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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二章 紫色明月(求票票)


更新時間:2023年02月14日  作者:偶米粉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偶米粉 | 秦時小說家 


偶米粉:、、、、、、、、、

“哼!”

“那個賤人還真是謹慎,還真是走狗一樣的謹慎,出賣了農家,依附于秦國!”

“傳聞更是以色侍人,實在是令人不齒。”

“實在是農家的恥辱。”

“農家數百年的傳承因一個女子四分五裂,還有那個蒼璩,無緣無故插手農家之事,更是肆意殺戮農家弟子。”

“那筆賬早晚都要和他們算清楚。”

瑯琊縣!

瑯琊郡治所之地,縣域不大,方圓也就三五里,原本就是偏僻小城,近年來才廓延了城郭,使之大了一些。

否則,還真不太像一個郡所矗立之地。

城池大了,地利又好,自然有人喜歡前往居住,也有許多農商百業之人行走往來。

盛春之時,更是繁鬧。

臨近正午,縱橫交錯的一條條街道兩側,商鋪之門皆開門迎客,酒肆更是多人前往。

城南一隅,一處二層的普通酒肆,裝修尋常,不過一些案板和案幾罷了。

縱如此,因價錢優惠,前來之人也是不少。

二層一個簡陋的雅間之內,數人匯聚一處,時而看向窗外的瑯琊城貌,時而不住言語著什么。

說著說著,似是激動了一些。

“田言那個賤人一直躲著不出來,我等拿她也沒有法子。”

“先前也有派遣一些人試探,結果都沒回來。”

“農家去歲爭斗慘烈,她坐收漁利,成為俠魁?還帶走農家相當多的弟子。”

“實在是可惡。”

“爭奪俠魁沒有什么,田言萬不該同秦國匯聚一處,謀害自家人,六賢冢那里都淪為廢墟了。”

“祖師爺當年親自建造的密地,毀于一旦。”

“田言!”

“早晚要將其擒殺,以其血祭奠六賢冢之地。”

“蒼璩……他的實力有些強,倒是不好對付,尤其他在秦國關外又建立宗門,麾下門人弟子許多。”

“將來更棘手了。”

“也不知道長老和陳勝他們思忖如何了?”

“嬴政快要來瑯琊郡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讓他知道我們一直存在。”

與列一人再道。

言辭頗為尖銳,情緒很是激昂,透過窗戶,看向北城之地,看向極遠處。

這些時日來,他們一直在城中行走,也有一些動作,卻沒有所得的結果。

田言那個賤人真該死。

還有她身邊的梅三娘,也是該死。

果然泗水郡之時,農家奮力同秦國一戰,就算他們會死,也死得其所。

何至于現在東躲西藏的憋屈。

“可惜,蜃樓那里無所成。”

“派遣了許多人,有些人的水性還很好,本想著可以將蜃樓底部鑿穿,令蜃樓沉下海域。”

“也是無所得。”

“若是能夠將蜃樓毀掉,就大快人心了。”

“數年來,秦國在齊魯這里收集了好多好東西,都送到蜃樓上了,長生不老藥?”

“嬴政想得美!”

“就算真的煉制出來,嬴政吃死最好了。”

又一人嘆語道。

身為農家弟子,一生都是農家弟子。

泗水郡那里的農家四散后,他們前往東海郡、瑯琊郡,雖為躲藏,做的事情不少。

有一些成了,有一些卻甚是令人遺憾。

“長老那里沒有消息傳來,我們也不好繼續行動。”

“依我看,現在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趁著嬴政還沒到,先將他兒子殺了。”

“再將這里的秦國官府之人殺了。”

“再有一些日子,瑯琊郡就更加戒嚴了,秦國的羅網和影密衛也會前來。”

“那些人不好惹。”

一人遲疑。

嬴政東巡是大事,許多人都在行動,城中不僅僅有他們在,還有其余的一些百家之人。

語落。

雅間內的諸人神色一怔,耳朵一動,皆看向房門處,那里傳來一陣敲門聲。

敲了幾下,又敲了幾下。

諸人舒緩一口氣。

便是一人近前,將房門打開,一位形貌裝束尋常的男子入內,彼此見禮。

“不太妙了。”

“陰陽家的人來了。”

“那些人從蜃樓下來,直接前往扶蘇那里了,具體之人雖不認識,肯定都是陰陽家的高手。”

“那些人在扶蘇的院里,許久都沒有出來。”

“是保護扶蘇的?”

“很有可能。”

“接下來我們要對付扶蘇和那個賤人就更難了。”

“對了,長老們的密信還沒來嗎?”

“不應該啊,都三日了。”

“按理說兩日都該來了,莫不是出了事情?”

“我突然有些不安了。”

“難道我們的蹤跡被發現了?……不太可能,我從城外回來,專門轉了一大圈,又特意繞了一下,才來這里。”

“快些用飯!”

“我們吃完就出城,先回東海郡,這里的事情先放一放。”

新入內的那人坐于案邊,喝了一碗酒水,將事情大致說了出來,面上難色滿滿。

扶蘇那里……很難繼續動手。

而他們都三日沒有收到長老的密信了。

那不是一個好事情,要么是長老們有其它動作,要么是傳信的人出問題了。

以前也有那般事情。

無論如何,還是謹慎為上。

說著,彼此相視一眼,皆頷首,萬事小心點總沒錯,只要命還在,事情還可以再做。

命沒了,一切都沒了。

“趕緊吃,吃完就走!”

諸人皆沒有意見,旋即,也不在繼續聊天,皆大快朵頤,大口喝酒,回到東海郡有的是時間聊天。

“嗯?”

“天怎么暗了?”

就是吃著吃著,忽而覺得屋內光芒弱了許多,本為午時虛空明耀,突然變得如夜晚一樣了。

“要下雨了?”

一人抬首看向窗外。

很有可能要下雨了,烏云匯聚之故。

心念于此,視線所至,整個人愣怔住。

所觀窗外,前一刻還在白日,現在怎么到夜晚了,還有一輪明月橫空。

就是那輪明月是紫色的。

紫色的明月?

明月不都是銀色的?

為何是銀色的明月?

還有……自己此刻好像動彈不了了,眼睛都很難眨動了,手腳也是僵硬了起來。

耳邊也沒有其余兄弟的聲音了,只剩下月夜最深處的寂靜之中,耳邊很靜很靜。

“星月,落!”

施施然,一語空靈悠揚。

順而,那人便是雙眼閉上了。

“農家那些人的動作還和以前一樣,手法、行動都差不多。”

“月神閣下,果然實力驚人。”

當其時。

此處落于明日籠罩下的酒肆二樓雅間房門被推開,數人先后行入,瞧著已經盡皆昏睡下去的幾個人,很滿意。

趙佗一禮,看向身側的陰陽家月神。

因一些事情,自己本要離去處理,而陰陽家要協同助力,說是可能會有更大的助力。

便是一塊前來了。

反正,多個幫手也是好的。

自己還沒動手,僅僅尋找到那些人的落腳之地,月神出手,簡單干脆就解決了。

“這些人交給星魂,會有很多的秘密出來。”

月神雙手掐動陰陽道印,道道紫色玄光沒入那幾人身上,這幾人不過先天之力,翻手可滅。

“那就……有勞了。”

趙佗笑道。

“全部帶走!”

揮手間,命隨行前來的兵士收拾后事。

這些農家弟子,沒有一點長進,泗水郡之時,帝國擒拿了不少農家弟子。

為此,護國學宮那邊都有專門研究。

比如農家的一些秘密交流方式,還真是不少,也算是大開眼界,月錢,護國學宮那里畢業的學員有分派。

瑯琊郡也有,便是調遣了。

稍有在瑯琊縣走動,便是有所得,更是察覺許多,循著印記,已經將一些人清理掉了。

這些被擒拿的人,也是目標之一。

“始皇帝陛下即將入瑯琊郡。”

“我們要有些交代的。”

桑海!

亦是位于瑯琊郡,距離瑯琊縣也不遠,五六百里而已,加上沿途的高山大川,或許還要更遠一些。

百年來,這里在齊魯之地逐步揚名。

儒家小圣賢莊立于此,那是儒家的根基之地。

小圣賢莊!

其內一年四季皆祥和之象,亭臺樓閣,雅軒勝景,點綴其中,更添儒雅氣韻。

只是。

祥和之下,目下多了一絲寧靜、焦躁,往來行走的一些儒生步伐都快了許多。

少了往日里的一些淡然瀟灑。

論道之地,儒生也是少了許多。

至于臨水雅處,也幾乎看不到儒生在其內品茶下棋,彈琴雅樂,養性怡情。

仁禮之堂。

偏廳。

一位位身著冠袍的男子坐于其內,年歲不一,此刻皆低語說著什么,討論著什么。

時而,將目光看向前方坐著的掌門身上。

終于,隨掌門一語,此地安靜。

“掌門師兄,如何交代?”

邵廣晴一禮。

始皇帝嬴政在苦縣遇到襲擊,相邦李斯在傅陽之地遇到襲擊,尤其是傅陽之地的襲擊。

涉及到他們儒家。

當場都要抓到一些人。

隨此言,道道目光也是看向坐于最前方的掌門身上。

“墨家!”

“農家!”

“前車之鑒,儒家只有一條路。”

“而有些人不想要儒家走那條路。”

“另外的路?”

“農家已經走了。”

伏念!

為掌門十多年,渾身上下自有別樣的沉穩和靜謐,儒袍冠服,以禮在身。

看向邵廣晴,伸手輕捋頷下短須。

“儒家真的要臣服帝國?”

“帝國如今施行法道,我道如何行之?”

一人嘆道。

“法道。”

“儒道。”

“這個天下需要儒道,需要禮。”

“諸夏雖大,以禮匡之,法道雖妙,儒家也有獨到之處,數百年來,儒中有法,法中有儒。”

“天下之民,需要儒道,給于教化。”

“臣服!”

“小圣賢莊需要臣服。”

“那也是帝國給于我們的選擇。”

伏念看將過去。

“真的要將那些人交出去?”

“那些人中,有些人并沒有什么大的過錯,果然交出去,后果難料。”

一人不忍。

傅陽之事,牽涉很多,帝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正因沒有動靜,才是最大的動靜。

儒家需要主動。

需要主動將事情處理。

如何處理?

將人交出去!

生死不由人!

“禮!”

“入了儒家,當守禮!”

“那些人的一些作為違背了禮,自要有懲罰。”

“儒家!”

“是一個做學問、講道論道的地方,傳道受業的地方,非雜亂之事匯聚之地。”

“唯有如此,儒家才會長久的傳承下去。”

那些人是儒家之人,心非儒家之心。

做事不為儒家考慮,不為大局考慮,需要付出違背禮的代價,伏念看向那人,平靜道。

“果如此,小圣賢莊當聲名有損。”

一人不甘。

“聲名為何有損?”

伏念反問。

“倘若儒家臣服于帝國,豈非一切操持于帝國之手,那個時候的小圣賢莊還是小圣賢莊。”

那人細細道。

“小圣賢莊在帝國之內,當受帝國管轄!”

“諸子百家,不為拘束,皆凋零。”

“小圣賢莊在帝國管轄,儒道卻非如此,那是儒家的根基,帝國若是操持手中,也是幸事。”

伏念應語。

“經此事,怕是會有許多弟子出走。”

又一人警示。

“他們為何出走?”

伏念再次反問。

“儒、法不相容!”

那人沉思,給于答案。

“因此而走,無礙。”

伏念搖搖頭。

“仁禮臣服于霸道!”

“自此,非仁禮也。”

一人有言。

“儒者,內圣外王,成其道。”

“霸道,也是仁禮。”

“何以仁禮臣服于霸道?”

伏念搖搖頭。

“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一人再語。

“威武不能屈,仁禮之心堅守。”

“仁禮之心未丟,何以屈服?”

伏念搖搖頭。

一時間,一言一語,一問一應不絕。

“始皇帝陛下東巡。”

“是一個機會!”

“儒家,不屬于諸國任何一家,儒者,是秉承仁禮之心的人。”

“帝國立下,儒家需要尋求機會。”

許久。

伏念自蒲團起身,與列之人皆起身。

今日論事的結果,最開始就說了。

諸子百家。

都要有抉擇。

墨家、農家那樣的抉擇。

還是主動融入其中,尋求儒家顯盛之機。

小圣賢莊立于齊魯百年,許多人許多事多棘手,歷經此事,削減一些枝干也是時機。

大浪淘沙,儒家需要洗練本源。

儒家需要新生。

盡管……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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