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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小小還是試探，那么必會被月兒現在的坦誠和委屈所觸動。
但……
“我從來不武斷地評價一個人，所以我才留你活到現在。”
真小小冷笑了起來。
“你發現我的身體，正合你意后，便豪賭了一把。在七雄攻府之際，收回了施放在府兵們身上的所有發絲。你知我在意到了這些‘發’，所以在我面前表現出勇敢和善良。賭我會因為此……被你感動，為你出手！”
真小小一句一句，如殘酷的刀鋒，割開華麗的外衣，露出丑陋的真實。
“我懂了……所謂名門正派，就是這樣無端地揣測人心的！你要殺就殺吧，不要這么多廢話，算我眼瞎，遇人不淑！”月兒氣鼓鼓地打斷真小小的聲音，胸口因為被誣陷而劇烈起伏著。
“你給了我傳承血晶。”但面對月兒的剛烈，真小小不急不躁，繼續緩緩出聲。
“對，那不是‘陰月’留給‘月兒’的，而本就是我的不傳秘法，沒有什么禁制，我的確可以直接將發酒和發丹的制造方法告訴你，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身為一個修士，難道非要把絕學白白送人才算真心？何況我還準備著，一旦真的成為你的弟子，就將此術原原本本告知你！”月兒大聲為自己辯白，就算是死，也不愿背負污名。
真小小搖搖頭，不理月兒的辯白：“你賭我看不到里面的東西，但又為防備我真的看見其中文字，所以捏造了一大堆繁雜的酒方丹方，里面至少有十余種藥材，都是杜撰出來的。”
“你看到了血晶里的內容？”月兒大為吃驚，照道理，有人強行破解血晶，她是會感應到的。
“哼！什么杜撰？只是你不認識而已！”強行嘴硬。
“我不認識那些奇異的方子沒問題……”真小小臉上的笑意在擴大：“但我認識‘發’呀，為何你當初解了陰月府所有府兵身上的發術，卻獨獨留下毒蛇體內那根呢？”
“毒……毒蛇體內哪有發絲？”月兒開始慌了！
“他體內的發絲隱蔽，不在心上，而在腦子里，極細極軟，他甚至還分出了部分精神力保護它，若不是他重傷在身，我以靈氣為他梳理……竟連我都差點忽略那細小的發。”
真小小一字一句，聲音擲地有聲。
“是你早年還是陰月府主就種下的吧，與其它人體內的‘發’都不相同，因為毒蛇最初，是一個極難控制的魔修，卻被你強行馴化成了最‘忠實’的奴仆，他一直認定煉魔尊不會害你，是因為你與他有同心咒，他會依你心愿，為你設想，你嘴上雖然多次害怕煉魔尊與你為難，但你心中卻清楚得很，成為煉魔尊的弟子，對你其實有百利而無一害！他覬覦你的體質，你也需要他的幫扶！”
真小小說中了月兒隱藏最深的秘密，她雖然沒有辯白，但識海陡然生出一絲裂隙……
虛靈魘馬，借著這個裂隙猛然沉降月兒識海記憶之中！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