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朱天篷的頭頂,赫然存在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整個宮殿不大,卻很精致,尤其是那一道道神紋璀璨,顯得極其的尊貴,好似住在其中的人本就乃是尊貴無比之人。
之前朱天篷以帝眸觀看四周,且連一絲一毫的區域都確認過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自然也就包括頭頂上。
可現在這尊宮殿突然浮現,甚至迸射出這般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輝,就是因為那些神紋被激活,如果沒有激活神紋的話,這座宮殿就如同無物,如果不是知道其存在之人,只怕根本就無法看到它,更別說觸及它。
昂首看著那宏偉而浩瀚的宮殿,朱天篷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駭然的說道:“這宮殿之內,難道有人,不,難道有妖的存在?”
“這尸骸山乃是被人為堆積起來的,甚至其中骨髓,精血都被吞噬一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在這座宮殿之內的妖怪又會是什么模樣?吞噬了那么多的精血還骨髓,又強大到何等程度?”
“不管了,現在我也找不到出著大妖窟的出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頭頂的宮殿,哪怕其中危險重重我也必須去。”
打定主意,朱天篷也沒有在遲疑什么,心念一動,雙腿一發力,也不動用法力,整個人宛如一道流星般竄出,徑直的飛行那尊宮殿。
這也是在攀爬尸骸山之時得到的好處,雖然受盡了天妖氣的折磨和襲擊,可是朱天篷的身軀卻是在這樣不斷被重創和修復之間迅速提升,甚至這樣痛并快樂著的提升,一度讓朱天篷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抖M的設定。
咻——
尸骸山距離這宮殿不遠,朱天篷很輕松的就是進入了其中。
落地之后,朱天篷的嘴角就是勾勒起一絲的笑容,喃喃道:“好強大的禁制,可惜你遇到了我,在我造化青蓮體面前,任何的禁制都是無用的。”
說完,朱天篷就是扭頭看了看那他浸入之時浮現在宮殿上空的神紋禁制,對于自己的造化青蓮體也是越發的滿意,甚至有著一絲的得意。
就在此時,從那宮殿之內,一道道怨毒的嘶吼聲傳出:“后土大帝,魁拔,巫族,你們都該死,你們通通都該死!”
“等著,你們通通給我等著,待我恢復,我一定殺光你們巫族所有人。”
“混賬,居然搶走了的我混沌道骨,那可是我用整個大妖窟之內上古大妖尸骸精血和骨髓淬煉的至高道骨,后土大帝,我一定要殺了你!”
聽到宮殿之內傳出的一道道咆哮聲,朱天篷徹底傻眼了,內心疑惑卻是在這一刻悄然解開。
他可以確定其中的人,不,應該是妖就是把大妖窟之內所以尸骸之內精血和骨髓都吞噬的存在,而在吞噬了那些骨髓和精血之后將自身的道骨進化為混沌道骨。
混沌道骨,之前朱天篷從那神秘魔皇的口中聽到過,那乃是混沌豬體內的道骨,也就是說,在宮殿之內大吼大叫的妖,很可能就是那之前在外界威風八面的混沌豬。
而從現在他的吼叫聲當中,朱天篷不難猜出,魁拔已經將后土大帝請下來了,同時后土大帝出手重創了他,甚至把他的混沌道骨都給奪了,現在的混沌豬很可能就是逃入大妖窟來療傷的。
雖然不知道以后土大帝那恐怖的修為為何會讓混沌豬逃離,但朱天篷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混沌豬受傷了,而且失去了道骨,很可能一身實力百不存一,甚至,他一直在找的大妖窟出口就是藏在這座宮殿之內。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嘴角不由微微的揚起,口中笑道:“好,很好,終于讓我找到了,終于能夠出去了!”
說完,朱天篷的眉頭為之一皺,喃喃道:“雖然這混沌豬受到了重創,但是到底傷到了何等程度?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滅了他?如果可以的話……”
一想到自己可以完成欲劫將混沌豬斬殺,朱天篷眼底就是迸射出兩道精光,同時整個人因為興奮而有些微微顫抖。
不為別的,一旦完成欲劫,那他必定能夠提升,對于自己的修為,朱天篷可是很早就不滿意了,如果不是因為情劫壓制,只怕早就該突破了。
現在雖然沒有解決情劫的煩惱,但是如果能夠先把欲劫斬殺,即便是不能得到太大提升,卻也足以讓他進入太乙金仙后期,甚至在將情劫之源毀滅,徹底清楚情劫,到時候定然能夠突飛猛進,甚至一舉邁入太乙金仙圓滿甚至大圓滿的程度。
一念至此,朱天篷的眼底頓時升起一絲的濃郁的殺機,喃喃道:“現在還不清楚那混沌豬的情況,待我先進去一探究竟,如果有機會,那就殺!”
說完,朱天篷心念一動,先解除了自身的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恢復本相,緊接著,再度施展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變成一只蚊子,拍打著翅膀就是朝著那宮殿之內咆哮聲言的源頭飛去。
隨著朱天篷進入宮殿,只見整個宮殿之內沒有外界那般的奢華,而是顯得極其的簡樸。
青石地面,白玉為柱,偌大的大殿僅有一尊雕像矗立于深處。
整個雕像精雕細琢,此人身負戎裝,負手而立,微微昂首間,一股舍我其誰氣質逼人。
最讓朱天篷震驚的是,這尊雕像的外貌和汜水宮外廣場之上的青帝雕像極其的相似,卻也有著一些細微的不像,青帝乃是風輕云淡,而這尊雕像的主人則是有些霸氣外露,多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在雕像之下,聳立著桌案,其上有香爐擺放,且有著三炷香燃燒,青煙裊裊間,整個大殿充斥著香火氣息。
如果是在一般時候,這樣的大殿會極其的寂靜,讓人不敢打破其中意境。
但是此刻,在桌案的不遠處,一個三寸小人正罵罵咧咧的大吼大叫,在他的身旁,一塊塊飽含生機的血肉跳動,那生機勃勃的模樣,絲毫不像是被割下來的肉,而是如同長在人身體之上一般。