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越提出的這個問題,讓靈鷲再一次認真的思考,好半晌后,他方才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他對這個女子是真愛呢?”
“如果這個是真愛,那么大明圣教的那個圣女呢?慕府的慕薇薇呢?難道他會為了不怎么愛的女人,跟我們作對嗎?這說不過去。”靈越冷聲道。
想到此前發生的那些事,他仍舊不能釋懷,只不過他現在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實則他內心深處,仍舊對項羽恨之入骨。
他對項羽的恨意,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距離項羽還有一段距離,在沒有絕對戰勝項羽的把握之前,他不會將自己的仇恨表現出來。
因為,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將項羽徹底的摧毀,永永遠遠的摧毀!
但是他不會殺了項羽,只會讓他永遠的活在痛苦絕望之中!
唯有這樣,才能消解他的心頭之恨!
“如果照你這么說,項羽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呢?”靈鷲問道。
靈越語氣無比的森冷:“他玩什么花樣我不清楚,但是父親若覺得這樣就已經是對他的駕馭了,我絕對是不信的。”
在他看來,項羽是那樣的桀驁不馴,怎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乖乖就范?
一念及此,靈越又道:“我卻認為,項羽對此女非但不是真愛,相反還極有可能是在利用此女。”
靈鷲望著自己的兒子,“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理由呢?”
“不好說,但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將這些人送到我們面前,其目的絕對不是因為要救此女這般單純。”靈越道。
靈鷲更是不解了,他發現兒子的想法,比他還要超前,甚至是有些古怪。
但是,他絕對不會認為靈越的這種想法是單純和幼稚的,因為靈越此前說的沒錯,項羽絕對不是一個能夠隨隨便便就被人左右的人!
項羽骨子里的倔強堅韌,絕對不會低頭,自然也不會妥協,但他卻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并沒有做多少的反抗,便答應了下來。
如果他是真的為了此女,那也說得過去,可如果不是呢?
經過靈越的分析,靈鷲也覺得項羽的動機不是那樣的單純,這還是要從項羽的性格說起,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萬一事情敗露,項羽這一次得罪的,可是真真正正的整個靈域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為青天域主長青惹來一身的麻煩,為了一個女人,他敢這么肆意妄為嗎?
“可是他又有什么目的呢?”靈鷲有些想不明白。
靈越道:“他什么目的,其實并不重要,因為只要殺了他,一切有關他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殺他并不是難事,等他幫助我們完成了任務,就不用留他了。”靈鷲淡淡道。
靈越卻是搖了搖頭,望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頓道:“我希望殺他的人,是我!”
聞言,靈鷲眼中鋒芒一閃,“你如何殺他?”
他并非是看輕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為項羽太強了,哪怕是以他眼光的毒辣,都無法看清楚這小子的虛實。
靈越會是他的對手嗎?
對此,靈鷲真的不抱太大的希望。
靈越卻是望著虛空,也就是項羽消失時候所處的那個方位,淡淡道:“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之內我要閉死關,沖擊仙境。”
靈鷲忽然間發現,他對自己的兒子,感到有些陌生了,這種陌生來源于靈越的變化。
當然,這種變化是好的方向。
在此之前,也就是靈越娶慕薇薇之前,這個小家伙雖然算不上飛揚跋扈,卻也是別人眼中的紈绔子。
但是,由于他靈鷲就得這么一個兒子,對他自然百般寵愛,也并不將兒子的這種性格放在心上,覺得只要他好好的,就足夠了。
然而,自從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靈越就變了,變了性格也變了心境,而今更是變得十分的可怕。
靈越的天賦,在漸漸的兌現成實力,而且這么快就要去突破仙境了。
只要能夠成功,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更要天賦驚人,未來成就也絕不是他這個父親可以比擬的!
“一年的時間,如果項羽提前到來,我也會讓他等著,給足你時間,將他留給你。”靈鷲哈哈笑道。
自己的兒子即將突破仙境,對他來說,比真正的掌管整個靈域,都更加的讓他感到滿足。
“除此之外,我還需要父親為我做一件事。”靈越道。
靈鷲想也不想的說道:“別說一件,就是千件萬件,為父都一定滿足你!”
“項羽可依仗的無非就是他詭異的身法,就算打不過,他也能夠逃之夭夭,所以我希望父親能夠為我創造出一個獨立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越小越好,只要不給項羽施展身法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靈越寒聲道。
上次他在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就被項羽用那種方式擒住,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更是奇恥大辱。
所以,他一定要讓項羽的身法失去其作用!
不僅如此,他也要讓項羽知道,除了身法之外,縱然項羽仍舊不可輕視,他也一樣可以戰而勝之!
創造出一個獨立空間,這對靈鷲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不過即便靈越不樂意,他也要在這個空間中做些手腳。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會讓項羽主動進入這個獨立的空間之中,只要你能能耐,怎么玩都行!”靈鷲道。
靈越重重點頭,“在我閉關期間,我希望父親不要有任何行動,因為等我戰勝了項羽之后,我要隨著父親一起打天下!”
“得子如此,夫復何求啊!”靈鷲大笑三聲,欣然答應。
項羽完全不知道,他又一次的被這父子倆給算計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他也不會因此動容或者動怒,因為雙方本就是敵對的關系,若有機會他絕對不介意殺死這對父子,這也只不過是對方的“禮尚往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