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金發女孩看上去似乎有點內向，看了看中年女人，目光落在了羅南身上，眼睛不禁一亮。
這就是今晚的客戶？太出乎預料了，一個有錢的年輕帥哥啊！
羅南指了指旁邊一張椅子，說道：“請坐。”
金發女孩眼睛的余光瞄著羅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中年女人立即問羅南：“您還滿意嗎？”
羅南輕輕點頭：“可以。”
單從外表上看，根本想不到金發女孩竟然從事這一行。
她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五官如同雕塑一般立體，笑起來的時候，精致的臉蛋上會出現單酒窩。
毫無疑問，這是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
而且身上幾乎看不出任何風塵氣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
經過這幾年在好萊塢的鍛煉，羅南多少也有些看人的眼光，單從外貌和氣質上看，恐怕中年女人沒有在學生這件事上扯謊。
“請問您還有需要嗎？”中年女人這時又問道。
羅南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
剩余的事情，也不合適中年女人在場，有她在的話，恐怕什么都問不出來。
中年女人站起來笑了笑，卻沒有立即走。
羅南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過來，對康妮擺了下頭，康妮立即上前一步，對中年女人說道：“這位女士，請跟我來。”
中年女人跟著康妮去了別的地方。
“晚上好。”羅南讓芬奇去要了兩杯水，問金發女孩：“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金發女孩笑出一個單酒窩：“我叫娜塔莉多瑪，來自戲劇藝術學院。”她眼睛一直在羅南身上打轉：“請問……”
羅南說道：“你叫我羅南就行。”
娜塔莉多瑪雖然不是職業的，但眼光不比中年女人差，這一會早已仔細打量過羅南，從衣著到偶爾露出的手表，無疑不顯示出這個年輕帥哥多金的身份。
今晚真是幸運呢！娜塔莉多瑪心中嘀咕。
“多瑪小姐。”羅南準備進入正題。
娜塔莉多瑪插話道：“你叫我娜塔莉吧。”
羅南點了點頭，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娜塔莉。”
看著羅南溫文爾雅的氣質，平和的說話語調，娜塔莉多瑪對今晚多了幾分期待。
同樣是為人提供某些服務，面對中年帥哥，與面對地中海大叔，心情怎么可能一樣呢？
娜塔莉多瑪問道：“你不是英國人吧？聽口音來自美國？”
羅南回答道：“我來自洛杉磯。”
娜塔莉多瑪看上去很靦腆，但也僅僅是看上去而已，她指了指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提議道：“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羅南不著痕跡的推脫：“我們先在這里聊會吧。”
娜塔莉多瑪當然是以客戶的意見為準，說道：“好啊。”
羅南突然問道：“能知道你的服務和酬勞嗎？我好提前做點準備。”
娜塔莉多瑪微微皺眉，哪有這么直接問的？難道她看錯了？還是說美國人都這么直接？
“我們今晚溝通交流，增加彼此間的了解。”娜塔莉多瑪顯然有所準備，措辭非常文雅得體：“如果明天有時間，我可以陪你去逛街購物，幫你挑選衣服之類的。”
這種情況下，男人有幾個會不給女伴買禮物？而且有錢人當然不可能去一般的店鋪，收獲的禮物最起碼也是一線的奢侈品。
看似靦腆的娜塔莉多瑪，應對經驗相當豐富：“我只是提供一點導游服務，費用1000英鎊足夠了。”
羅南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對方，
娜塔莉多瑪問道：“你還有其他需求嗎？”
她聽同學說過，有些男客戶提出的要求非常過分，甚至包括虐待之類的。
雖然沒碰上過，但她還是非常注意保護自己的。
“這樣吧，娜塔莉，我給你1000英鎊。”羅南緩緩說道：“但我不需要你提供服務。”
娜塔莉多瑪瞬間提高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羅南直接說道：“回答我幾個問題。不是什么刁難的問題，就是你現在所從事的這份……”他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思考了一會，說道：“所從事的這份兼職。”
“你是誰？”娜塔莉多瑪下意識往后退了下身體，盯著羅南問道：“你是記者？”
羅南搖頭：“我不是記者，我只是對你們這個群體有點好奇。”
娜塔莉多瑪卻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不需要請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
她臉上的笑容完全收起，似乎隨時都會翻臉：“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話間，娜塔莉多瑪站了起來。
對付這樣的女人該怎么辦？羅南淡淡的說道：“2000英鎊，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娜塔莉多瑪要邁出去的腳步瞬間收了回來，下意識問道：“真的2000英鎊？”
羅南勾了勾手，康妮取出500英鎊悄悄遞給娜塔莉多瑪，低聲說道：“這是定金，剩余的部分等你回答完，我會給你轉賬。”
都暗地里從事這種兼職了，所謂的節操怎么可能抵得上金錢？
娜塔莉多瑪手指捻動鈔票，收起來之后，又坐在了椅子上，再次笑出單酒窩，說道：“羅南，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
畢竟還有1500英鎊沒有到手呢。
康妮為羅南服務多年，迅速掏出筆和本子，準備記錄下來。
羅南問道：“你真的是戲劇藝術學院的學生。”
“是的。”娜塔莉多瑪毫不猶豫的承認：“我2001年入學，倫敦做這一行兼職的女大學生有很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沒必要說謊。”
羅南還是有些好奇：“你說做這一行的女大學生有很多？”
娜塔莉多瑪點頭：“我知道的，戲劇藝術學院內做這一行的就有幾十個，不止是我這樣的女孩，還有男孩。其他大學內也有，劍橋大學、牛津大學和倫敦大學，我聽說有上百人。”
康妮也有點吃驚，作為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她完全沒有想到，大學還有一個她所不了解的隱蔽圈子。
或許，時代真的不一樣了。
羅南又問道：“你們是為了學費和生活費？”
“為了學費和生活費？”娜塔莉多瑪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中略帶嘲諷：“也有人是為了學費和生活費，但比例不會超過百分之十。”
她依然在笑：“大部分人只是想要借此過上更好的生活。”
這與羅南預計的情況差不多，貌似未來的女主角可以設定為家庭條件中產，但為了追求奢華物質生活……
娜塔莉多瑪通過這些問題，漸漸明白了羅南感興趣的是什么，這些問題根本沒有什么不好回答，她既然敢出來做，就不怕別人問。
這又不涉及到她自身隱私之類的。
為了后面那1500英鎊，娜塔莉多瑪干脆說道：“大部分人面對客戶時，都會說是為了學費和生活費，但這不過是搏人同情，想要進一步掏客戶的錢包而已。比如說我，我最近半年平均月收入近3000英鎊，這部分錢全都花費在了體面的生活享受上。”
聽到她這么說，羅南干脆不再發問，等娜塔莉多瑪繼續說下去。
娜塔莉多瑪喝了口水，又說道：“我喜歡過奢侈的生活，其他人也一樣。不需要自己努力，就能擁有大量名牌包包、衣服和首飾，誰不喜歡呢？”
康妮停下記錄，這話很讓人無語。
實現這種生活有多種方式，比如努力工作，就像是她現在，每個月購買幾件一般的奢侈品，壓力也不大。
羅南眼見娜塔莉多瑪并不排斥他的問題，進一步問道：“你是怎么進入這一行的？”
娜塔莉多瑪略一回想，說道：“受到身邊一些朋友和同學的影響。她們都是家境普通的女孩，原本過著普通的生活，短時間內生活突然變成了另一副模樣。豪華禮物、高端活動、趴體啊、購物啊，太羨慕人了。于是，我找她們打聽了一下，原來這樣的生活很簡單就能實現，何況我的條件這么好，我也想過這樣的生活，我想要更多。”
她不以為意：“很快，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有了一堆名牌服裝和包包。你知道嗎？我還不到二十一歲，但我已經去過二十多個國家旅游。”
羅南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他能聽得出來，娜塔莉多瑪這個女孩，沒有任何羞愧感，反而有種沾沾自喜。
這一點他著重記在了心里，對于未來角色的設定相當關鍵。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康妮在羅南身后低聲問道。
羅南說道：“你問吧。”
“多瑪小姐。”康妮忍不住問對面的女孩：“你不覺得這與女支女沒有區別嗎？”
娜塔莉多瑪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反駁道：“我們與女支女不一樣！女支女是為了錢出賣身體，我們則是尋求建立一種正常的關系。我可以決定和不和他上床……”
康妮沒有再說話，這自欺欺人的說法，已經讓她徹底無語了。
“我該回去了。”娜塔莉多瑪告辭。
羅南對康妮說道：“把剩余的報酬給多瑪小姐。”
今晚，真的是讓他收獲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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