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曉非分類:
神武軍中軍的馬蹄踏在雪地里,掀起了一陣白色的雪霧。
從遠處看去,仿佛是踏在云朵上的天兵。
那種氣勢,深深震撼住了夏軍。
“弓箭手自由放箭!”
夏軍的軍官大聲嘶吼道。
瞬間,箭矢劃破寂冷的空中。
有的落空,有的射中神武軍的騎兵,騎兵從馬上墜落下來,頓時全身的骨頭都摔斷了。
還有的射中馬的眼睛,馬吃疼栽了個跟頭,上面的人也一同栽下來,腦袋先著地,整個人都摔變形了。
如同崩潰的黃河之水,轉眼,神武軍已經沖到面前,正面沖擊上了夏軍。
最前面的騎兵身軀微微匐下去,鐵骨朵猛力向前掄去。
砰的一聲,鐵骨朵砸在前面那個夏軍的頭盔上,將頭盔砸凹陷下去,將頭骨壓碎,瞬間斃命。
第二個神武軍騎兵掄著大斧頭,向前面的夏軍劈去。
鏗的一聲,斧頭披在冰冷的甲胄上,雖然沒有劈開甲胄,但巨大的沖擊力卻將這個夏軍士兵肩頭骨壓塌陷下去。
后面一個神武軍騎兵手中長槍猛刺出去,刺中這個夏軍的脖子,沖勢不停,將他的尸體橫推了出去。
每一個神武軍騎兵都帶著猙獰的青鬼面具,看不見他們的表情。
但每一個人,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這樣的一支軍隊,是黨項以前從未見過的。
是他們完全不認識的宋軍!
有的鐵骨朵砸在夏軍的臉上,將整張臉都砸碎,連慘叫聲都被壓了回去,瞬間綻放出血浪。
夏軍在心理上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前排已經被沖擊得頃刻之間崩潰。
后面的弓箭手來不及切換,已經淪為神武軍鐵蹄下的肉泥!
黑色的甲胄,紅色的長纓、斗篷,像是燃燒的烈焰。
從高空俯瞰下去,瞬間將夏軍的中軍撕開,所有的抵抗都崩塌。
“報!”前面竄逃回來的軍官面色發白,驚魂未定,語無倫次,“報……將軍,前鋒營……”
不待他說完話,野利青哥已經舉起大斧頭,將這個軍官的腦袋砍了下來。
腦袋滾落在雪地里,鮮紅的血液飛濺出去,染紅了白雪。
那個軍官的腦袋側躺在雪地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死前那一瞬間的驚恐和絕望。
他死得似乎有些不甘心,因為在黨項,失去父親的孩子,注定很難有前途,失去丈夫的妻子,很可能淪為別人的玩物,沒了孩子的父母,在老年時光,只能艱難存活,含恨死去。
野利青哥滿臉猙獰,他是一員猛將。
他以驍勇善戰出名,論個人武力,在黨項難逢對手。
他身高足足有兩米,膀大腰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荷爾蒙比一般人要旺盛,他臉上的毛發又黑又濃密。
一雙凸起來的眼睛,像極了青蛙眼。
一張大嘴巴,像極了猩猩的嘴巴。
穿著一身厚重的鎧甲,手里握著一支大斧頭,兇神惡煞。
小孩子看一眼就會被嚇哭。
除了個人戰斗力極強,野利青哥還以殘暴著稱,他殺自己人也殺得狠,死在他手里的自己人也不少。
他最喜歡拿敵人頭做酒壺,還喜歡觀看大屠殺,讓自己的手下抓很多人殺給他看。
那些被殺的人叫的越慘,他聽得越開心。
洪州城附近的村子,幾乎全部是被他屠滅的。
死在他手里的軍民,不計其數,無論男女老少。
他看見前方的宋軍以銳不可當之勢沖過來,惱怒到了極點,自己的軍隊居然被宋軍沖擊散了,這簡直是恥辱。
“左右翼,沖擊,夾擊宋狗,將這些宋狗全部宰了!”
野利青哥大聲咆哮,早已準備好的左右翼騎兵開始沖鋒,他們的目標是神武軍的兩側。
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在進攻的時候,最脆弱的都是兩側。
野利青哥自己領著一支騎兵,打算正面沖擊神武軍。
“狗日的抬起你們的豬頭!跟著老子一起去殺光那些宋狗!殺光他們!”
野利青哥肆意咆哮著,像極了一只野獸。
他有絕對的信心弄死岳飛,他甚至想好帶著岳飛的頭顱到李乾順那里,該如何描述這場恢弘而壯烈的戰爭了。
去之前,他要找個識字的,有點學問的,給他編排一下,將自己描繪得英勇神武。
陛下看見自己提了岳飛的腦袋回去,一定會非常高興,這一高興啊,就把公主許配給自己了。
想想,人生真是美好啊!
野利青哥沒想到,楊再興和王貴,早已從兩翼包抄過來。
當然,就算他知道,他也渾然不在意。
在他心中,宋軍都是渣渣。
他野利青哥可是大夏第一名將。
當夏軍的兩翼展開,向前方刺去的時候,楊再興和王貴已經各自完成了一次繞道的滑行,向這邊猛沖過來。
楊再興手持長槍,一槍刺過去,便將最前面那個黨項騎兵刺了個對穿,整個人被他一只手挑了起來,然后甩飛出去,砸倒了另一個騎兵。
楊再興聲如洪鐘:“殺!兄弟們!殺光西賊!”
一把鐵錘捶來,捶在一個神武軍騎兵的胸口,將他胸骨震碎,巨大的力道將內臟都震裂。
這個騎兵當場從馬上倒栽下來,斃命。
那個夏軍剛殺了一個神武軍騎兵,便被旁邊一個神武軍騎兵揮動著鐵斧頭,咔嚓一聲,砍在了脖子那里,將脖子砍得只剩一張皮還連著。
腦袋向下一墜,那張皮被拉得脫下來,腦袋掉在地上,被踏進雪里,無頭尸體的脖頸還在噴血,馬兒跑了好幾步,無頭尸體才墜落下來。
神武軍的戰斗意志實在可怕,就像鋼鐵一樣堅硬。
他們每一個人的動作都達到了極簡,絕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能用最簡單、最快的方式殺人,絕對不會多停留一刻。
才打了個罩面,夏軍騎兵的沖鋒就被楊再興率領下的神武軍左翼絕對壓制!
最前面的夏軍幾乎被壓得粉碎,不知多少夏軍墜馬,被踩踏成肉泥,混進雪里。
冰雪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紅色帶,像是艷麗的紅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