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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來吧。”鄭仁道。
大黃牙恍惚的從處置室的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彎盤,整個人一激靈。
我去……這么多的蟲子!這都是在自己眼睛里……
他很難想象這么多的蟲子都是從自己眼睛里“捉”出來的。
不過自己感覺良好,眼前沒了白霧,這些感覺告訴大黃牙,自己應該是已經好了。
“鄭老板,謝謝,謝謝。”
“用不著。”鄭仁冷冰冰的說到,“蘇云,給他開處置費吧。”
“嘿。”蘇云笑呵呵的看著大黃牙。
就是花點錢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黃牙心里明鏡一般。
怎么收費,物價部門都有規定,鄭老板就算是卯大勁兒開,也不過幾百塊錢。
這點錢和眼睛里往出鉆蟲子相比,根本不是回事兒!
“鄭老板,我這是怎么回事?”大黃牙看著蟲子,心里還是慌慌的,便詢問到。
“上次跟你說的話都忘了吧。”鄭仁摘掉手套,扔到醫療廢物桶里面,“就不能安安分分的掙錢養家么?”
又說教!大黃牙心里一陣膩歪。仗著給自己解決了問題,就一個勁兒的說教、說教,煩不煩!
“我去上手術了。”鄭仁轉身出門,一句話都不想和大黃牙多說。
林淵連忙跟上去,她時間不多,顧小冉幫著送患者、擺體位,自己要是在鄭老板上臺的時候還沒上去,怕是會被打的很慘。
不過雖然如此,還是難以遏制心中的好奇。
“鄭老板,怎么那么多的蟲子?到底是什么?”林淵還心有余悸的問到。
“結膜吸吮線蟲。”鄭仁道。
“呃……我聽云哥兒說了。”林淵道,“怎么來的?”
“這種寄生蟲主要寄生于犬、貓等動物眼結膜囊內,也可寄生于人眼,引起結膜吸吮線蟲病。”鄭仁道,“中間宿主是蠅,估計是患者進山的時候被果蠅之類的飛蟲糊了一臉。”
一想到成群結隊的果蠅,林淵本來沒有的密集恐懼癥就犯了。
什么東西都怕多,只要一多,要么壯觀,要么看著就讓人害怕。
這是一種生物性的本能。
“當中間宿主果蠅舐吸終宿主眼部分泌物時而被吸人蠅體內,經2次蛻皮發育為感染期幼蟲后進人蠅的頭部口器。
當蠅再舐吸人或其他動物眼部時,感染期幼蟲自蠅口器逸出并侵入宿主眼部,經1520天發育為成蟲。”
“剛剛是成蟲?取出來就沒事了吧。”林淵追問道。
“一般來講是這樣的。”
“那人真是可惡,進山去捉蝙蝠回來嚇唬人。”林淵三觀還是比較正的,她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假裝惡狠狠的說到:“鄭老板,下次咱不給他治。”
鄭仁沒說話,每次看到大黃牙這個人,都會從心底出現一種厭煩的感覺。真想……算了,犯不上的。
這種鼻涕蟲,直接甩掉就完事。
不過想想,算是報應不爽么?大黃牙運勢不高,就這么作死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粉身碎骨。
來到手術室,開始新的一天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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