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蟾部州和西牛賀州交界之地,有著一片區域火光沖天,即便是相隔數萬里地也能清晰的看到。
而這片火山出現至今一個足足有著大半年的時間,在這大半年的時間里,火山每日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一些幸存下來的小妖在被救活之后,卻是個個都是宛如得了失心瘋一般,口中一個勁的嚷嚷著火妖。
一時間,這片區域之內眾說紛紜。
有妖怪說這乃是上天對他們之前大不敬的懲罰,雖然口中沒有說什么,但是內心卻都在責怪當日牛魔王的伐天之舉。
也有妖怪說這乃是大機緣,只要殺掉那些火妖便可得到,甚至很可能在那火山的核心出,存在著屬于天上神仙的寶貝。
為此,在西牛賀州和南蟾部州之內,都有大批的妖怪趕往此地,為的就是能夠一探究竟,想看看在那火焰山之內到底是不是存在著仙家法寶,當然,更多的妖怪則是相信擊殺火妖就能夠得到寶貝的傳言,一時間從天仙,真仙,甚至太乙真仙的妖怪都是前往火焰山邊緣調查。
然而,這些成群結隊前往的妖怪,在進入火焰山范圍之后,很快就是失去的音訊,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據一名掏出來的太乙真仙說,那火妖的力量至少都是金仙大圓滿,且成群結隊的至少都是數十上百的一起出現,那些前往調查的妖怪在對方的一波攻勢之下,直接就是全部葬身火海身死道消。
一時間,兩地的妖怪都是驚恐不安,一個個的都是撤離了這片區域,深怕那些火妖會出現,甚至將他們誅殺。
當然,那些外來者妖怪是撤離了,但是本土的那些妖怪卻是不能說走就走,畢竟這可是他們的老巢,生活了數百上千年的地方,豈能說走就走?
萬般無奈之下,這片區域之內的妖怪就是想到了積雷山之內的平天大圣牛魔王,畢竟后者可是一對一的強者,而且只要加入積雷山,后者定然也就不會坐視不理。
一念至此,無數的妖怪就是帶領著洞府之內的全部妖怪,浩浩蕩蕩的就是朝著積雷山趕去,一個個對牛魔王表示臣服,但是作為交換條件,牛魔王必須要幫他們將火焰山撲滅,保證他們的領地不受到侵犯,甚至無數的妖怪都是請命想要牛魔王出手將那些火妖誅殺,徹底的以絕后患。
一時間,積雷山就是成為了西牛賀州和南蟾部州妖界為之關注的對象。
這一日,積雷山當中,如意真仙著急忙慌的就是闖入了一座宅院,口中呼喊道:“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據說圣嬰被一個操控著金色火焰的火妖給抓了!”
伴隨著如意真仙的呼喊聲落下,宅院內屋的大門頓時就是隨之打開,緊接著就是看到一臉急促的牛魔王跑了出來,一把就是抓住如意真仙的衣衫,牛目噴火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讓圣嬰禁足了嗎?他怎么會被火妖抓了?”
看著面前大怒的牛魔王,如意真仙忍不住的就是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隨即開口解釋道:“大哥是這樣的,據說乃是一個叫做小翠的女子來找圣嬰,而后圣嬰就是打昏了那看守的侍衛,跟著那叫小翠的離去出了積雷山。”
說道這里,如意真仙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就是開口道:“對了,這是圣嬰臨走之前留下來的信件!”
說話間,如意真仙就是顧不得其他,當即伸手就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牛魔王的面前。
見此情形,牛魔王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松開了抓住如意真仙的手,將那信件拿到手中之后,直接就是將其拆開觀看起來。
與此同時,如意真仙亦是落了在地面上,伸手拍了拍胸膛,重重的舒了口氣,繼而昂首看向牛魔王,張嘴就想要詢問什么。
然而,還不待如意真仙開口,牛魔王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直到最后,其手掌之內一團淡金色的火焰升起直接就是將那書信焚燒,一拳砸出,直接就是將身旁的一張石桌砸碎,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又是這個賤人!”
看著牛魔王如此盛怒的模樣,如意真仙不由咽了咽口水,遲疑了一下,隨即便是開口詢問道:“大哥,到時候是怎么回事?圣嬰怎么會跟著一個叫做小翠的女子跑了?”
聞言,牛魔王看了如意真仙一眼,下意識的緊了緊拳頭,繼而說道:“那小翠乃是鐵扇的貼身侍女,來此地就是讓圣嬰去芭蕉洞,沒想到去前往芭蕉洞的途中被那該死的火妖遇到了,甚至被其抓進了那火焰山之內。”
“混賬,如果圣嬰有個任何的三長兩短,俺老牛一定滅了那火焰山之內全部的火妖。”
聽到此話,如意真仙頓時恍然,喃喃道:“原來是大嫂的貼身侍女,怪不得圣嬰會選擇跟著她離開。”
“可是大哥,這也不對啊,大嫂不是在血海省親嗎?她既然回來了,那為什么不回積雷山,反而去了那芭蕉洞啊?”
說道最后,如意真仙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目光就是看向牛魔王,開口說道:“大哥,你是不是跟大嫂鬧什么矛盾了?”
“大哥,不是小弟說你,千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間哪兒有隔夜仇,你們……”
不待如意真仙說完,牛魔王就是揮了揮手道:“二弟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夠了解的,我也不想要多說什么,現在關鍵乃是圣嬰,雖然那孩子天生乃是先天火神體質,但是那些火妖可都是三昧金焰精,也不知道他會被怎么樣。”
“讓人去準備一下,本大圣要調集兵馬前往火焰山,如果那些火妖不交出圣嬰,俺就徹底搗毀了它們。”
此話一出,如意真仙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當即答應了一聲,轉身便是匆匆的朝著宅院之外跑去。
待如意真仙離去,牛魔王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憤怒和憋屈,緊了緊拳頭道:“賤人,如果圣嬰出了什么問題,我一定會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