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后勤總部營帳,夏輕塵正在和黃家主道別,準備前往涼州城,滅掉羽氏一脈。
驀然間,他仰頭發現了銀色飛舟,眉宇頓時皺起來:“怎么回來了?”
黃家主也大感驚訝,不可思議道:“他們不是已經走了七八天了嗎?怎么忽然回來?”
唰——
夜家主,中云王察覺到異常,相繼趕到夏輕塵的營帳前。
“夏統帥,你出關啦!”夜家主眼前一亮,指了指天上的銀色飛舟,沉著道:“神國使者怎么又來了?”
中云王鼻孔重重一哼:“他是嫌侮辱我們還不夠,要跑回來重新侮辱一次?”
夏輕塵沉思,微微搖頭:“并不是!以我對賽天的了解,沒有極其特殊的緣由,他是不會再回來的。”
要知道,賽天可是什么狠話,難聽話,羞辱話都放出來。
此地,他是不屑再回來的。
“他們想干什么?”夜家主冷冷道。
這時,一個人影從飛舟里面降落下來,對方在空中尋覓了半天,忽然發現夏輕塵等人在,便立刻落下來。
“你們都在?剛好,跟我來吧,大守墓人回來了,有事召見你們,速速去面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三守墓人。
聞言,夏輕塵雙腳立在地面,紋絲未動。
黃家主和夜家主,幾乎同時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如老僧入定一般的閉上眼睛,雙手攏在袖中,不聞不問。
中云王則雙手叉腰,把手放在耳朵旁:“你說什么?讓我們去見誰?”
三守墓人立刻繃著臉,喝道:“軍情大事,不容馬虎!人類聯盟領袖,大守墓人召見,立刻前去,不得有誤!”
中云王一臉茫然之色:“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守墓人已經退出了人類聯盟吧?怎么,現在又想加入進來,還重新擔任盟主?”
黃家主不咸不淡道:“我記得,八天前,某個守墓人離開前,曾經冷嘲熱諷,不稀罕人類聯盟,讓我們好好守著。”
“恩,我們是好好守著了,怎么你們也要跑回來守著?”
三守墓人臨走前的奚落之言,言猶在耳。
那時候,他們氣勢凜人,人類聯盟的諸多強者無力反駁,可是如今呢?
你們還有臉回來,并且依舊以人類聯盟的高層自居?
要不要臉?
忘了當初走的時候是怎么嘲笑人類聯盟的?
三守墓人充耳不聞,當做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一般,正色道:“你們聾了?盟主召見,還在這里磨磨蹭蹭,想讓聯盟軍規處置不成?”
到了現在,他們還在扯虎皮。
可惜呀,現在的人類聯盟,已經不是曾經的聯盟了。
夜家主好整以暇的抖了抖衣袖,淡淡道:“盟主?哪個盟主?我們人類聯盟的盟主,就在這里站著!”
聞言,三守墓人愣了下,目光立刻望向夏輕塵:“你是新任盟主?”
四人里,誰最有資格擔任人類聯盟的新盟主,那就只有夏輕塵。
不過,他才什么實力,何德何能擔任人類聯盟的盟主?
“你們別開玩笑,夏輕塵憑什么率領得了全人類?”三守墓人招了招手:“行了,行了,別開玩笑,趕緊去見咱們的盟主大人!”
黃家主含著淡淡微笑,紋絲不動。
夜家主則直接轉過身,懶得理會。
中云王掏了掏耳朵,悠閑自得,表示將對方的話當做耳旁風。
“你們……全都要造反,是不是?”三守墓人色厲內荏的吼叫,心中有點懸了。
似乎離開的七八天里,人類聯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中云王慢悠悠道:“如果這也是造反的話,我想整個人類聯盟都要造反了!”
黃家主嫌棄而不失禮貌的一笑:“為什么你們守墓人,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都什么時候了,還把自己當做人類聯盟的領袖?
難道不知道,他們守墓人有多么遭人討厭和排斥?
“好好!你們不動,自然會有人動!”三守墓人冷哼道。
夜家主無所謂:“那你就讓他們動吧!”
三守墓人憤憤不平,重新回歸銀色飛舟。
當其回去時,其余的守墓人都已經奉命而回。
堪堪回去,便聽得四守墓人面無表情道:“四百萬大軍,重新改編成了四個軍團,我只見到其中兩個。”
大守墓人負手,望了眼他身后:“不管大軍如何改編,都是我人類聯盟麾下的統帥,為何不應召前來?”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人類聯盟領袖一天,他們就義務聽從調遣,哪怕他們已經是夏輕塵的士兵!”
四守墓人面無表情道:“他們說,你已經不是盟主了,新盟主是夏輕塵,只聽從夏輕塵的命令。”
“其余人的命令,一概不接受!”
什么?
大守墓人一陣窘迫,神色肅穆,沉著道:“他們真這么說?”
四守墓人默默無言,用沉默來回應。
五守墓人,六守墓人也相繼趕回來。
相較于四守墓人,五守墓人和六守墓人竟都負傷在身!
其中五守墓人的肩膀上,被一支箭狠狠插入,鮮血浸染了大片衣衫,而六守墓人則鼻青臉腫,灰頭土臉。
而且,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尿騷味,看樣子,他是遭到了慘絕人寰的群毆!
“大守墓人!這幫人太過分了!不聽召喚就算了,還拿箭射我!”五守墓人去見的是一個軍團的統帥。
對方的回答當然和四守墓人相同,拒絕接受夏盟主以外的詔令。
當然,五守墓人說話難聽,還很沖,那位統帥當然不介意給對方一點教訓。
六守墓人滿嘴是血,罵罵咧咧道:“該死的狗,該死的臭丫頭!他們合起伙來圍攻我,特別是那條死狗!”
“他還朝我撒了一包狗尿,讓我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模樣。”六守墓人投訴道。
銀色飛舟里,賽天臉色有點難看,沉聲質問:“大守墓人,你不是說,人類聯盟還聽你的話嗎?”
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根本沒有誰再把大守墓人當一回事,甚至是相當排擠和反感了。
大守墓人拉不下面子,哼道:“我倒要找他們高層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豈有此理,我前腳剛走,后腳就不認我這個盟主?”
三守墓人連忙指了指后勤營帳:“夏輕塵他們就在那里!”
(昨晚寫太晚,忘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