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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一群人的眼睛都很亮，這樣的秘術在他們看來都是絕頂好用的，能夠起死回生，可以被當做傳承秘術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可是無上的寶物。
然而唐玄明卻輕易地將將這樣的秘術傳給所有人，由不得他們不懷疑。
“以后所有人都有機會學到的，所有人都能夠掌握這奇妙的秘術。”
唐玄明點頭肯定，讓這一小圈人爆發出歡呼。
之前那個激動的滿臉通紅的大漢居然流下淚來，哽咽道：“要是唐兄弟早點來就好了，上一次冬日大獵才叫慘烈，那一次我們被黑背鐵角牛碾了一遍，貔虎隊長躺了一個多月，十三位族人相繼死去，我的哥哥也……”
說到一半這位壯漢就哽咽，說不下去了。
他身邊的獵人同樣面帶悲傷，但很快恢復如初。
生活在大荒，早就習慣了生離死別，這太過于正常了。
唐玄明略微動容，越發堅定了心中的一些念頭。
“以后都不會這樣，會一點點好起來的。”
“嗯，我們都這樣相信！”
一群壯漢大口大口的吃著肉，很快就恢復之前火熱的氛圍。
關系好像一下子就拉進了很多，酒足飯飽，沒來由的就開始談天說地。
好像無論是什么時候都是如此。
這群獵人們從捕獵說到修行，從修行說到家里不聽話的熊孩子，天南地北，無話不談。
這種氛圍之下，唐玄明問起他早就關心的一些問題。
“人族既然有人皇，那自然有適合人族的一套修行法門，為什么部落要修行蟻皇法呢？”
獵人們都愣了一下，紛紛看向貔靈豹，唐玄明頓時知道，他沒有問錯人，貔靈豹果然知道一些東西。
貔靈豹沉吟了一下，用一種意味難言的語氣道：“蟻皇將妖獸分為九重，人族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這個劃分更隱蔽罷了。”
“靈豹兄能否說清楚一點，在下有些不解。”
唐玄明有點沒聽懂，不知道貔靈豹為什么說到妖獸等級上面。
貔靈豹嘲諷的笑了笑，用極盡諷刺的語氣道：“就是我字面上說的那層意思，人皇的確會創造適合人族修行的法門，但我們得到的只能是閹割版本的法門，不可能真正的繼承人皇法。”
唐玄明從那嘲諷的語氣之中，感覺到了極大的震撼，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任何時代都是如此，資源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大多數人空有一腔熱血和天賦，卻難以得到施展。
他以為原始部落會有所改變，但這里一切反而更加明顯，方方面面都展現出階級的與眾不同。
“人皇的氣魄如此……如此小嗎？”
唐玄明有點說不下去，實際上他有更難聽的話，只是沒說出來。
在他看來，人族的身份地位遠遠沒有達到可以鳥盡弓藏的地步，諸天萬族，每一個種族都不是好相遇的，人族有太多太多的競爭對手。
在這個時候還固步自封，讓頂尖的法門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這簡直是傻子才做出的行為。
“不，人皇很偉大。”
充滿怨氣的貔靈豹反駁唐玄明話，在提到人皇時，他的臉上充滿了崇敬，那是信仰的光芒。
其他的獵人同樣是如此。
“法門不能夠流傳到我們這里，很有可能是宗門和世家的問題，人皇庇護整個人族，他的偉大值得我們所有人銘記。”
唐玄明默然，不在追問這方面的問題，道：“那為什么修行蟻皇法呢？妖族創造的法門修行起來有著重重的阻礙，而即便是閹割版的人皇修行法，依然更適合人族吧。”
貔靈豹沉默了一下，而一邊另一位獵人突然開口道：“閹割版的法門并不能夠讓我們擁有巔峰的戰力，只算得上是三流的法門，甚至難以突破到屠神領域。”
“而蟻皇法只要真正的達到中等以上的層次，未來就有成為屠神者的可能，這是我們冒險的原因。”
“現在更強的戰力，和未來更強的潛力，足夠我們這么選擇了。”
是啊，一邊擺明了是三流的修行之法，一邊是這片天地間最為頂尖的修行之法，入門雖然艱難，但好歹證明是可行的，修行成功之后的威力也讓人咋舌。
在危機四伏的大荒中，這么選擇并不奇怪。
“人族大部落，甚至皇城之中也有以蟻皇法筑基的存在，修行肉身的這一境界原本并不叫做蟻皇法，還有一個人族的稱呼——金身境。”
貔靈豹笑著說下去，給唐玄明帶來很大的震撼。
人族皇城之中也有人以蟻皇法筑基，這表明蟻皇法在金身境界的確是極其強大，看樣子我選擇這條路并沒有錯。
唐玄明一直在思考，而貔靈豹恢復正常之后，一點都不停頓，繼續道：“曾經有傳言，人族皇城出現過修行蟻皇法達到后三重境界的強者，橫掃金身境界無敵手，震撼了很多人族的老怪物，讓很多世家重新定義蟻皇法。”
貔靈豹說的很順暢，唐玄明心頭卻有了一點疑惑。
一個如此落后的邊荒部落中的獵人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來自于皇城甚至于世家的消息。
唐玄明仔細的看了看貔靈豹的神態，這個獵人說話的時候并不急促，緩慢而沉穩，并不是像在吹牛。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故意加上了傳言傳說，但話語堅定，不像是傳言，更像是陳述某種事實。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管他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對于我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唐玄明放棄思考深層次的原因，難得有一個人對于大荒之外的事物了解如此之多，不問清楚，簡直是浪費，他繼續詢問道：“大荒之外是否有人種植作物呢？就是開辟荒地種植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
生怕貔靈豹不能夠理解，唐玄明還仔細補充了一遍。
但他面前的貔靈豹滿臉懵逼，瞪著他的眼珠子，不明白唐玄明說的是什么？
“他果然來歷神秘，從他詢問的問題來看，似乎真的和隊長猜測的一樣，不是來自于世家就是皇族。”
貔靈豹憨厚的笑著，眼角的余光盯著唐玄明右手上面的那個祭壇圖案。
仿佛看到那個圖案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