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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知道?”
“大概是如玉公主說的。”
靜平臉色微變,暗道不好,問冬雪:“芷兒呢?”
“已經下城樓了,說要去找駙馬爺。”
“香娘,你現在下去找高進,讓高進去追,芷兒的性子沖動,要是鬧起來,只好難以收拾。”靜平道。
“是,公主。”香娘忙領命下城樓。
香娘剛走,如玉公主過來了。
“皇姐,這就是當年皇后娘娘住的地方呀!”如玉打量著芳香居。
靜平不說話,冷冷的看著如玉。
如玉看靜平的神色,又看冬雪在一旁,便猜到皇姐是生氣了。
“皇姐,我沒想到芷蘭縣主不知道寧侯自盡一事,竟一時漏嘴跟她說了。”
如玉話還說完,靜平一個耳光打過去,狠狠的打在如玉臉上。
這個耳朵十分響亮,冬雪、如玉身邊的池嬤嬤等奴才,還有門口的守將都能看見。
“……”如玉怔住,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靜平,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打自己,而且還是當著奴才的面。
“這一路你犯再多錯,我都沒責怪你。我念在你馬上要出嫁,你是替大安和親,就這份天大的功勞,你所有無狀,你所犯的錯,我都忍了。”
靜平氣的心肺都要炸:“可是如玉,你如此險惡的用心,我實在原諒不了你。”
“皇姐,我并不是有心的。再說寧侯是芷蘭縣主的生父,她難道不應該知道生父已經亡了嗎?”如玉道。
“是呀,你說的對,那為什么她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靜平反問,“我不相信三哥沒有跟你提過,到了雪狼城不要提寧侯之死,他有沒有跟你說!”
如玉頓時嚇住,太子哥哥是跟她說過,她問為什么,太子哥哥卻沒有說。
“我……”
“寧侯自盡次日,寧家就有去信給寧將軍報喪,為什么寧將軍現在還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靜平再次反問。
如玉立即明白了,是父皇,是父皇不讓寧華知道!
“爭過我,讓我難堪真的那么重要嗎?你是公主,是大安的公主,你跟我爭,真的那么重要嗎?重要到失了你自己的身份,丟了你那一點點的尊嚴!”
“……”如玉被靜平的氣勢嚇到了,皇姐說這話的時候,跟父皇像極了。
她素來最怕父皇的,父皇一說話,她都不敢吭氣。
其實靜平是很知道如玉的想法,她那點陰暗的心思自己一清二楚,正因如此她才不計較,裝不知道看不見。
“是很重要……”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靜平冷笑,“你根本不會懂,你永遠高高在上,你走到哪兒,所有的目光都在你身上。父皇母后皆寵愛,你得到一切,你怎么會懂?”
“你如果這樣去北境,我告訴你,你會活更卑微。”靜平道。
“誰知道呢?我以后的人生我自己過。”如玉定定看著她。
說完她呵呵笑起來:“你說的對,這一路上我丟了公主的體面和尊嚴跟你做對,我心里痛快。我是替你嫁到北境的,難道還不許我讓你不痛快一下嗎?”
“你在說什么?雖然忽刺要求和親時先提的我,但我已經嫁人了,他后來指名要你。當時我問過你,你要不要嫁給忽刺,如果你不想,最后也不一定會成。”靜平道。
“皇姐,你當我是小孩兒逗著玩嗎?跟北境和親,不管我肯不肯,父皇都會讓我嫁過去。”如玉道,“之前我去慈壽宮請安,聽到皇祖母和父皇的談話。”
“皇祖母說,幸好皇上將你指給了寧毅,否則豈不是真的要你嫁給忽刺。父皇說,他就是早料到,他的公主要和親遠嫁,他舍不得你,所以著急先將你指給寧毅。”
“從頭到尾,我對父皇來說就是一枚和親的棋子。”
靜平聽了這話,怔住。以她對父皇的了解,這可能是真的。
“我知道和親這一路,可能是我這一輩子跟你相處的最后時光。我活在你的陰影下這么多年了,我就想讓你不舒服一次,就想讓你不痛快。到現在,亦是如此。”如玉說。
“……”靜平說不出話來,她轉頭對冬雪說,“冬雪,叫北城門的守城將上來,如玉公主身體不適,請他派兩個人送她回將軍府。”
“是,公主。”冬雪說著立即去辦事了。
如玉仍在笑:“你說話行事,真是跟父皇一模一樣。我猜想,寧毅根本就不知道你骨子里的那種冷漠無情,高高在上是多么讓人討厭。”
“討厭你也要受著,至少現在你得受著。”靜平淡淡的看他,“除非有一天,你能高高在上的俯視我,否則現在就算你是和親公主,也要聽我的。”
如玉臉色難看,氣的眼睛赤紅,眼淚都要冒出來。
馬峰帶著兵士上來了。
“參見靜平公主。”馬峰上來行禮。
“如玉公主身體不適,你差兩個人送她回將軍府,記得跟將軍府的人說,如玉公主身子貴重,明日又要動身去北境,不宜再走動。明天早上送親隊伍出發前,不要讓她離開將軍府。”靜平道。
馬峰也知道靜平公主是嫡大公主,身份不一般。
他忙道:“是,末將領命。”
如玉看著靜平,站著不動。
“走吧!你還要留在這兒嗎?”靜平露出敬告的神色。
如玉忍著眼淚不落下來,由馬峰領著下城樓去了。
“公主。”冬雪看公主神色不好,不免有些擔心。
“我們現在去軍營,也不知道高進追上芷兒沒有。”
“是。”
高進沒有追上芷兒!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寧芷對雪狼城已是十分熟悉,她騎著馬從北門街一路奔馳到軍營,她騎的馬腳程快,高進到軍營時,寧芷已經進去了。
寧毅,太子,元佑,元綏皆在練兵場看寧家軍士在練兵。
元佑看到寧家軍這等士氣,十分的欣慰。
四人正在對談時,便看到寧芷跑過來,滿臉的淚水。
“芷兒你不是跟你嫂嫂在一起嗎?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寧華擰眉,看到妹妹哭,不免又擔心難道是琰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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