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普賢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有些口齒不清道:“見過太老君!”
一般說著,普賢是躬身行禮呈九十度,可謂畢恭畢敬,內心害怕到了極點。
對此,太老君平靜的掃了普賢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普賢的身子還是不由的一抖,朱天篷站在不遠處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位在西方教四大菩薩之一的普賢,此刻雙腿居然在發抖。
這一刻,朱天篷看向太老君的目光當充斥著向往。
這是真正至高強者的威嚴,哪怕沒有任何憤怒的言語,僅僅是一個眼神可以讓準圣級的強者如此膽寒,當真是強大到了頂點。
劫后余生的金角和銀角此刻亦是回過神來,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太老君,皆是不由的舒了口氣,繼而躬身行禮道:“拜見老爺!”
聞言,太老君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便是看向觀世音道:“觀世音,兩名頑童乘老夫閉關私自下凡,我現在便帶他們回去嚴加看管。”
說完,太老君轉過身,一招手是將金角和銀角身的七星劍,火芭蕉扇,紫金葫蘆和玉凈瓶收入了袖子當,卻獨獨沒有拿走在朱天篷身的幌金繩。
做完這一切,太老君準備帶著金角和銀角離去。
看到這一幕,觀世音和普賢急了。
金角和銀角的生死他們不在意,畢竟有太老君在,誰敢膽大妄為的都他的童子。
但是殊卻還在紫金葫蘆之內,如果任由太老君這樣走了,那這件事情的后果只怕嚴重到無法預估的程度。
下意識的,普賢是捏碎了如來給他的玉符,而觀世音則是一步前道:“老君且慢!”
聞言,太老君的腳步一頓,扭頭看了觀世音一眼,臉無悲無喜道:“你還有事兒?”
此話一出,觀世音下意識的是緊了緊秀拳。
這不是她想要對太老君怎么樣,而是面對太老君他顯得有些緊張和急促。
好半響,觀世音才將自身的情緒壓制,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躬身行禮道:“還請老君大人大量將我西方教的殊菩薩放出!”
聽到此話,太老君的眉頭微微一皺,聲音提高了一些道:“慈航,你是命令我?”
聞言,觀世音大驚。
她哪里敢命令太老君,如果不是殊關系最大,換做其余菩薩她絕對不會開口。
當即,觀世音是低下那高傲的頭顱,聲色謙卑道:“老君息怒,貧僧絕無此意,只是殊乃是我西方教四大菩薩之一,即便是有錯我西方教也可以付出代價將其贖回,還請老君能夠開一面。”
說到這里,觀世音處于了一下,隨即便是緩緩的跪在了地面。
“嘶……”
這一幕,瞬間是讓朱天篷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觀世音是什么人?
前世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現在更是西方教四大菩薩之首,其地位之一些古佛都要超絕。
可現在呢?
面對太老君,哪怕是這位心天高的觀世音菩薩,居然也會選擇跪地。
當然,在短暫的錯愕之后,朱天篷也反應過來了。
觀世音此舉并無不妥,太老君乃是太清老子的分身,也算得是圣人至尊。
加太清老子本是人教教主,乃是觀世音曾經的師伯,晚輩對長輩行禮,對圣人行禮,卻也不算太過。
反之,另一端的普賢此刻亦是跪倒在地,口說道:“還請老君看在我西方二圣的顏面之能夠放過殊。”
看著地面的觀世音和普賢,太老君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觀世音如此豁得出去,如果是封神之前,觀世音此舉還不算什么。
但現在的觀世音乃是西方教四大菩薩之首,且此番前來代表著西方教,如此對他畢恭畢敬,他還真找不出什么理由帶走殊。
可這樣的念頭很快是被太老君給壓制了。
殊的生死關系重大,甚至這乃是玄門和西方教的博弈,絕對不是觀世音這以退為進的手段能夠化解的。
最關鍵的是,太老君很清楚,唯有掌握殊,玄門才能夠在西游結束之后,西方教氣運暴增的頃刻間有一戰之力。
一念至此,太老君便是一揮手。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法力涌現,瞬間是將觀世音和普賢從地面托起。
甚至,太老君的法力還禁錮了觀世音和普賢,讓二人在短時間之內都難以控制自己的身子。
做完這一切,太老君是開口道:“殊的事情沒得商量。”
話畢,太老君轉過身,揮手間祥云浮現,帶著金角和銀角飛起準備離去。
在此時,一道急促的呼喊聲響徹:“老君且慢!”
緊接著是看到從西方有道道光束劃破長空而來。
很快的,這幾道光束是來到了場內。
待光澤散去,足足六道身影隨之顯化,為首的不是別人,赫然乃是萬佛之主:如來。
在如來的身旁,燃燈古佛,俱留孫古佛,藥師佛,彌勒佛和孔宣佛母矗立。
赫然,來到此地的這六人都是真正的強者,俱留孫,彌勒,藥師佛皆是準圣圓滿境,而如來和燃燈則是準圣大圓滿,最強的乃是孔宣,乃是偽圣級的存在,掌握著足以和圣人匹敵的力量,卻沒有圣人的境界。
掃了如來等人一眼,太老君的目光定格在孔宣的身,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即低頭看向地面滿臉錯愕的觀世音道:“慈航,這是你的算計?”
此話一出,觀世音頓時回過神,連忙回答道:“老君誤會了,我并沒有捏碎如來佛祖給我的玉符。”
說到這里,觀世音是扭頭看向身旁的普賢道:“普賢,你捏碎了玉符?”
說到這里,觀世音的眼底有些憤怒。
她剛剛的舉動乃是真心實意的請求太老君,但是現在如來等人的到來,她那番舉動卻是成為了拖延時間的戰術,這讓觀世音感覺很憤怒,畢竟這太老君如果真是怪罪下來,第一個遭殃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