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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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我竟殺了這么多人！”
當寧天林清醒的時候，有些天旋地轉，大廳里，舞池里，臺子上，全是死人！密密麻麻的，甚至都疊在了一起。他不知道這有多少，但用血流成河，流血漂櫓并不為過。
“三百八十二具尸體！”
“你總共在十八分鐘內，擊殺了三百八十二個人！”
星戰并沒有回答寧天林這是不是他做的這種好笑問題，而是直接報出了具體數字，甚至還道，“恭喜宿主，你在這十八分鐘的時間內，共收集到四百二十七點精氣，請問升級還是兌換用品？”
“我做的！”
“真是我做的！”
“三百八十二具！”
寧天林有些發懵，甚至連戰斗力系統給他報出的精氣點數都沒有聽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戰斗力系統的那一句話上，“你總共在十八分鐘內，擊殺了三百八十二個人！”
“我殺了三百八十二個和我無冤無仇的人！”
“可......可我當時殺的是魚，哪是人！”
寧天林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自己眼前的都是魚，一條條游動著的大魚，根本就不是人！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會動手！這些人可都跟他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的確是無冤無仇。”星戰點了點頭，“所以，那現在，清醒吧！”
寧天林的耳朵里，響起了一道鐘鼓雷鳴，嗡嗡轟轟，只是瞬間，就讓他天旋地轉，而且片刻間，他的眼前，就開始變得模糊。
但沒一會兒，就又是無比清明。
只是下一刻，他的眼前，死人，已經不是死人，仍是那片涌動的舞池，仍是震耳欲聾的聲音，還有那領舞打碟的，都跟原來一模一樣。
就是眼前的酒瓶，他的座位，還都是原來那個樣子。他依然靠在座椅上，沒有動過。不過他不知道，后院里，還是有一片死尸，正是那些給他下迷.幻劑，叫強子，想殺他的那些人。
“幻象。”
“剛剛的都是幻象！”
寧天林似乎明白了一切，但卻有感覺哪里不對，因為他的空間戒指里，他的那柄戰斗力匕首，還在滴血！
“你說錯了。”
“不僅僅是幻象，還有一部分是事實！”戰斗力系統道，“你剛剛喝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藥，你匕首上的血，是真的，正是那些給你嚇了藥的人的！”
“沒死之人，則是幻象。”
“被下藥？”寧天林一愣，緊接著就想到自己當時喝了那杯果汁后，卻是出現了問題，想入睡，但又極為興奮，而且也是從那時起，他眼前的這些人都變成了魚！
“是那在洗浴中心遇到的強子做的！他們為了報復，在你的果汁里下了迷.幻藥劑，你進的這家夜總會，就是他們開的。”
星戰直接道出了原因，“當時就告訴你，下手要狠，不要給人報復你的機會，你就是不聽。若當時將那強子幾人宰了，你也不會喝迷.幻藥劑！”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是說的你今天這種狀況。”
星戰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而且寧天林隱隱感覺到，這強子幾人的死，星戰似乎還挺高興的。
“既然你知道是迷.幻藥劑，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寧天林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只要戰斗力系統愿意，他能在幾秒之內，用數萬種方法弄醒自己。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戰斗力系統突兀的笑了起來，“我若告訴你，我真不知道你會怎樣對待你自己的敵人！而且，能夠讓宿主積累精氣的這種好事，我哪會阻止？”
“雖然是幻術，但又不同于其它的幻術，因為里面的東西，都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由我控制。我想讓它生，他就生，我想讓它死，它就死！”
“所以，你在幻象中感覺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這些無辜不相干之人，我又讓他復活了。”
“而且你不覺得有些奇怪，憑你的技術，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將三百八十二人全部斬殺在這里。即使那只是一番幻象，但他們都是有腿的，會逃的！但今天，全部都死在了這里！”
星戰的話，讓寧天林猛地意識到了什么，“是啊，就是他再怎么厲害，但也不可能十幾秒一分鐘就將人全部擊殺，肯定會有人逃出去的，但在幻象中，滿屋子都是死尸，尤其大門口，堆積了一片！”
“你做的？”
寧天林再傻，都知道肯定是戰斗力系統出手了，它將所有人的逃生路都給切斷了！他還記得當日自己從墳墓中爬出，也是戰斗力系統幫忙將墳墓給重新填平的。
“恩。”
“是我。”星戰也沒有隱瞞，很光棍的承認，而且戲謔道，“我只是將你本身的幻象，加以利用，成為了幻象中的幻象。”
“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想看看，你殺了眼前這些無辜之人后，你會有什么反應！”
“而我所料也是不差，你還有一絲憐憫愧疚之心，會為他們的死而愧疚。”
星戰的話，讓寧天林有所疑惑，在他心目中，這戰斗力系統，可是無比冷血無情的，而自己有時候，也一直在反駁他讓自己做的事，如今，竟然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古今中外，帝王將相，都說冷血無情，但絕大部分，都會為了他子民流失和死亡，心里產生波瀾，沒一個人能真正做到熟視無睹。”
“明末皇帝崇禎，亡國吊死煤山，但他最后說的話，是一句‘朕有負天下子民，有負列祖列宗’，天下子民，列祖列宗，就是他的牽掛。”
“就是你所知的一代梟雄曹操，也會為蔡文姬遠征塞外，勞軍勞力，而這蔡文姬，也是他的牽掛。”
“這種例子太多太多，我也不想給你一一舉來。沒人能做到真正的冷血無情，我也不想將你將來培養成一個只會殺戮的機器。”
“只會殺戮，你將來在宇宙中，絕對會迷失自己，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我今天這么做，就是要讓你知道，你是誰，你將來的牽掛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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