴妃躺在榻上,額頭上敷著冰枕,也不能緩解她的頭痛。
“妹妹,這事你可不能不管,義善伯府實在是欺人太甚,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里。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那樣的看中一個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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