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當天匯報過后,兩桶油這邊直接就是總經理就直接飛了過來。當然了,人家名義上是來邊疆視察工作,順便和周邊斯坦關于一些油田項目做洽談的。對于石花醫療,說實話在他們這個體系,并不重要。
經濟上不光賺不來錢,還要靠補貼,如果說還有點什么用的話,估計就是一些特需病房和所謂的療養院了。所以,當這次經過幾個部門的協調后,他們是愿意和張黑子接觸的。
當然了,如果把石頭賣成黃金,他們也不介意。
至于其他幾個部門,對于這個醫院的評估也是有點歧義的,有的認為這些醫院值錢,有些認為這些醫院根本就一分不值,所以定論無法下達,倒是上級沒有讓大家早下定論,而是讓兩桶油和張凡去談。
這才有了老王之行,兩桶油這邊的管理也挺奇特的,老大是董事長,但人家是腹部,而人家這個總經理的含量也不一般,人家也是硬邦邦的腹部,如果單純從權利和掌管財務方面來說,黑子的腹部和人家的腹部就是天差地別了。
但如果從個人的重視程度來看,則黑子略勝,不說黑子的手術技術,光一個茶素醫院的藥物研發,就已經是獨子一枚了。
很多人都覺得國外醫療牛逼,比如什么什么明星因為什么什么疾病去國外治療,然后花了多少多少錢。
其實國外牛的是藥物,而不是醫生,在手術技術這方面,說實話華國絕對不次于任何一個發達國家,這個絕對不是吹牛的,不說其他,就肝膽手術這一塊,全球能干過華國的沒有一家。
但藥物這一塊,就很一般了,目前藥物這一塊,華國也只能說起步沒多久,別說和金毛德毛比,就連隔壁的丸子還有對面的李家坡都不能比,甚至可以說,華國正兒八經能潛心做藥物的企業都不好找。
因為藥物這一塊太特殊了,投入大,風險高。往往扔進去一百億的刀了,最后連個響聲都未必能聽到。
而人家發達國家起步早,積累厚,不說其他,就老牌的那幾個藥企,尼瑪比老佛爺的歲數都大。
所以,因為茶素醫院的緣故,有了止吐藥,有了肺結核,這就一下凸顯出重要性了。要是換個其他醫院要介入石花系統的醫療,估計就不是人家的總經理來上門,而是醫院這邊提前預約見好多次副總以后,才能見到人家的總經理。
因為鳥市這邊領導的通氣,張凡現在就是穩坐釣魚臺,見到兩桶油的老總以后,張凡主打的就是一個,夸獎!
“石化的醫療還是相當不錯的,設備好,都是真金白銀幾億幾億買的,人員配備好,有幾個三甲醫院醫生幾乎都是博士化了。
我們茶素醫院說實話也就和石化的二流醫院比一比了,我們醫院的醫生,連研究生化都還沒有做到。
說實話,我心里發虛啊,但各位領導都已經登門了,我們茶素醫院也不能袖手旁觀。這樣,需要哪個科室的幫助,我們會派出科室里的學科帶頭人直接過去,可以短平快,比如三月,比如一月。
也可以長期性,比如設置駐點對口一類的。
這都是可以的。”
黑子你說讓他弄個什么大局觀了,弄個瞻望十年后了,他這點水平,自己糊弄自己都糊弄不過去。
但要是說討價還價,估計腹部這個級別,不論是有實職沒有實職的,都不是黑子的對手。當初批發小雞蛋的時候,和市場的大媽,唇槍舌劍,你伸過來我伸過去的,張凡也是一點都沒落下風。
上班以后,再跟著歐陽,從茶素吵架吵到鳥市,說實話,這一套東西,直接給張凡就升華了。
兩桶油的總經理一瞧,本來還想著要說個高價格讓黑子買過去呢,結果現在這架勢,這哪里是買主啊,你瞅瞅他說的這些話。
自家的事情他自己不清楚嗎?他們機關單位的體檢現在都不在石化系統的醫療做了,他能不知道設備的貓膩?他能不知道人員的問題。
可這些都是歷史問題,到了他手里,他也裝著沒看到。
會議室里,長長的破桌子上,一邊坐著茶素醫院的人,另外一邊坐著兩桶油的人,就像是兩國開大會一樣,半米寬的桌子上還弄了話筒,每個人面前還放著白瓷杯子,看著倒是挺正經。
可說話的人就不怎么正經了。
考神坐在桌子尾巴邊上,一邊用指甲扣著起毛的桌子腿,一邊詫異的看著張黑子。
瞧瞧黑院長的這套說辭,這還是那個把止吐藥都差點賣虧的院長嗎?這還是自己的親院長嗎?
其實,張黑子也就這三板斧了,畢竟他的經驗也就是五毛六毛這樣是最熟練的,再大一點的,他就掌握不了了。
而且,你讓他挑毛病,玩點小心眼還可以,真讓他從頭到尾的操作,那肯定是不行的。
張凡這邊的夸獎,讓兩桶油的老總臉上一紅,有點咬牙切齒了。
都不是傻子,尼瑪要是有你說的這么好,我今天跑到你這里來干毛啊。
“優點也是有的,但畢竟我們的主業并不是醫療,我們肯定不會舍本逐末,所以醫院這些年發展下來,問題是肯定有的,這我們并不會諱疾忌醫,更不會徇私舞弊。
我們是帶著一顆虔誠求教的心,不遠萬里來茶素取真經的。當然了,我們也希望用我們的真心打動張部。”
老總有點不高興了。
尼瑪,你個張黑子,老子別說你了,去其他國家待遇都是小國元首級別的,到了這里,竟然成嘲諷的對象了。
人家是有這個底氣的和資格不高興的。
畢竟石化醫療,雖然不賺錢,但他們也養得起。
張凡一瞅,豁!急眼了!
急眼了好啊,不急眼我怎么殺價。
“說實話,要不是領導下任務,我是真不想干涉石化醫療系統的,你們自成一家,結構已經很完善了,其實并不需要我們外人指指點點的。
將心比心,如果領導讓中庸,涉外的院長來指點我們茶素醫院的工作,我也是不高興的。
可現在上級下了任務,我也只能這樣了。說實話,石化醫院的優勢很大的,其實按照我的想法,花它個幾百億刀了,把設備更新一下,人才該引進的引進,這不就是幾十個頂級醫院出來了嗎。
醫院嗎,這么簡單的問題,我就不信,咱們兩桶油里面沒高人,這事情我都不相信!”
這幾句話,就和罵人一樣了。
“嘭!”老總一拍桌子,氣的臉紫紅紫紅的,站起來本來要說點什么,結果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然后轉身就走。
桌子這一邊的人也嘩啦啦的跟著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哎,水都沒喝一口!”
張凡可惜的說了一句。
辦公室里,歐陽高興了。
本來歐陽是堅決反對介入石化的,因為這玩意,對方體量太大了,一個不慎,弄不好能把茶素醫院給拖垮了。
可回到茶素后,經過張凡這么一說,經過鳥市領導的這么一溝通,歐陽立刻就同意了介入。
但介入還是要講方式方法的。
摁著打滾的妞,和讓妞自己動,目標是一樣的,但過程絕對是不同的。
所以,鳥市領導走后,老太太和張凡在辦公室里嘀嘀咕咕了好幾個小時,兩人就這個事情做了一個深度的剖析。
說實話,這種事情,張凡也就和歐陽商量商量了。
曾女士對國內情況并不是很了解,而考神,這個貨走的都是小道,而這種戰略性的東西,也就歐陽能幫張凡了。
至于任麗和李存厚他們,他們還不如張凡呢,張凡好歹還會討價還價。
“您說會不會有點過了,直接把人家老總給氣跑了?”張凡回到辦公室后,就有點忐忑了。
“怎么可能,他能來,不帶回去一點東西,他怎么和公司交代,怎么和上級交代。你把心放寬了,這才哪到哪。
估計領導會給你打電話批評你,咱們也要訴苦,但要注意一個度,太過了,領導會覺得茶素醫院這邊困難太大,說不定還真的會放棄讓我們介入。
如果不訴苦,我們這邊也有點費勁,下午如果是亭里的領導來電話,你就這樣說……”
張凡的辦公室里,歐陽和張凡兩個人如同排練一樣,都尼瑪開始針對性的預演了。
果不其然,下午茶素招待所的說總經理去了口岸和周邊斯坦的開會,然后亭里的電話來了。
“我也是沒辦法啊,其實說實話,他們是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就說核磁,茶素的常規核磁才多少錢,他們的核磁多少錢,他們的核磁價格都能買茶素實驗室級別的核磁了。
領導啊,不是我故意為難對方。
醫院啊,這不是菜市場啊。
他們臨床的博士都是在職的,這玩意聽的我都毛骨悚然啊。現在我不咬緊一點,以后的問題和矛盾更加沒辦法解決了。
我在這里給領導透個底,如果要讓茶素介入,這個體系從上到下,必須有大手術才行,如果說上級有壓力,或者……”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沒有這個勇氣沒有這個膽量,我們也不會讓你接觸的,但你的問題你也要正視,不要在這時候捏著脖子死要錢。
你各種的挑毛病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要干嘛嗎?張凡同志,這也是國家的財產,國家的醫院,就是因為你有這個本事,才讓你來負這個責。
如果你自認為沒有這個本事,或者擔不起這個擔子,你就明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有你張屠夫……”
尼瑪,不讓我來這一套,你倒是也別來這一套啊。
張凡抱怨了,但對方也抱怨了。
不過,亭里也指出了一條道,可以要錢,但不要太過分。
張凡本來想問,這條道有多寬,結果讓領導罵了一頓。
尼瑪,張凡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他現在有點擔心,這個道路到底要多少才合適。
少了,他舍不得,多了對方不肯。
這尼瑪,這就讓張凡沒轍了。
醫院的會議室里,這次張凡沒喊任大眼睛他們,喊來了也沒用,不光幫不上忙,還添亂。
小會議室里,就張凡歐陽閆曉玉還有考神和曾女士。到底要多少合適,到底用怎樣的方式才能讓石化醫療得到徹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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