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地道被打通,或者說,,一躬身,道“是!”
板倉重昌大步離去,帶著青山忠俊撥給他的兩萬人,他的兵力瞬間將近六萬,一揮手,將島原城三面圍的水泄不通。
毛利忠恭,三島真男以及一干大名現在已經都知道了密道的事,摩拳擦掌,同仇敵愾的開始摩挲著手里的刀。
毛利忠恭道“殿,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準備了五千人,從地道里殺進去!”
五島真男道:“火藥已經準備好,足以炸開北門,從里到外,島原城必破!”
所謂的堡壘都是從里面攻破的,這句話,在這個時候,顯得淋漓盡致。
板倉重昌心里膨脹,壓抑了多年的怨氣,終于在這一刻盡數發出,他拔出刀,沉聲大喝道:“半個時辰,進攻!”
“是!”一群大名跟著應,他們同樣激動。根據規矩,破城之后,城里的東西,誰搶到歸誰,包括奴隸,女人!
島原城頭,不止話。
“殺!”
平三郎轉身出了陣屋,再次向幕府軍殺去。
這些基督教徒情知投降是死,紛紛拿起武器拼命,整個島原城如同屠宰場,慘叫聲此起彼伏,卻絲毫不停。
平三郎刻意為天草四郎擋住了敵人,讓他從西門一個角落跑了出去。
“一個也不要放過!”
有人看到天草四郎帶著人逃走,當即追了過去。
天草四郎不顧一切,拼命的向前跑。他心里怒恨滔天,雙眼里在滴血。
“殺!”
島原城的喊殺聲仿佛停不下來,不知道是幕府軍還是那些教徒。
“死吧!”
忽然間,一個教徒怒吼,拿出腰間的手雷就死死抱住一個幕府武士。
那個幕府武士無比驚恐,拼命掙扎,武士刀瘋狂的捅著。這個教徒卻一點沒有松開,嘴里大口吐血。
手榴彈炸了,殘肢斷臂,破碎的衣衫亂飛,原地什么也沒有剩下。
“死吧!”
看到這一募的教徒,紛紛效仿。爆炸聲此起彼伏,在整個島原城響起。
板倉重昌已經向著島原城走來,聽著里面的爆炸聲,眉頭拼命的跳,臉色相當難看。
他原本以為拿下島原城不會費多少事,可看著這個動靜,損失的人不會少。
如果是一場慘勝,與戰敗幾乎無異!
另一邊,天草四郎已經跑到岸邊,那些追來的武士就要迫近,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幾艘船,上面的大炮陡然開炮,轟擊向那些追殺來的幕府武士。
天草四郎這才松口氣,帶著人,迅速的上船,他則上了明朝的戰艦。
“有勞將軍。”天草四郎看著眼前的鰲拜,學著大明禮儀抬手道。
鰲拜笑瞇瞇的,道:“主教客氣了,走,我送你去神龍府,那里有與你一樣的基督教徒。”
天草四郎戰敗,無數教徒被殺,發生的太快,一時間還難以平復,只能苦笑著點頭。
鰲拜的任務,就是接走落敗的天草四郎,日后統治倭國還有用,至于島原城,他并不在意。
明朝的戰艦,岸上的倭國武士根本追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草四郎以及一百多人被救走。
平三郎依舊在廝殺,板倉重昌進了島原城,看著遍地的尸體,心里沒有半點開心。
再聽到天草四郎被明朝的戰艦救走,心里就不難受了。
這一戰,直到傍晚才算徹底停下來,坐在天草四郎的陣屋,板倉重昌聽著匯報,臉色陰沉如水。
“絞殺賤命五萬,俘虜三千?”板倉重昌看著毛利忠恭,冷聲道:“你們騙得了我?我只想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
毛利忠恭頭皮發麻,也知道事情嚴重了,只得道“這些異端寧死不降,我們……死了兩萬,傷了兩萬多……”
雖然早有預料,但這個數字,還是讓板倉重昌心里一沉。
他從青山忠俊那借來七萬人,這么一來,就損失了超過一半!
公方會怎么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