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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六章 仁禮垂釣(求票票)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8日  作者:偶米粉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偶米粉 | 秦時小說家 


“嘿嘿,果然是一人計短,三人計長!”

“甚好。”

“既然事情定下,那么……接下來我就親自跑一趟,盡快促成此事為上。”

“這里的事情,曦兒你們看著處理吧。”

人多好辦事,人多主意多。

陽滋歡喜不盡。

單憑自己之力,想要思忖出這樣的法子,還真有些難,既然法子定下,當速速落實行動才好。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環顧四周,這里的情景……還是令人不喜,非不喜那些人,而是不喜眼前的場面。

這不是帝國該有的樣子。

縱然災情,也該盡可能避免這樣的情形發生,那樣的帝國,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帝國。

撫了一下手腕,一縷內力游走其中,鵬鳥它們一直都在附近,跨乘它們,往來很快的。

“陽滋姐姐,此事……要不要同高兒說一下?”

“從咸陽前來,麗夫人說過,若可……讓姐姐你幫幫他的。”

曦兒突然道。

自己留在這里,處理后續的事情,不為難,何況,殘劍大俠他們也在這里。

陽滋姐姐往來咸陽、江南,也不會很慢的。

這樣的事情如若做好,對于中原災情的快速撫平,有莫大助力,也算得上一件功勞。

于陽滋姐姐而言,功勞是無所謂的,可有可無的。

對于公子高而言,就不一樣了。

皇伯派他前來中原治災,從連日來的中原形勢來看,他做的不算好,甚至于不太好。

雖有法子,不為十分有力,對于整個中原災情的梳理,沒有真正的推進。

公子之間的一些事情,自己也非不知道。

對于一些事,自己是無所謂的。

麗夫人卻有那般吩咐,陽滋姐姐先前也有說過,若可……也幫襯幫襯公子高。

眼下,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高兒弟弟?”

“這個……,曦兒你的意思?”

“哼,這一次的事情做的亂七八糟,見他一次,我都要罵他一次!”

“接下來的事情做好,大體也是一份功勞,只不過……讓高兒去做,又要拖多日了。”

“中原之地的災情,不能拖。”

“還是我做更快些。”

“嗯,到時候提一嘴高兒就行了。”

“讓高兒補上一份文書就行了。”

“應該可以吧?”

非曦兒提起,陽滋都忘了。

高兒?

曦兒之意,高兒可以因此事受益?

將功補過?

聽起來,倒不是不可行,但……讓高兒去行這般事,時間太慢了,從中原傳遞文書到咸陽、江南,往返之日加起來,都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事情。

還是自己做更好些。

至于高兒的事情?

有一個折中之法。

“可行。”

“前提,還是待會同他說一下為好,中原諸郡之地也能做好準備,事情就更加便捷了。”

曦兒頷首。

為快速將事情辦妥,陽滋姐姐親自往返咸陽、江南是最好的選擇,至于公子高那里?

需要知曉事情。

也要著手準備做事。

“當如此。”

陽滋也有此意,畢竟……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可能都親力親為的,還是要看高兒、馮去疾他們。

事不宜遲,沒有在此地繼續停留,有曦兒她們,自己放心。

不時,順從身上落下的一道力量,伴隨此方天地蕩開的些許風勢,直接消失不見。

“師兄!”

“今日好雅興,可有收獲?”

“嗯,上鉤了?”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還是一條一尺多長的肥魚,這……,師兄怎么又將它放掉了?”

“怪道魚簍里一條魚也沒有。”

“魚餌也沒有?就這樣空鉤釣魚?”

“師兄還真是……好手段。”

“子房,坐!”

“也來一桿?”

“垂釣還是有些意思的。”

“昔年,太公望在渭水之畔垂釣,最后得遇大周文王,風云相會,成就大周八百年基業。”

“太公望那個時候的年歲已經耄耋了,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道家祖師的修行,也是耄耋起步,十年之期,身融萬物,得了最為本源的道理。”

“玄清子十多年來,曾有一篇文章落于諸夏。”

“夫人之所貴者,生也。”

“生之所貴者,道也。”

“人之有道,如魚之有水。”

“涸轍之魚,猶希升水。”

“弱喪之俗,無心造道。”

“惡生死之苦,愛生死之業,重道德之名,輕道德之行。”

“又云: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道。”

“故養生者慎勿失道,為道者慎勿失生。”

“使道與生相守,生與道相保,二者不相離,然后乃長久。”

“最近略有所得,子房,你的修行似乎沒有太大進益,一顆心還是不能徹底安定下來?”

“你不能靜心,一些事在那里。”

“你靜心了,一些事也許還在那里。”

“己身可得道德之妙。”

“師兄所言是玄清子的《坐忘論》?”

“玄清子,他的確道家不世出的大才。”

“也是秦國的大才。”

“來一桿也好,今日也無大事,也看看運道如何,看看能否垂釣上來一條魚兒!”

渭水以南,上林之域,有支流徜徉,引四方之力,匯入渭河之中,東游入懷德、臨晉之地,同洛水交匯。

一并出關外,繼而又匯入大河之中。

近正午,關中多炎熱,涼風不顯,唯有萬物不住躁動,大日明耀的都要將萬物烤干一樣。

堤橋入水,飛檐翹角之亭立下,步入其中,一觀二師兄悠閑自在的模樣,衣著淡藍色花草細紋點綴的青年男子拱手一禮。

多有嘆服。

多有佩服。

旁邊的魚簍里,一條魚兒也沒有,本以為是師兄沒有釣上來一條魚兒,話語間,便是一道色澤黝黑的肥魚從水中躍出,掛在魚鉤上。

尚未說道此魚適合做什么吃食之時,師兄已然將它取下,隨手一扔,魚兒入水,卷起陣陣水花,消失不見。

師兄,雅興之至。

坐于旁邊的蒲團上,同師兄閑聊。

垂釣?

自己也是會的,只是……近年來,很少垂釣了。

旁邊倒是還有不少魚竿,一應諸物都是齊備的。

聽師兄這般清靜閑逸的語落坐忘道德,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調整心情,取過一桿,學著師兄,不掛餌料,也是入水。

“師兄,消息來看,嬴政正在巡視會稽郡,應該就要返程了。”

“若是車程夠快,九月上旬就能回咸陽。”

“掌門師兄和儒家的一些事情,就可定下了。”

以師兄的出身,以師兄的經歷,這些年來……都是這般的神情語態,自己是不如的。

自己也能做到。

自己不愿意做到。

“儒家眼下并無大事,縱然大事,也不為大。”

“掌門師兄會無礙的。”

“子房,你的魚線一直在晃動,魚鉤也有不穩,如何可以釣到魚?”

“昨兒我得了一篇文章,你接下來可以看一看,或許于你有用。”

靜坐如鐘,手持魚竿,一動不動,任由水面漣漪起伏,一切若天然,一應外在不擾。

子房有前來,已然感知他身上的不定之氣。

連月來多有,雖有叮囑,似乎……用處不為大,就是此刻垂釣,魚竿在手,也雖心意而上下微不可察的搖擺。

“大事,小事。”

“師兄,這些日子多虧有你,我……我的心的確有些亂了。”

自儒家從桑海之地搬遷入關中以來,大小之事就一直不斷,今歲更是大事多發。

許多儒家弟子都身死了。

至今,落于儒家身上的束縛還存在,還沒有放松,待嬴政歸來,還不知是什么模樣。

師兄。

自己做不到師兄這樣。

師兄也許是真的修行頓悟,于一些事情心意難動,自己……難為,時而,自己總能在睡夢中想起當年的一些事。

還有當年的一些人。

一些人去了,一些事還在。

今歲,箕子朝鮮、辰國之地的事情多牽動心神。

雖知他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韓國!

最后的希望所在。

一晃,快二十年過去了。

天下大勢變化很大,也多令人不安。

為何不安?

希望越來越小了?

韓國的余力越來越弱了?

山東的局勢亦是變化很大?

也許都有。

每每念及那般,心中多有自責,多有愧對記憶中的許多人,這些年過去了,自己什么都沒做!

能做的很少很少。

大事?

小事?

自己在關中之地多閑著,難以有事情施為。

儒家眼下又被秦國多多盯著,身為儒家當家,也在其中,稍有所動,只怕又會引來許多麻煩。

自己的心不穩。

于師兄手中的魚竿看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魚竿,淺淺的調整心緒,動了動魚竿。

“心不要亂,一些事情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心亂了,許多煩惱就來了。”

一語多溫和。

“師兄,眼下來看,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也難做什么事。”

張良一嘆。

“既然做不了什么事,就好好垂釣。”

一語笑道。

“師兄。”

“以咸陽的態度,儒家接下來還會有不少麻煩的。”

“諸子百家。”

“儒家的道理于嬴政有用,儒家就不一定了。”

“中央學宮之內,儒家的學問一直有,儒家之力……多有打壓,接下來怕是會更加嚴重。”

張良落于一事。

一件一直存在,但一直沒有解決的事情。

“那……你覺咸陽此舉可以成功嗎?”

一語反問。

“應該……很難。”

“不是沒有機會!”

張良沉吟數息,給予應語。

“那儒家會消失嗎?”

旁邊一語再問。

“消失?”

“應該不會!”

“既然不會,子房,你何必如此擔憂?”

“雖不會,卻可能多弱。”

“弱,強!”

“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仁禮之道,是法家所缺的,是治國所必須的。”

“仁禮所在,儒道就在。”

“由弱變強,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如此,子房,又有何憂慮和掛礙?”

“道理如此,所見多難。”

“祖師當年以仁禮行天下,儒家尚小,雖所料儒家之勢,亦是未有得見。”

“子房。”

“一些事,心力施為,則是道德。”

“師兄。”

師兄之言,皆為道理。

張良無力反駁。

道理如此,自己卻不愿意是那個道理。

十年、百年、千年太久,眼下才是真實,才是只手可以觸摸的存在,也是可以把握的存在。

“子房。”

“心靜了,才能感知天地的脈絡,把握大勢的方向所在。”

“儒家如此。”

“韓國的事情也是如此。”

“知可為而為之,因勢利導,事有可成。”

“至不可為而為之,悖逆大勢,則萬難之。”

“此刻,山東之地的許多人都明白那個道理,為何你卻不明白了?”

“倘若接下來仍沒有可為之事,一些人,一些事,安穩如故,未必不是好事。”

“若有亂,生死難料。”

“若如舊,未必不是好事。”

“你也是從那段歲月過來的,當知那般。”

“縱然最后成事,你的心意和現在相比如何?”

“韓國是否還是那個韓國?”

“諸國之事又如何?”

手腕輕抬,魚竿便是挑起,魚線拉直,盡頭處直接出現一條通體白色的尺長肥魚。

取至跟前,細細一觀,將其取下,這一次沒有將其扔入水中,輕輕的扔入魚簍里。

剛才將魚都放回水中,乃是自己只有垂釣的興趣,并無吃魚的興趣。

現在,子房到來了,倒是可以將魚留下來,待會讓人做成菜肴,不錯的選擇。

“嗯?”

“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

沒有任何魚餌,師兄又拉上來一條魚,又是一條肥魚,回味師兄之言,張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覺手中魚竿動靜,忙也是抬起,似乎也有魚餌咬住魚鉤?

魚線也有拉直。

魚鉤出水,空空如也,并無一物掛在上面。

見狀,張良搖搖頭,魚竿一沉,魚鉤再次入水。

“勿要心急,手持魚竿,如臂駕馭,巋然不動,縱然沒有魚餌,一些魚兒也會上鉤。”

“那時,說不定會是一條大魚。”

聽得師弟的失落之言,旁邊之人不由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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