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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月？”蕭逸皺眉自語一聲。
洛前輩點了點頭，“是，月色純白，純凈得仿佛世間一切污穢都會在那月芒之下盡數消弭。”
蕭逸皺眉，“可剛才看到的，明明是一輪黑月。”
洛前輩搖了搖頭，“在烏云散盡那一瞬，那輪寒月，確實便是上古凈月。”
獵妖總殿主霎時恍然，同樣直視蕭逸，“那丫頭心里，看來純凈得駭人，只裝得下你一人。”
“短短兩年不見，哪怕她身在櫻魂初花下，周遭櫻花爛漫，繽紛奪目，沒你在，卻終歸如荒涼之地。”
“世間如若無物，唯一片荒涼，盡數冰冷。”
洛前輩點了點頭，“月有陰晴，圓缺不定。”
“但短短兩年時間，她心頭產生的荒涼，竟抵得過千萬載荒涼歲月，以致上古凈月都險些成了一輪亙古黑月。”
“依依。”蕭逸轉過頭，看了眼遠處湖邊忙碌的佳人，會心一笑。
恰在此時，身旁，一道殺意若隱若現。
蕭逸一驚，連忙轉回頭，循殺意方向看去。
“洛前輩？”蕭逸皺了皺眉。
洛前輩臉色冰冷，做了個手刀的姿勢，“這丫頭，心境如月，陰晴不定，極其危險。”
“為免意外，還不如先…”
蕭逸臉色一變，瞪了洛前輩一眼，“老家伙，你想都別想。”
洛前輩瞇著眼，“這丫頭，老夫都看不透。”
“既不知是好是壞，是福是禍，如今殺了，便一了百了。”
蕭逸臉色認真，“你可以先殺了我。”
天機總殿主連忙踏前幾步，壓低聲音，認真道，“小子，天下女子何其多。”
“你身邊以往多的是絕色佳人，也不差這一個。”
“若你是怕圣月宗報復的話，大可放心，八宗誰來，老夫都給你轟走…”
蕭逸臉色冰冷，“我來，你也轟嗎？”
“我攔，你也殺嗎？”
天機總殿主滿臉氣急敗壞之色，“你小子怎么就說不懂呢。”
風剎總殿主冷笑一聲，“黑魔三殿，個個心狠手辣，莫過如此。”
天機總殿主冷聲道，“老夫也只是為蕭逸小子好。”
洛前輩直視蕭逸，“老夫再與你說一事。”
洛前輩的臉色，少有的霎時凝重，“當年，在你還未尋回這丫頭時，你尚只是個尋常圣皇境武者時。”
“那時，圣月宗并不與其它各殿交好，反與我黑魔三殿有交情。”
“那時，圣君便請老夫去圣月宗指導過這丫頭一段時間。”
“你可知，那時我感知這丫頭的武魂，看到了什么？”
“什么？”蕭逸見洛前輩如斯臉色，連忙脫口而出追問。
洛前輩冷漠吐出四個大字，“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藥尊總殿主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她那時還沒有武魂？”
“這不可能，那時這丫頭起碼有武道大能以上的修為了吧。”
“沒有人可以在不經武道啟蒙、武道覺醒，便一路在武道之路上走這么遠的距離。”
“不。”洛前輩凝重地搖了搖頭，“老夫說的是，一片空白，而不是沒有武魂。”
“她已經覺醒了武魂，但她的武魂就是一片空白。”
蕭逸臉色大驚，“真的是一片空白？為何會如此？”
洛前輩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道。”
“詭異得很，奇怪得很，那時連老夫都嚇了一跳。”
“這才多少年時間未見？今日再見她凝聚出武魂，當年那空白，竟已成上古凈月了？”
“老夫看不透這丫頭，怕，便怕那萬一。”
“我不怕。”蕭逸搖了搖頭。
“話，便說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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