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落荒而逃。
待她終于原路折返,才發現青荷園園早已摘了花回來,正在四下里到處找她。
兩人見杜容走得芷氣喘吁吁,精致的發髻也有些松散,都唬了一跳,忙上前攙扶她道,“少夫人這是怎么了?”
杜容芷定了定神,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剛才在小路上走,不知從哪兒忽然撲出只貓來……害得我險些摔倒。”
青荷不明所以,聽了也有些后怕,“少夫人說好了在這兒等著咱們,又到處亂跑……真不叫人省心。”嘴上嗔怪著,又忙扶著杜容芷查看了一圈,“可有傷著哪里了?”
杜容芷搖搖頭,“幸虧我反應快——”
卻聽園園咦了一聲,奇道,“少夫人的耳墜子怎么少了一只?”
杜容芷下意識伸手去摸,果然左耳上的紅珊瑚耳墜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
方才她被宋子澈抱在懷里,不知是不是那時……杜容芷面色白了幾分,可還是心存僥幸道,“大約是早前掉在花廳里了吧……”
“不可能。”園園肯定道,“奴婢先前去摘花的時候明明還見您戴著的,青荷姐姐記得不?”
青荷點點頭,“許是少夫人剛才走得急,掉在園子里了也不知道。咱們還是回去找找吧。”說罷提著燈籠就要往宋子澈的方向去。
杜容芷心里咯噔一下,忙攔住她,“這時候黑燈瞎火的,哪里找得到?不過就是只墜子,等明日天亮了再尋也不遲。”杜容芷說著,摘下另一只耳墜,“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青荷園園不疑有他,只得應了聲是,隨杜容芷回了楓清院。
等杜容芷進到屋里,才發現宋子循居然也回來了,正倚在榻上看書。
杜容芷抿了抿唇。
她現在實在不想跟他說話……
她也沒心情跟任何人說話。
不過這不是她能決定的。
杜容芷打起精神,笑吟吟走上前,“您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宋子循仿佛此時才聽到她進來,目光從書頁轉移到她身上,“廳里太鬧,吵得頭疼,回來透透氣。”他放下書,點了點身邊的位子,示意她過來。
杜容芷從善如流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宋子循瞇了瞇眼睛,“你喝酒了?”
杜容芷搖搖頭,“剛才不小心撒了一些,所以回來換身衣裳。”說著關心道,“倒是您,怕是喝了不少吧……”一開口都能聞到濃濃的酒氣……
宋子循淡淡“嗯”了一聲,“今日莞兒滿月,少不得多喝了幾杯。”
杜容芷笑了笑,“可要妾身叫人送碗醒酒湯來?”
宋子循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伸手把她圈在懷里,在她耳邊答非所問道,“今天過得開心么?”
園園跟青荷含笑對視了一眼,悄無聲息地退出去,臨走還不忘帶上門。
酒氣吹拂在臉上,杜容芷耳朵微微有些發燙,她不動聲色地側開臉,“開心啊。您不知道……我今天手氣格外的好,還贏了好幾吊錢呢。”
“唔。”宋子循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白皙的耳垂,隨口道,“為何沒戴耳墜?”
杜容芷抿了抿唇,心里迅速斟酌了一番,小心道,“哪里是沒戴呢……只是剛才不小心掉了一只,這才——”她的聲音猛地頓住。
宋子循的舌尖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在頸間舔舐吮吸,“怎么不說了,嗯?”
杜容芷勉強扯了扯嘴角,故作嬌羞地推開他,“您又胡鬧……妾身待會兒還要出去敬酒,要是弄出印子來……可丟死人了。”
她現在不想要,一點都不想!
“那就不要去了。”他無所謂道,手已經輕車熟路探進她的衣襟。
“那怎么成……外頭還有一堆賓客呢。”見宋子循絲毫不為所動,杜容芷只得賠笑道,“要不然……等妾身換了這身衣裳,再來陪您說話,你看可好?”
“不好。”宋子循從她身上抬起頭,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倏地勾起一抹笑,“橫豎是要脫的,又何必多此一舉?”說著就去扯她的系帶。
杜容芷笑容一僵,忙按住他的手,“青荷她們還在等著——”
宋子循輕巧地掙開,“她們聽見動靜,知道該怎么做。”
“可這……這樣不合規矩,而且母親那——”
“有我。”他不由分說地箍過杜容芷的身子,逼她跨坐在他懷里。
蓬勃的***就抵在她身上,幾乎下一刻就要奔涌而出。
杜容芷咬緊下唇。
她想大哭,她想尖叫!
她想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們兩兄弟都想干什么?!
憑什么他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們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他們有沒有考慮過她想不想要,能不能承受?!
沒有!
從來沒有!
他們在乎的永遠都是他們自己!
宋子循已經低頭精準地含住少女的薄唇,另一只手拆了她發上的簪子——烏黑柔軟的秀發頃刻間如瀑布般垂落下來。
宋子循眼里的驚艷一閃而過。
幾個月的禁/欲讓他多等一刻都是煎熬……宋子循迫不及待地抓住杜容芷的前襟,用力往兩邊一分,露出里面大紅色的并蒂蓮肚兜。
杜容芷連忙伸手護住胸口。
宋子循的目光飛快掃過她腕上的紅痕,鉗制住她的雙手死死壓在身后,使她身體被迫繃得筆直,越發襯得纖腰不盈一握,兜兒下軟雪傲然高聳。
宋子循眸色暗了暗,一把把杜容芷推倒,狠狠地含住她的唇瓣,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在她嘴里橫沖直撞。
“嘶——”舌尖猛地傳來一陣刺痛,宋子循手臂的力道不覺一松。
杜容芷終獲自由,慌亂地掩上衣襟,抬頭正觸及到宋子循憤怒陰冷的眸子,身子不禁一顫,小聲求道,“我……我今晚真的不想……”
“你不想?”他冷冷看了她片刻,忽地笑了,“你,有資格么?”
杜容芷猛地抬起頭,漂亮的杏眼瞬間漫上一層水霧。
他卻沒有再看她一眼,徑自翻身下榻,披上斗篷。
“你說的對。”他忽然停住腳步,冷冰冰道。
杜容芷茫然地看著他。
“我確實,不是非你不可。”
宋子循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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